《玫瑰總是帶刺》
試閱
試閱
一、
昏暗的夜、無人看守的城堡,兩道人影從飛行艇落下,隨後隱身於黑暗之中消失。
到達了寬廣的房間,有人站在月光下擺出架勢。見狀,走在前方略為矮小的人以眼神示意後面高大的夥伴先行離開,將光學迷彩的披風扔開,銀髮的入侵者拔刀衝向對方。
沒有露出訝異的表情表現給入侵者,布隆海德城堡現任的主人古魯瓦爾多舉起黑王子迎頭砍下。
入侵者不畏懼攻勢的用身體貼上劍身靠近古魯瓦爾多。
直到要砍到頭部的瞬間,黑太子的眼前只剩光芒殘影,銀髮入侵者快速地切到他的身後舉劍突刺,早就習慣戰鬥的身體靈敏地閃開、黑王子擋住攻擊後推開敵人。
你來我往的瞬間戰鬥,雙方都屏氣凝神絲毫不鬆懈,用劍推開增加彼此的距離和破綻。
布列依絲眼中的古魯瓦爾多早就沒有身為訓練生時期的戾氣,空虛和逐漸吞噬的欲望讓他身心靈顯得殘破不堪,儘管是驍勇善戰的王子,仍舊比不上連隊時期。
先聲奪人的讓素有黑太子之稱的古魯瓦爾多放開武器屈膝跪下。
「身手退步了,古魯瓦爾多。」劍尖抵向黑太子面前,女子細細低語,銀色的長髮在月光下顯得刺眼。
瞇起眼睛,古魯瓦爾多安靜地注視眼前的畫面。
「喏,還要跪到什麼時候?」伸手拉對方起來,布列依絲說:「今晚不是為了殺你而來。」
「身為一國的王子,你還有更多的事情得注意。」聽似教訓卻是她一貫的關心方式。
許久未見的友人和記憶中不同,布列依絲感嘆起以前在連隊的種種,可惜那些只存在過往的記憶之中。
現在的他們分道揚鑣來到該到的地方,扮演被設定好的角色。
--加入潘德莫尼審查局的布列依絲和回國繼承隆茲布魯王位的古魯瓦爾多,單純的日子已不復存在。
「……和傳聞中一樣。」伸手把玩誘惑他目光的銀髮,古魯瓦爾多露出了懷念的微笑。
從前他希望能夠擁有這頭銀色長髮,保存在身邊三不五時欣賞,可惜已經是不可能實現的願望。
他們之間已毫無關係,僅僅是『同期』、『同窗』、『以前認識的人』等疏遠名稱可以形容。
拍開逗弄頭髮的不安份,布列依絲將不開心清楚寫在臉上,以前就不喜歡古魯瓦爾多的隨意碰觸,現在還是一樣。
「殺了多少人?」詢問身前的女性,雙方懸殊的身高讓他必須低頭。
「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回憶當初她所見證的事實,都是他們必經之路吧?--失去能夠使用力量的未來、被欲望吞噬崩壞的現實。
長期接觸『渦』的影響讓他們的能力比平常人還要高上許多,但是強大的大量終究會招來死亡。
這是身為『審查官』的她的職責,負責清除受『渦』感染的『污染者』。
而他們,都是『污染者』。
「從想叫我『叛徒』的眼神看來,你還未成為行屍走肉。」
把黑王子收回劍鞘,古魯瓦爾多在偌大的房間內漫步,布列依絲跟隨黑太子身後,像以前待在連隊時跟在古魯瓦爾多後頭到處亂跑。
因為,她必須照顧這位『不受歡迎』的『王子』。
獨自坐在階梯上,古魯瓦爾多示意對方坐下來。沒有多餘的話語,布列依絲乖乖地坐在旁邊,任憑對方將整個重量往自己壓來也沒開口抱怨。
「選擇撒嬌嗎?古魯瓦爾多。」從前只要是獨處時間,古魯瓦爾多總是像孩子般的靠在她身上,想要從中尋找未獲得的感情。
一開始的驚訝害羞到了現在,她只剩下習慣和懷念。
「看來……失去死亡之所的戰士要繼續活下去是困難的事情。」
「妳不也一樣嗎……布列依絲。」注視身旁那雙略帶憂鬱色彩的瞳孔,古魯瓦爾多知道布列依絲根本就不曉得自己多瞭解她--多瞭解她遭遇的現在、背負的未來。
古魯瓦爾多的眼神是認真的。
「不。」推開對方起身,「……我還有活著的必要。」為了唯一的家人,她必須活下去。
繼續在世界中掙扎、繼續將罪惡憎恨等背負,然後--苟延殘喘地活下去。
「--就算出賣肉體?」
語氣中的認真讓布列依絲停下準備離開的腳步,轉身狠狠地瞪了黑太子。
「古魯瓦爾多,注意你的言詞。」
看著步步逼向自己的黑太子,布列依絲沒有因為彼此的身高差距感到壓迫,一掃陰霾的眼神瞪著對方,憤怒清楚表現。
若是在上司的面前布列依絲絕對不會把強烈的情緒起伏表現出來。在導都潘德莫尼她不會輕易的讓外人看見任何的感情流露,因為是不必要的。
在古魯瓦爾多面前,多餘的隱藏都是無用的,唯有顯示出來才能讓黑太子瞭解到他人的感受。
「所以說……」把人壓上如同這座名為『牢籠』的城堡的冰冷牆面,一起感受孤單的居所。黑太子居高臨下說:「肉體總有一天會出賣對吧。」
扣住下巴,他們面對面的看著彼此,瞳孔中清楚映照他們現在的樣貌。
清脆的掌聲響起,古魯瓦爾多摸上臉頰。
「我說過了,注意你的言詞。」危險的瞇起眼睛,「……哪怕你是一國的王子殿下。」
從呆愣轉換醒悟,古魯瓦爾多嘴角上揚,二話不說的用力抓住對方的肩膀、輕甲撞上牆壁後傳來了悶哼聲,那一吻來得快去得也快。
上帝說「如果有人打你左臉,連右臉也要給他打。」,布列依絲準備甩上第二記耳光時,古魯瓦爾多適時用力抓住、並阻止對方的打算,他可不是會乖乖讓人打第二次的人。
「古魯瓦爾多……!」漲紅臉,布列依絲語氣有些顫抖。
「妳啊,真是朵帶刺的玫瑰,碰不得呢。」事情得逞的奸笑,古魯瓦爾多就是喜歡捉弄布列依絲。
提劍打算和對方不客氣時瞥見從黑影中出現的馬庫斯,「……可惡。」
「這筆帳給我記住,古魯瓦爾多!」
撿起地上的披風,一身紅色的銀髮審判者儘管心有不甘也只能離開,這對她而言是夾著尾巴逃跑的輸家行為。
見女子頭也不回的走遠,古魯瓦爾多安靜地注視越來越小、最後看不見的背影從視覺消失。
到頭來,他終究是沒說出口,那些堆積已久的複雜情感。
走在前方,直到飛行艇降落前布列依絲這才氣呼呼的說:「你要留下紀錄就留!我沒有解決掉那個討厭--我是說王子。」
「不過,其餘的不准給我記下來!聽見沒!」
不曉得馬庫斯何時出現,要是被發現她和古魯瓦爾多之間發生的事情,上面的人肯定會起疑心,影響到妹妹的事情可就不好。
相較煩惱其他事情的布列依絲,第一次看見銀髮女子這副模樣,馬庫斯只有點頭答應,私底下卻紀錄布列依絲此時此刻的表情和語氣。
不知道為什麼,馬庫斯感覺非常有趣。
到達了寬廣的房間,有人站在月光下擺出架勢。見狀,走在前方略為矮小的人以眼神示意後面高大的夥伴先行離開,將光學迷彩的披風扔開,銀髮的入侵者拔刀衝向對方。
沒有露出訝異的表情表現給入侵者,布隆海德城堡現任的主人古魯瓦爾多舉起黑王子迎頭砍下。
入侵者不畏懼攻勢的用身體貼上劍身靠近古魯瓦爾多。
直到要砍到頭部的瞬間,黑太子的眼前只剩光芒殘影,銀髮入侵者快速地切到他的身後舉劍突刺,早就習慣戰鬥的身體靈敏地閃開、黑王子擋住攻擊後推開敵人。
你來我往的瞬間戰鬥,雙方都屏氣凝神絲毫不鬆懈,用劍推開增加彼此的距離和破綻。
布列依絲眼中的古魯瓦爾多早就沒有身為訓練生時期的戾氣,空虛和逐漸吞噬的欲望讓他身心靈顯得殘破不堪,儘管是驍勇善戰的王子,仍舊比不上連隊時期。
先聲奪人的讓素有黑太子之稱的古魯瓦爾多放開武器屈膝跪下。
「身手退步了,古魯瓦爾多。」劍尖抵向黑太子面前,女子細細低語,銀色的長髮在月光下顯得刺眼。
瞇起眼睛,古魯瓦爾多安靜地注視眼前的畫面。
「喏,還要跪到什麼時候?」伸手拉對方起來,布列依絲說:「今晚不是為了殺你而來。」
「身為一國的王子,你還有更多的事情得注意。」聽似教訓卻是她一貫的關心方式。
許久未見的友人和記憶中不同,布列依絲感嘆起以前在連隊的種種,可惜那些只存在過往的記憶之中。
現在的他們分道揚鑣來到該到的地方,扮演被設定好的角色。
--加入潘德莫尼審查局的布列依絲和回國繼承隆茲布魯王位的古魯瓦爾多,單純的日子已不復存在。
「……和傳聞中一樣。」伸手把玩誘惑他目光的銀髮,古魯瓦爾多露出了懷念的微笑。
從前他希望能夠擁有這頭銀色長髮,保存在身邊三不五時欣賞,可惜已經是不可能實現的願望。
他們之間已毫無關係,僅僅是『同期』、『同窗』、『以前認識的人』等疏遠名稱可以形容。
拍開逗弄頭髮的不安份,布列依絲將不開心清楚寫在臉上,以前就不喜歡古魯瓦爾多的隨意碰觸,現在還是一樣。
「殺了多少人?」詢問身前的女性,雙方懸殊的身高讓他必須低頭。
「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回憶當初她所見證的事實,都是他們必經之路吧?--失去能夠使用力量的未來、被欲望吞噬崩壞的現實。
長期接觸『渦』的影響讓他們的能力比平常人還要高上許多,但是強大的大量終究會招來死亡。
這是身為『審查官』的她的職責,負責清除受『渦』感染的『污染者』。
而他們,都是『污染者』。
「從想叫我『叛徒』的眼神看來,你還未成為行屍走肉。」
把黑王子收回劍鞘,古魯瓦爾多在偌大的房間內漫步,布列依絲跟隨黑太子身後,像以前待在連隊時跟在古魯瓦爾多後頭到處亂跑。
因為,她必須照顧這位『不受歡迎』的『王子』。
獨自坐在階梯上,古魯瓦爾多示意對方坐下來。沒有多餘的話語,布列依絲乖乖地坐在旁邊,任憑對方將整個重量往自己壓來也沒開口抱怨。
「選擇撒嬌嗎?古魯瓦爾多。」從前只要是獨處時間,古魯瓦爾多總是像孩子般的靠在她身上,想要從中尋找未獲得的感情。
一開始的驚訝害羞到了現在,她只剩下習慣和懷念。
「看來……失去死亡之所的戰士要繼續活下去是困難的事情。」
「妳不也一樣嗎……布列依絲。」注視身旁那雙略帶憂鬱色彩的瞳孔,古魯瓦爾多知道布列依絲根本就不曉得自己多瞭解她--多瞭解她遭遇的現在、背負的未來。
古魯瓦爾多的眼神是認真的。
「不。」推開對方起身,「……我還有活著的必要。」為了唯一的家人,她必須活下去。
繼續在世界中掙扎、繼續將罪惡憎恨等背負,然後--苟延殘喘地活下去。
「--就算出賣肉體?」
語氣中的認真讓布列依絲停下準備離開的腳步,轉身狠狠地瞪了黑太子。
「古魯瓦爾多,注意你的言詞。」
看著步步逼向自己的黑太子,布列依絲沒有因為彼此的身高差距感到壓迫,一掃陰霾的眼神瞪著對方,憤怒清楚表現。
若是在上司的面前布列依絲絕對不會把強烈的情緒起伏表現出來。在導都潘德莫尼她不會輕易的讓外人看見任何的感情流露,因為是不必要的。
在古魯瓦爾多面前,多餘的隱藏都是無用的,唯有顯示出來才能讓黑太子瞭解到他人的感受。
「所以說……」把人壓上如同這座名為『牢籠』的城堡的冰冷牆面,一起感受孤單的居所。黑太子居高臨下說:「肉體總有一天會出賣對吧。」
扣住下巴,他們面對面的看著彼此,瞳孔中清楚映照他們現在的樣貌。
清脆的掌聲響起,古魯瓦爾多摸上臉頰。
「我說過了,注意你的言詞。」危險的瞇起眼睛,「……哪怕你是一國的王子殿下。」
從呆愣轉換醒悟,古魯瓦爾多嘴角上揚,二話不說的用力抓住對方的肩膀、輕甲撞上牆壁後傳來了悶哼聲,那一吻來得快去得也快。
上帝說「如果有人打你左臉,連右臉也要給他打。」,布列依絲準備甩上第二記耳光時,古魯瓦爾多適時用力抓住、並阻止對方的打算,他可不是會乖乖讓人打第二次的人。
「古魯瓦爾多……!」漲紅臉,布列依絲語氣有些顫抖。
「妳啊,真是朵帶刺的玫瑰,碰不得呢。」事情得逞的奸笑,古魯瓦爾多就是喜歡捉弄布列依絲。
提劍打算和對方不客氣時瞥見從黑影中出現的馬庫斯,「……可惡。」
「這筆帳給我記住,古魯瓦爾多!」
撿起地上的披風,一身紅色的銀髮審判者儘管心有不甘也只能離開,這對她而言是夾著尾巴逃跑的輸家行為。
見女子頭也不回的走遠,古魯瓦爾多安靜地注視越來越小、最後看不見的背影從視覺消失。
到頭來,他終究是沒說出口,那些堆積已久的複雜情感。
走在前方,直到飛行艇降落前布列依絲這才氣呼呼的說:「你要留下紀錄就留!我沒有解決掉那個討厭--我是說王子。」
「不過,其餘的不准給我記下來!聽見沒!」
不曉得馬庫斯何時出現,要是被發現她和古魯瓦爾多之間發生的事情,上面的人肯定會起疑心,影響到妹妹的事情可就不好。
相較煩惱其他事情的布列依絲,第一次看見銀髮女子這副模樣,馬庫斯只有點頭答應,私底下卻紀錄布列依絲此時此刻的表情和語氣。
不知道為什麼,馬庫斯感覺非常有趣。
二、
到達隆茲布魯的首要之事是去找提供住宿的旅館,旅人的裝束清楚表明她是外地人。掰了找朋友的理由和旅館的女主人聊天,從中收集資料。
為了清楚隆茲布魯現況,一路上看來人民過得不富庶生活還過得下去,但是--對於古魯瓦爾多,這位將來繼承隆茲布魯的三王子,人民對他的觀感是不好的。
「姑娘,看妳一個來到異鄉,大娘好心給你忠告。」遞上熱茶,「晚上沒事千萬別出門。」
「咦?為什麼?」
「有很多女人被殺了。」刻意的靠近小聲說:「據說是王子幹的。」
「古、不……是『他』做的?怎麼知道?」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刻意避開稱呼。
「還不是那孩子從小古怪得很,收集骨頭、屍體什麼的……」老闆娘不想再繼續提下去於是揮手說:「總而言之,如果非必要出門不可,就挑光線充足的大路走吧。」
「那些被殺害的女子大部分都是死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點頭的理解老闆娘給予的忠告,布列依絲是一肚子火,古魯瓦爾多居然會對自己的人民痛下殺手,真該解決他。
晚上,放輕腳步的離開旅館,布列依絲披上離開潘德莫尼前帶來的光學迷彩披風,果然是時候再次發揮它的效用。
透過陰影布列依絲在城中漫步穿梭,雖然早上已經走過一遍可是路標還是沒有記得很清楚,亂走亂晃之下看見遠方的路上霓虹燈光、靠近一瞧是人聲鼎沸的地區,她很快就知道是哪裡了。
酒場和賣春寮。
看著酒客們和賣春的女子嘻笑,布列依絲拉緊了披風躲到黑暗之中,她完全沒想到自己會來到這裡,意外之下卻也發現這裡雖然明亮,周遭卻是十分黑暗,十分符合命案的發生地點。
靜待並祈禱,就讓她來看看古魯瓦爾多究竟是被欲望控制得變成多墮落、還是有其他誤會。
必要的話,就由背負背叛之名的她來親手解決。
剛好地,有位女子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走去,她不動聲色的跟上前,很快的看見前方也有人跟上。
聽見後方有腳步聲,前者回過頭和她對上視線。
「古魯瓦爾多!」小聲地,布列依絲咬牙切齒說。
「--妳!」黑太子明顯地皺眉,趁目標走遠前靠近布列依絲說:「什麼都別說,先跟我來。」
「我說……」
「快點。」牽起布列依絲的手,古魯瓦爾多二話不說的跟上走遠女子。
就在靠近下一條巷子時,布列依絲張大眼睛。
「咦?」她搞不清楚眼前發生的情況。
除了他們之外,又有一個人影追到女子的身後,舉起武器準備刺下。見狀,古魯瓦爾多率先撞上對方,劍掉到地上發出的聲響驚動女子,女子尖叫的拔腿逃開。
古魯瓦爾多拔出了黑王子,另外一位男子的外型酷似古魯瓦爾多。似乎發現眼前的對手正是隆茲布魯的王子,男子擺出戰鬥架式,從體型可以知道是箇中高手。
「找你很久了。」古魯瓦爾多瞇起逐漸染上欲望的眼睛對上男子,「好好地回想一下、你想要的是什麼?」
無視於古魯瓦爾多的發言,男子甩開上衣將槍械亮出來。
然後,眨眼的瞬間,男子身首分離了。
脖子的切線是十分整齊,可見黑太子的出手之快、狠、準。
屍體的鮮血從切口向後噴灑,形成美麗又醜陋的畫面,黑太子的臉上浮現了笑容。
這就是『污染者』與『平常人』的實力差距。
「古魯瓦爾多……」布列依絲看著背對自己的人,神情凝重的開口。
從剛才的狀況看來,古魯瓦爾多並不像上次碰到般的身手退步,難不成是刻意放水?如果是這樣子,那她肯定要好好地教訓對方。
「……想知道什麼的就跟上來吧。」拋下這句話,古魯瓦爾多把頭顱包裹起來轉身離開。
心中的不安油然升起,不放心黑太子的布列依絲跟在旁邊一起朝布隆海德城前進。
為了清楚隆茲布魯現況,一路上看來人民過得不富庶生活還過得下去,但是--對於古魯瓦爾多,這位將來繼承隆茲布魯的三王子,人民對他的觀感是不好的。
「姑娘,看妳一個來到異鄉,大娘好心給你忠告。」遞上熱茶,「晚上沒事千萬別出門。」
「咦?為什麼?」
「有很多女人被殺了。」刻意的靠近小聲說:「據說是王子幹的。」
「古、不……是『他』做的?怎麼知道?」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刻意避開稱呼。
「還不是那孩子從小古怪得很,收集骨頭、屍體什麼的……」老闆娘不想再繼續提下去於是揮手說:「總而言之,如果非必要出門不可,就挑光線充足的大路走吧。」
「那些被殺害的女子大部分都是死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點頭的理解老闆娘給予的忠告,布列依絲是一肚子火,古魯瓦爾多居然會對自己的人民痛下殺手,真該解決他。
晚上,放輕腳步的離開旅館,布列依絲披上離開潘德莫尼前帶來的光學迷彩披風,果然是時候再次發揮它的效用。
透過陰影布列依絲在城中漫步穿梭,雖然早上已經走過一遍可是路標還是沒有記得很清楚,亂走亂晃之下看見遠方的路上霓虹燈光、靠近一瞧是人聲鼎沸的地區,她很快就知道是哪裡了。
酒場和賣春寮。
看著酒客們和賣春的女子嘻笑,布列依絲拉緊了披風躲到黑暗之中,她完全沒想到自己會來到這裡,意外之下卻也發現這裡雖然明亮,周遭卻是十分黑暗,十分符合命案的發生地點。
靜待並祈禱,就讓她來看看古魯瓦爾多究竟是被欲望控制得變成多墮落、還是有其他誤會。
必要的話,就由背負背叛之名的她來親手解決。
剛好地,有位女子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走去,她不動聲色的跟上前,很快的看見前方也有人跟上。
聽見後方有腳步聲,前者回過頭和她對上視線。
「古魯瓦爾多!」小聲地,布列依絲咬牙切齒說。
「--妳!」黑太子明顯地皺眉,趁目標走遠前靠近布列依絲說:「什麼都別說,先跟我來。」
「我說……」
「快點。」牽起布列依絲的手,古魯瓦爾多二話不說的跟上走遠女子。
就在靠近下一條巷子時,布列依絲張大眼睛。
「咦?」她搞不清楚眼前發生的情況。
除了他們之外,又有一個人影追到女子的身後,舉起武器準備刺下。見狀,古魯瓦爾多率先撞上對方,劍掉到地上發出的聲響驚動女子,女子尖叫的拔腿逃開。
古魯瓦爾多拔出了黑王子,另外一位男子的外型酷似古魯瓦爾多。似乎發現眼前的對手正是隆茲布魯的王子,男子擺出戰鬥架式,從體型可以知道是箇中高手。
「找你很久了。」古魯瓦爾多瞇起逐漸染上欲望的眼睛對上男子,「好好地回想一下、你想要的是什麼?」
無視於古魯瓦爾多的發言,男子甩開上衣將槍械亮出來。
然後,眨眼的瞬間,男子身首分離了。
脖子的切線是十分整齊,可見黑太子的出手之快、狠、準。
屍體的鮮血從切口向後噴灑,形成美麗又醜陋的畫面,黑太子的臉上浮現了笑容。
這就是『污染者』與『平常人』的實力差距。
「古魯瓦爾多……」布列依絲看著背對自己的人,神情凝重的開口。
從剛才的狀況看來,古魯瓦爾多並不像上次碰到般的身手退步,難不成是刻意放水?如果是這樣子,那她肯定要好好地教訓對方。
「……想知道什麼的就跟上來吧。」拋下這句話,古魯瓦爾多把頭顱包裹起來轉身離開。
心中的不安油然升起,不放心黑太子的布列依絲跟在旁邊一起朝布隆海德城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