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群同居
一個系列終於完成了!我……終於填了一個坑(´;ω;`)
CP王子姬
這篇構想算快的,可惜打到要收尾就沒動力只好先放著,直到今天偶然翻到、就打完了。
先想到名稱再構思內容是第一次……就像字面上所寫的離開眾人追尋只有彼此的生活這樣。
CP王子姬
這篇構想算快的,可惜打到要收尾就沒動力只好先放著,直到今天偶然翻到、就打完了。
先想到名稱再構思內容是第一次……就像字面上所寫的離開眾人追尋只有彼此的生活這樣。
古魯瓦爾多和布列依斯趁著夜深人靜的時間選擇不告而別。
離開了建築於魔女山谷頂端的人偶之館,連回頭查看的動作也沒有,就直接朝著山下走去。
臨走前,唯一和他們有交集的是侍者路德,而後者在聽過他們的目的後沒有出言阻止,而是選擇了答應讓他們離開、並且偽裝毫不知情的模樣……
身為侍者的他本應該要知會聖女之子這件事情,可是路德卻選擇知情不告。直接了當地將理由告知,負責掌管商店的侍者輕聲述說著。
這是我的個人意識,和炎之聖女大人所設定的命令並不起衝突……所以你們安心地離開吧。但是,請銘記著不論何時,人偶之館的大門都會替你們敞開,因為這是大小姐的願望--建築一個『家』,而不是一個『牢籠』。
在此,預祝兩位旅途一路順風。
決定離開是以前就計畫好的,在知情的當下他們並沒有開口阻止彼此。因為他們的想法很簡單,等到某一天時機成熟時悄悄地離開眾人、私自旅行,若要說是私奔他們也不否認。
答應過就要完成--儘管布列依斯無法放心貝琳達,但是想到還有個能託付的人,便放心了不少。他清楚自己沒辦法一輩子陪在貝琳達身邊,適時離開讓對方成長是必要的,為的是不再重複生前的錯誤。
而古魯瓦爾多一直以來都是心繫著布列依斯,他沒有過多的包袱可以依戀。威廉對他而言只是個下屬,是不足以成為令留下來的理由。
那一晚,他們就著月光漫步在林間,抬頭仰望是綿延不絕的星空,群星們所遙指之處是地平線的盡頭、更是通往新生活的目的地。
緊握著並感受彼此手掌傳來的力道,他們昂首前行。
※
清晨濃霧未散去時,他們來到了最初居住的臨時據點--被樹林環繞保護的木屋。
木屋是他們親手建造的,當時他們負責出力砍閥樹木,瑪格莉特則是在旁照顧聖女之子、偶爾也會靠影子裡的機械怪物助他們一臂之力……還曾經向侍者們調度了不少材料而積欠一筆龐大費用,完工後他們努力地獵殺魔物賺錢、得以還清。
木屋的建造理由是當時常在斬影森林裡來回穿梭,為了方便休息而建在森林其中,所以知情者只有當時參與工程的戰士們……看準這一點古魯瓦爾多及布列依斯才將這裡設為第一據點。
--也是他們第一個家。
由於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居住,不少地方都有破損,至於電力及水源方面還有供給,沒有給自己休息空檔,他們開始著手打掃環境……傍晚過後捕捉散發異色光芒的鬼火充當光源,是防止有人找到他們。
享受另類的燭光晚餐,他們忍不住發笑。古魯瓦爾多把當年藏在儲藏室的紅酒取出、一起品嚐,閒聊以前的時光--面無表情的聖女之子以及認命跟隨的戰士們。
幾杯佳釀下肚後使身心靈皆產生變化--布列依斯主動擁吻著古魯瓦爾多,而古魯瓦爾多則是出手俐落地解開布列依斯的衣服,後者則不甘示弱地扯下前者的領巾、扔到一旁……再一次次的激吻後他們在肌膚留下記號,象徵著擁有者是誰……而有些記號存在的地方值得玩味。
多次用腳趾挑釁著古魯瓦爾多,布列依斯的笑容中帶著些狡詐……彷彿馴獸師故意激怒野獸般充滿自信風采。而古魯瓦爾多則是那頭甘願被激怒的野獸,捉住腳踝玩鬧似的舔舐及啃咬,惹著布列依斯頻頻發笑……最後是誰先投降無人可知,唯一記得前戲做足後一起欲望高漲的難受及釋放後的滿足……
只有兩人的甜蜜生活過了兩個禮拜,是古魯瓦爾多主動提出換據點的提議,不疑有他,布列依斯點頭答應。
帶著武器離開了木屋,他們踏上月之大陸,迎來的涼風卻傳來了肅殺氣氛……迎接旅人的是統治月大陸的首領--月光姬蕾米雅,而頂上的月亮是飽滿又圓滑……
古魯瓦爾多喜愛軀體被敲碎時的聲音,所以每當逼近月光姬出手之狠連對方都無法輕易避開而受傷,逐漸地,月光姬趨於下風。不像上次狼狽,布列依斯對來不及拖延自己的魔物們痛下殺手,為的是給古魯瓦爾多最佳的戰鬥場地,不用擔心注意自己的安危。
在夜晚即將結束、白晝即將返回大地之際,月光姬吃盡苦頭地負傷逃走,追隨她的魔物也同樣狼狽離去,但是古魯瓦爾多也沒得到多少好處,不少傷勢必須依靠布列依斯幫忙治療……
白天他們尋找可以暫時的棲身地點,最後在幻影城原址及忘卻之島之間找到了不知是誰建築的簡陋木屋,沒有第一個家的舒適,他們卻也沒央求更好的居住地點。合力將周圍的魔物掃蕩,蒐集可用之物和糧食。
一整晚未入眠讓他們在飯後休息一會兒便早早就寢,倚靠彼此並且享受體溫及氣味,古魯瓦爾多健談地說起之後的打算及規劃,布列依斯則邊聽邊打盹、最後就著古魯瓦爾多的嗓音安然睡去,而發覺對方不領情地睡著,古魯瓦爾多只好百般無奈地挨著布列依斯,一起進入夢鄉。
※
生活了一段日子早就遺忘離開群居生活的正確時間,原本以為可以繼續下去這場看不見盡頭的私奔日子,卻在某一天被迫宣告即將抵達終點。
晚餐過後一起沐浴的過程卻在意外下被打攪--他們一起盯著掉進熱水而不悅的西裝男子,忍不住地掩嘴竊笑,之後識趣地離開浴室結束這場意外。
「晚安,柯布。」
「好久不見了。」
「你們好意思說這些話啊?」頭上青筋清晰可見,柯布大聲叱喝道:「離開快兩個月還不知道該回來嗎?」
「快兩個月?真沒印象。是吧?」
古魯瓦爾多回頭試問布列依斯,而布列依斯則是點頭同意。
「都記不清楚了……原來過這麼久,還以為過兩、三個禮拜而已。」
「……真是夠了。你們給我滾回人偶之館,馬上。」
「--不行。」一改剛才輕鬆態度,古魯瓦爾多嚴肅說:「我們還不能回去。」
「我則是照著古魯瓦爾多的意見。」布列依斯附和著。
原本想繼續發難,柯布倒也壓下憤怒的心情,騷著頭髮說:「可以告訴我你們離開的理由嗎?畢竟一定是有什麼原因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不准跟我說是蜜月旅行。」
「看來不能隨便敷衍你。」喝一口茶水,古魯瓦爾多認真說:「我離開的理由很簡單,想要讓大小姐習慣沒有我的生活。」
「為什麼?」
望著布列依斯一眼,在對方的同意下古魯瓦爾多才開口說:「或許你們忘了,但是,總有一天復活的腳步會到來。」
「就算大小姐對我們有恩,能夠復活的那一刻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離開名為『家』的人偶之館。」握住布列依斯的手,古魯瓦爾多清楚的說:「就連布列依斯我也會拋下來。」
「而我離開的理由不需要再解釋吧?柯布。」布列依斯笑容帶著落寞,想必是清楚之後會迎接沒有古魯瓦爾多的生活,而更想無時無刻待在對方身邊陪伴。
柯布沉默無語,思考什麼而眉頭深鎖。一段時間之後才擠出聲音說:「你們離開的原因就是為了讓大小姐能夠獨立自主?」
「是。你該清楚才是……大小姐對其他後期戰士們優缺點非常沒有概念,簡單的任務盡是交給他們、較為吃重的都交由我們處理……這樣下去有一天我們都離開了,那大小姐該如何是好?不能永遠只了解某些人的表面。」
「身為一個領導者、引導者,最基本的不就是理解每個人的長處、並且加以利用進而發揮最大效益。」
「柯布,哪天你也離開了星幽界、大小姐該怎麼辦?我看她和你感情最好,可以理解我們做這些事情背後想要得到的答案吧?」在一旁替古魯瓦爾多補充,布列依斯收起溫柔眼眸、嚴肅地直視對方。
光是這點足夠讓柯布理解他們的用心為何,但是--
「哼……你們這兩個自私的傢伙。」不滿地起身,柯布皺眉道:「好,既然你們認為離開是對人偶好、可以讓人偶獨立……這樣我就讓你們看看現在的人偶到底變成怎樣。」
「明天。明天晚餐過後我會帶人偶來找你們,最好別給我逃走、或做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已經被我鎖定的目標是沒這麼容易逃離手掌心的。」
古魯瓦爾多及布列依斯沉默,最後一致點頭。
「我們會等著的。」
「哼。」
利用異能開啟奇異空間,他們目送柯布離開。
隔天晚上同一時間,他們迎來了柯布,而他的後頭則是嬌小的聖女之子。一見面,他們發現人偶失去了以往的笑容及光彩,臉上僅有對現狀的徬徨與無助……而見到朝思暮想的戰士們,聖女之子終於忍不住地嚎啕大哭、邁開步伐衝向他們。
見狀,古魯瓦爾多優先抱住了如同孩子般傷心欲絕的聖女之子。沒有開口安慰,他只有安靜地抱著對方,任憑聖女之子將眼淚抹到衣服上也不厭惡。
「懂了嗎?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獨立自主帶來的結果。」
「……哭得真誇張。」摸著人偶的頭髮,古魯瓦爾多輕聲說。
「嗯……看來做得太過火了。」從古魯瓦爾多的懷中接過聖女之子,布列依斯拿出手巾遞給對方,「對不起。」
「討厭鬼!我最討厭你們了!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離開我……」
「喏,我們今天會回家的。」
「當然!我死都要把你們帶回去!不然我就、我就……哭給你們看!」
拿聖女之子沒轍的他們相視、並且苦笑出來--簡單地道歉,是唯一能給予孩子的禮物。
回到了人偶之館,第一個迎接的是貝琳達--殺氣騰騰地舉起武器、凝聚了冰矢便朝古魯瓦爾多攻擊……最後反被正面帥氣擋下,冰矢化作冰粒消散於空氣中。對此,女將軍表情相當不以為意。
「古魯瓦爾多,終於肯回來了?你不在的期間,你的部下我可是好好地照顧過了……」揚起甜美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慄,是貝琳達一貫的冰冷形象。而威廉,卻不見人影。
「貝琳達,你把威廉怎麼了?我不是說過--」
「閉嘴!」倏地張大不祥之眼,向來不曾大聲叱喝布列依斯的貝琳達一改常態、憤怒道:「不准和我說話!晚點我還要和你算帳!」
被女性斥罵是始料未及的事情,布列依斯沒有回話、突兀地停下動作後乖順閉嘴,因為他知道不管說什麼都只會讓貝琳達更加生氣,不如什麼都不要說來得好。
就在這股沉重的氣氛下,沒有人肯率先踏出第一步而猶豫的同時,伯恩哈德率先出面了。
「貝琳達,妳回房休息。」
「可是我--」在收到伯恩哈德的眼神,貝琳達不情願地說:「知道了。」難得沒有遷怒於他人,女將軍深呼吸後轉身走進人偶之館。
伯恩哈德看著他們也沒有當面斥責,僅有回以微笑。
「都別急著解釋。我懂大家想知道你們消失的理由,但是,冷靜過後才是適當的時機……柯布,你也是,不要為他們的事情心煩,帶著大小姐回房休息。現在的時間點,說什麼都不適合,休息才是上上策。」
沒有異議,一群人返回人偶之館……
※
「現在,可以告訴我們離開的理由嗎?」放下手中仍在冒煙的馬克杯,伯恩哈德詢問著。
早晨如同以往在人偶之館現身,而平時總會賴床的戰士們卻準時出現在餐廳--不尋常的行為只是代表他們的好奇心。
而面對大家的視線,伯恩哈德直接開口,彷彿詢問「吃飽了沒?」般簡單。
古魯瓦爾多和布列依斯之間的默契早已超乎眾人想像,放下餐具的時間剛好得讓人不敢置信。
眨著紅色瞳孔,古魯瓦爾多也不忌諱地開口。
「我們私奔旅行。」
「……可是我聽柯布說的並不是這樣。是因為不信任我才不想解釋嗎?」
「我想這中間省略太多才導致這些誤會,起初我們的目標的確是私奔,但是途中卻也延伸其他目標……例如『提早讓大小姐習慣沒有我們的生活』。」執起杯子,飲入一口酸澀的橙黃液體後,古魯瓦爾多繼續說:「或許你們不曾有這種經驗……但是,我腦海內總有奇怪的聲音迴蕩著『復活的腳步近了』這段話。」
「復活的腳步嗎……」
「沒錯。」
聞言,伯恩哈德不再說話,滯留在半空中馬克杯其內部仍舊冒著熱氣……凝視半晌,這才緩緩飲下帶有苦味及酸澀的深咖啡色液體。
「既然是這樣的理由我也不會責怪,畢竟你們已經不是需要旁人照顧的孩子,自然了解自己想要什麼而去行動。」
「只是我希望別再有下一次了。」放下馬克杯,伯恩哈德輕拍旁邊始終不發一語的聖女之子,「雖然這樣說很殘酷,但是對『我們』來說還有復活後的時間繼續相處,但是人偶的去留卻是無人知。」
視線望過去,聖女之子打破沉默哽咽開口。
「拜託不要再離開我了,我好害怕失去你們、好難受……」
人偶眼眶的淚水如同潰堤般傾瀉,受盡委屈的樣子令人憐愛,而瑪格莉特主動地抱起孩子安慰著。
「大小姐別哭,我們大家會幫妳出氣的--例如,讓古魯瓦爾多和布列依斯分開一段時間……」嘴角揚起的笑容帶著惡意,皮笑肉不笑代表她的憤怒。
「不可以……我不要這樣……」
「唉、這樣子還護著他們。妳呀,真傻……」
瑪格莉特失笑地搖頭,隨後朝著主角們說:「告訴我還會有下次嗎?嗯?」影子底下清楚傳來金屬碰撞聲,任誰都曉得隱藏在之中的恐怖。
識時務者為俊傑。
沒有繼續說著什麼,古魯瓦爾多和布列依斯心裡有數的繼續埋頭、吃著早已涼掉的早餐。
當天,古魯瓦爾多聽著威廉哀怨這兩個月來女將軍對他的恐怖舉止。例如將他扔在充滿烏波斯觸手的湖中,要不是伯恩哈德及時拯救……不然他只想一拳打昏自己。布列依斯則是知錯聽著貝琳達不停生氣抱怨這兩個月來過得多難過等諸如此類內容--結果到頭來,這些傢伙一點長進也沒有。
面對唸夠後躲進懷裡撒嬌的貝琳達,布列依斯仍舊帶著寵溺的笑容,古魯瓦爾多見狀、無奈搖頭。
多少對聖女之子帶有愧疚之情,當晚他們向對方道歉,換來的是喜極而泣的好結局。
※
透過窗外看出去外頭是一片祥和,沒有群星佈陣的夜空只有又圓又飽滿的月亮,彷彿象徵著「團圓」一般高掛天際。
倚靠古魯瓦爾多並感受吹拂而來的晚風,布列依斯陶醉地閉上眼眸享受這一切……古魯瓦爾多感受那份只屬於對方的氣味,終於忍不住的吻了上去……
--到底還能相處多久時間?他們沒有個底,僅能透過肢體交流來加深對彼此的印象。
--離群同居,單單只是為了珍惜並且記得彼此而起的衝動。
離開了建築於魔女山谷頂端的人偶之館,連回頭查看的動作也沒有,就直接朝著山下走去。
臨走前,唯一和他們有交集的是侍者路德,而後者在聽過他們的目的後沒有出言阻止,而是選擇了答應讓他們離開、並且偽裝毫不知情的模樣……
身為侍者的他本應該要知會聖女之子這件事情,可是路德卻選擇知情不告。直接了當地將理由告知,負責掌管商店的侍者輕聲述說著。
這是我的個人意識,和炎之聖女大人所設定的命令並不起衝突……所以你們安心地離開吧。但是,請銘記著不論何時,人偶之館的大門都會替你們敞開,因為這是大小姐的願望--建築一個『家』,而不是一個『牢籠』。
在此,預祝兩位旅途一路順風。
決定離開是以前就計畫好的,在知情的當下他們並沒有開口阻止彼此。因為他們的想法很簡單,等到某一天時機成熟時悄悄地離開眾人、私自旅行,若要說是私奔他們也不否認。
答應過就要完成--儘管布列依斯無法放心貝琳達,但是想到還有個能託付的人,便放心了不少。他清楚自己沒辦法一輩子陪在貝琳達身邊,適時離開讓對方成長是必要的,為的是不再重複生前的錯誤。
而古魯瓦爾多一直以來都是心繫著布列依斯,他沒有過多的包袱可以依戀。威廉對他而言只是個下屬,是不足以成為令留下來的理由。
那一晚,他們就著月光漫步在林間,抬頭仰望是綿延不絕的星空,群星們所遙指之處是地平線的盡頭、更是通往新生活的目的地。
緊握著並感受彼此手掌傳來的力道,他們昂首前行。
※
清晨濃霧未散去時,他們來到了最初居住的臨時據點--被樹林環繞保護的木屋。
木屋是他們親手建造的,當時他們負責出力砍閥樹木,瑪格莉特則是在旁照顧聖女之子、偶爾也會靠影子裡的機械怪物助他們一臂之力……還曾經向侍者們調度了不少材料而積欠一筆龐大費用,完工後他們努力地獵殺魔物賺錢、得以還清。
木屋的建造理由是當時常在斬影森林裡來回穿梭,為了方便休息而建在森林其中,所以知情者只有當時參與工程的戰士們……看準這一點古魯瓦爾多及布列依斯才將這裡設為第一據點。
--也是他們第一個家。
由於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居住,不少地方都有破損,至於電力及水源方面還有供給,沒有給自己休息空檔,他們開始著手打掃環境……傍晚過後捕捉散發異色光芒的鬼火充當光源,是防止有人找到他們。
享受另類的燭光晚餐,他們忍不住發笑。古魯瓦爾多把當年藏在儲藏室的紅酒取出、一起品嚐,閒聊以前的時光--面無表情的聖女之子以及認命跟隨的戰士們。
幾杯佳釀下肚後使身心靈皆產生變化--布列依斯主動擁吻著古魯瓦爾多,而古魯瓦爾多則是出手俐落地解開布列依斯的衣服,後者則不甘示弱地扯下前者的領巾、扔到一旁……再一次次的激吻後他們在肌膚留下記號,象徵著擁有者是誰……而有些記號存在的地方值得玩味。
多次用腳趾挑釁著古魯瓦爾多,布列依斯的笑容中帶著些狡詐……彷彿馴獸師故意激怒野獸般充滿自信風采。而古魯瓦爾多則是那頭甘願被激怒的野獸,捉住腳踝玩鬧似的舔舐及啃咬,惹著布列依斯頻頻發笑……最後是誰先投降無人可知,唯一記得前戲做足後一起欲望高漲的難受及釋放後的滿足……
只有兩人的甜蜜生活過了兩個禮拜,是古魯瓦爾多主動提出換據點的提議,不疑有他,布列依斯點頭答應。
帶著武器離開了木屋,他們踏上月之大陸,迎來的涼風卻傳來了肅殺氣氛……迎接旅人的是統治月大陸的首領--月光姬蕾米雅,而頂上的月亮是飽滿又圓滑……
古魯瓦爾多喜愛軀體被敲碎時的聲音,所以每當逼近月光姬出手之狠連對方都無法輕易避開而受傷,逐漸地,月光姬趨於下風。不像上次狼狽,布列依斯對來不及拖延自己的魔物們痛下殺手,為的是給古魯瓦爾多最佳的戰鬥場地,不用擔心注意自己的安危。
在夜晚即將結束、白晝即將返回大地之際,月光姬吃盡苦頭地負傷逃走,追隨她的魔物也同樣狼狽離去,但是古魯瓦爾多也沒得到多少好處,不少傷勢必須依靠布列依斯幫忙治療……
白天他們尋找可以暫時的棲身地點,最後在幻影城原址及忘卻之島之間找到了不知是誰建築的簡陋木屋,沒有第一個家的舒適,他們卻也沒央求更好的居住地點。合力將周圍的魔物掃蕩,蒐集可用之物和糧食。
一整晚未入眠讓他們在飯後休息一會兒便早早就寢,倚靠彼此並且享受體溫及氣味,古魯瓦爾多健談地說起之後的打算及規劃,布列依斯則邊聽邊打盹、最後就著古魯瓦爾多的嗓音安然睡去,而發覺對方不領情地睡著,古魯瓦爾多只好百般無奈地挨著布列依斯,一起進入夢鄉。
※
生活了一段日子早就遺忘離開群居生活的正確時間,原本以為可以繼續下去這場看不見盡頭的私奔日子,卻在某一天被迫宣告即將抵達終點。
晚餐過後一起沐浴的過程卻在意外下被打攪--他們一起盯著掉進熱水而不悅的西裝男子,忍不住地掩嘴竊笑,之後識趣地離開浴室結束這場意外。
「晚安,柯布。」
「好久不見了。」
「你們好意思說這些話啊?」頭上青筋清晰可見,柯布大聲叱喝道:「離開快兩個月還不知道該回來嗎?」
「快兩個月?真沒印象。是吧?」
古魯瓦爾多回頭試問布列依斯,而布列依斯則是點頭同意。
「都記不清楚了……原來過這麼久,還以為過兩、三個禮拜而已。」
「……真是夠了。你們給我滾回人偶之館,馬上。」
「--不行。」一改剛才輕鬆態度,古魯瓦爾多嚴肅說:「我們還不能回去。」
「我則是照著古魯瓦爾多的意見。」布列依斯附和著。
原本想繼續發難,柯布倒也壓下憤怒的心情,騷著頭髮說:「可以告訴我你們離開的理由嗎?畢竟一定是有什麼原因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不准跟我說是蜜月旅行。」
「看來不能隨便敷衍你。」喝一口茶水,古魯瓦爾多認真說:「我離開的理由很簡單,想要讓大小姐習慣沒有我的生活。」
「為什麼?」
望著布列依斯一眼,在對方的同意下古魯瓦爾多才開口說:「或許你們忘了,但是,總有一天復活的腳步會到來。」
「就算大小姐對我們有恩,能夠復活的那一刻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離開名為『家』的人偶之館。」握住布列依斯的手,古魯瓦爾多清楚的說:「就連布列依斯我也會拋下來。」
「而我離開的理由不需要再解釋吧?柯布。」布列依斯笑容帶著落寞,想必是清楚之後會迎接沒有古魯瓦爾多的生活,而更想無時無刻待在對方身邊陪伴。
柯布沉默無語,思考什麼而眉頭深鎖。一段時間之後才擠出聲音說:「你們離開的原因就是為了讓大小姐能夠獨立自主?」
「是。你該清楚才是……大小姐對其他後期戰士們優缺點非常沒有概念,簡單的任務盡是交給他們、較為吃重的都交由我們處理……這樣下去有一天我們都離開了,那大小姐該如何是好?不能永遠只了解某些人的表面。」
「身為一個領導者、引導者,最基本的不就是理解每個人的長處、並且加以利用進而發揮最大效益。」
「柯布,哪天你也離開了星幽界、大小姐該怎麼辦?我看她和你感情最好,可以理解我們做這些事情背後想要得到的答案吧?」在一旁替古魯瓦爾多補充,布列依斯收起溫柔眼眸、嚴肅地直視對方。
光是這點足夠讓柯布理解他們的用心為何,但是--
「哼……你們這兩個自私的傢伙。」不滿地起身,柯布皺眉道:「好,既然你們認為離開是對人偶好、可以讓人偶獨立……這樣我就讓你們看看現在的人偶到底變成怎樣。」
「明天。明天晚餐過後我會帶人偶來找你們,最好別給我逃走、或做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已經被我鎖定的目標是沒這麼容易逃離手掌心的。」
古魯瓦爾多及布列依斯沉默,最後一致點頭。
「我們會等著的。」
「哼。」
利用異能開啟奇異空間,他們目送柯布離開。
隔天晚上同一時間,他們迎來了柯布,而他的後頭則是嬌小的聖女之子。一見面,他們發現人偶失去了以往的笑容及光彩,臉上僅有對現狀的徬徨與無助……而見到朝思暮想的戰士們,聖女之子終於忍不住地嚎啕大哭、邁開步伐衝向他們。
見狀,古魯瓦爾多優先抱住了如同孩子般傷心欲絕的聖女之子。沒有開口安慰,他只有安靜地抱著對方,任憑聖女之子將眼淚抹到衣服上也不厭惡。
「懂了嗎?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獨立自主帶來的結果。」
「……哭得真誇張。」摸著人偶的頭髮,古魯瓦爾多輕聲說。
「嗯……看來做得太過火了。」從古魯瓦爾多的懷中接過聖女之子,布列依斯拿出手巾遞給對方,「對不起。」
「討厭鬼!我最討厭你們了!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離開我……」
「喏,我們今天會回家的。」
「當然!我死都要把你們帶回去!不然我就、我就……哭給你們看!」
拿聖女之子沒轍的他們相視、並且苦笑出來--簡單地道歉,是唯一能給予孩子的禮物。
回到了人偶之館,第一個迎接的是貝琳達--殺氣騰騰地舉起武器、凝聚了冰矢便朝古魯瓦爾多攻擊……最後反被正面帥氣擋下,冰矢化作冰粒消散於空氣中。對此,女將軍表情相當不以為意。
「古魯瓦爾多,終於肯回來了?你不在的期間,你的部下我可是好好地照顧過了……」揚起甜美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慄,是貝琳達一貫的冰冷形象。而威廉,卻不見人影。
「貝琳達,你把威廉怎麼了?我不是說過--」
「閉嘴!」倏地張大不祥之眼,向來不曾大聲叱喝布列依斯的貝琳達一改常態、憤怒道:「不准和我說話!晚點我還要和你算帳!」
被女性斥罵是始料未及的事情,布列依斯沒有回話、突兀地停下動作後乖順閉嘴,因為他知道不管說什麼都只會讓貝琳達更加生氣,不如什麼都不要說來得好。
就在這股沉重的氣氛下,沒有人肯率先踏出第一步而猶豫的同時,伯恩哈德率先出面了。
「貝琳達,妳回房休息。」
「可是我--」在收到伯恩哈德的眼神,貝琳達不情願地說:「知道了。」難得沒有遷怒於他人,女將軍深呼吸後轉身走進人偶之館。
伯恩哈德看著他們也沒有當面斥責,僅有回以微笑。
「都別急著解釋。我懂大家想知道你們消失的理由,但是,冷靜過後才是適當的時機……柯布,你也是,不要為他們的事情心煩,帶著大小姐回房休息。現在的時間點,說什麼都不適合,休息才是上上策。」
沒有異議,一群人返回人偶之館……
※
「現在,可以告訴我們離開的理由嗎?」放下手中仍在冒煙的馬克杯,伯恩哈德詢問著。
早晨如同以往在人偶之館現身,而平時總會賴床的戰士們卻準時出現在餐廳--不尋常的行為只是代表他們的好奇心。
而面對大家的視線,伯恩哈德直接開口,彷彿詢問「吃飽了沒?」般簡單。
古魯瓦爾多和布列依斯之間的默契早已超乎眾人想像,放下餐具的時間剛好得讓人不敢置信。
眨著紅色瞳孔,古魯瓦爾多也不忌諱地開口。
「我們私奔旅行。」
「……可是我聽柯布說的並不是這樣。是因為不信任我才不想解釋嗎?」
「我想這中間省略太多才導致這些誤會,起初我們的目標的確是私奔,但是途中卻也延伸其他目標……例如『提早讓大小姐習慣沒有我們的生活』。」執起杯子,飲入一口酸澀的橙黃液體後,古魯瓦爾多繼續說:「或許你們不曾有這種經驗……但是,我腦海內總有奇怪的聲音迴蕩著『復活的腳步近了』這段話。」
「復活的腳步嗎……」
「沒錯。」
聞言,伯恩哈德不再說話,滯留在半空中馬克杯其內部仍舊冒著熱氣……凝視半晌,這才緩緩飲下帶有苦味及酸澀的深咖啡色液體。
「既然是這樣的理由我也不會責怪,畢竟你們已經不是需要旁人照顧的孩子,自然了解自己想要什麼而去行動。」
「只是我希望別再有下一次了。」放下馬克杯,伯恩哈德輕拍旁邊始終不發一語的聖女之子,「雖然這樣說很殘酷,但是對『我們』來說還有復活後的時間繼續相處,但是人偶的去留卻是無人知。」
視線望過去,聖女之子打破沉默哽咽開口。
「拜託不要再離開我了,我好害怕失去你們、好難受……」
人偶眼眶的淚水如同潰堤般傾瀉,受盡委屈的樣子令人憐愛,而瑪格莉特主動地抱起孩子安慰著。
「大小姐別哭,我們大家會幫妳出氣的--例如,讓古魯瓦爾多和布列依斯分開一段時間……」嘴角揚起的笑容帶著惡意,皮笑肉不笑代表她的憤怒。
「不可以……我不要這樣……」
「唉、這樣子還護著他們。妳呀,真傻……」
瑪格莉特失笑地搖頭,隨後朝著主角們說:「告訴我還會有下次嗎?嗯?」影子底下清楚傳來金屬碰撞聲,任誰都曉得隱藏在之中的恐怖。
識時務者為俊傑。
沒有繼續說著什麼,古魯瓦爾多和布列依斯心裡有數的繼續埋頭、吃著早已涼掉的早餐。
當天,古魯瓦爾多聽著威廉哀怨這兩個月來女將軍對他的恐怖舉止。例如將他扔在充滿烏波斯觸手的湖中,要不是伯恩哈德及時拯救……不然他只想一拳打昏自己。布列依斯則是知錯聽著貝琳達不停生氣抱怨這兩個月來過得多難過等諸如此類內容--結果到頭來,這些傢伙一點長進也沒有。
面對唸夠後躲進懷裡撒嬌的貝琳達,布列依斯仍舊帶著寵溺的笑容,古魯瓦爾多見狀、無奈搖頭。
多少對聖女之子帶有愧疚之情,當晚他們向對方道歉,換來的是喜極而泣的好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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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窗外看出去外頭是一片祥和,沒有群星佈陣的夜空只有又圓又飽滿的月亮,彷彿象徵著「團圓」一般高掛天際。
倚靠古魯瓦爾多並感受吹拂而來的晚風,布列依斯陶醉地閉上眼眸享受這一切……古魯瓦爾多感受那份只屬於對方的氣味,終於忍不住的吻了上去……
--到底還能相處多久時間?他們沒有個底,僅能透過肢體交流來加深對彼此的印象。
--離群同居,單單只是為了珍惜並且記得彼此而起的衝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