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一)
那是個悶熱的夏季午後,窗外陣雨突然驟下,讓巷道更加冷清了些。
平日的下午本身就是人少的時段,安排唯一的服務生站台後,他便來到廚房備料並且注意貨架上是否有要補貨的材料……結果大門的鈴鐺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對了,待會要讓服務生去拖地。不然讓客人滑倒就糟了。
和旁邊負責甜點的師傅打招呼,他步出了廚房,正好迎接了幫客人點完餐的服務生。
「店長,九號桌的客人要點一杯拿鐵和一杯黑咖啡……」
看著登記的內容,服務生顯然有些猶豫,自然發現了這一點他也直接詢問。
「九號桌客人有什麼問題嗎?還是靠窗的位置有異狀?」
「呃、也不是啦……只是、嗯……」決定告訴店長自己的疑惑,服務生說:「一個人點兩杯咖啡是不是很奇怪啊?」
「說不定有朋友會晚來,先幫對方點而已。」
「可是我問過客人,客人說沒有……」單馬尾搖晃著,服務生非常神秘說:「會不會是『看不見』的朋友?店長。」
「露緹亞,沒有根據的事情不要亂講,不管對誰都很失禮。」
「是、不好意思……」名為露緹亞的女性服務生低頭,道歉說:「我不應該亂猜的,伯恩哈德店長。」
「如果沒事就把門口的水漬擦乾吧。飲料我待會自己送過去。」
「好的。」
不給員工有胡思亂想的時間,他安排任務給對方。回過身操作咖啡機後替拿鐵拉花……再將黑咖啡一起擺上托盤便親自送給客人。
一看見對方的模樣,他馬上認出來是之前附近學院的學生,因為來得次數頻繁到不認識都無法--結果卻沒有看到平常一起出現的人。
而發現自己的出現,客人將視線從手機上移開。
「我是拿鐵,黑咖啡幫我放在對面就行。」
「另一位會晚點來嗎?我是說銀髮的那位……」
注意到客人停頓的瞬間,他突然替自己的發言感到不妥。看樣子是說錯話了,得趕緊向對方道歉……
「他不會來了,不過我已經習慣對座放著一杯黑咖啡。」
「這樣啊……真是抱歉。」
「這沒什麼好道歉的……我比較意外你認得我。」
面對客人的疑惑,他解釋道:「是因為以前你和另一位很常來討論作業,一待就是一整天、但是總會在四點左右離開。而飲料總是拿鐵和黑咖啡……」
儘管店面鄰近附近學校,但是地處巷弄之中,除非是知道、否則進來的都是因為迷路而不小心發掘的人。印象中,眼前的客人也是某一天出現的。
他怕吵而故意將店面設在巷弄裡,等待著有緣人發現、稍做停留的簡餐店,而他的同伴也不喜歡吵雜環境,便自然一起合夥開店。至於來打工的露緹亞則是附近住家的孩子,和其雙親確認後才答應讓她來打工,不然依照人數流量他一個人就足夠應付。
然而某一天,時常獨自來訪的客人帶了新客人來店裡。會對他們有印象是除了再度蒞臨的皆是熟面孔外、就屬新客人那頭吸引目光的銀髮所至,且他們總是喜歡選在角落靠窗的九號位置討論作業--私底下替他們取了「九號桌常客」。
接著在某一天,他們就沒有在來訪了,認為是畢業後離開學校不順路的原因,才不再來訪--只是沒想到,現在九號桌的客人再度出現,結果卻剩下一個人。
「以前啊,真是令人懷念……」
客人目光朝向窗外,對外的另一面玻璃早被雨滴狂妄地佔領、阻撓室內欣賞室外的景致,模糊畫面讓人看不清世界的真貌。
「請問你們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比起理智、直覺讓他脫口而出。深知自己的無理,他趕緊補上一句:「如果不方便回答也沒關係。」
「……我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是這個世界被迫讓我們發生了意外。」
「這個世界……」
「用『命運總是無情』的來解釋,應該能理解吧?」
客人配著笑容輕描淡寫,不過他發現那不是喜悅、而是看透並了解現實殘酷後所殘剩的空虛無奈。
「飲料就算是我請你們的。」
「這怎麼好意思……」
「不,請當作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吧。」伸手拍著客人的肩膀,他說:「有的時候,人總是需要安靜的場所來沉澱心靈,希望你能多來本店坐坐,畢竟本店創立目標就是給人們一處短暫休息的地方。」
「……既然這樣,我就先謝謝了。」
「不用客氣。」
聽見了開門聲,又有其他客人到訪。和對方點頭後便回到櫃台,等待著服務生將點餐內容轉達自己。
空閒時間觀察到客人獨自飲用著拿鐵,目光則凝視逐漸冷去的黑咖啡,偶爾想到什麼而嘴角上揚。
突然間,他從迷霧之中看見了什麼、伸手捕捉卻稍縱即逝……最後視線瞄見無名指上的戒指,多少釐清了點關係。
立刻將猜測拋棄,他沒有資格去猜忌他人的隱私。
因為,他們只是店長與顧客的單純關係。
平日的下午本身就是人少的時段,安排唯一的服務生站台後,他便來到廚房備料並且注意貨架上是否有要補貨的材料……結果大門的鈴鐺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對了,待會要讓服務生去拖地。不然讓客人滑倒就糟了。
和旁邊負責甜點的師傅打招呼,他步出了廚房,正好迎接了幫客人點完餐的服務生。
「店長,九號桌的客人要點一杯拿鐵和一杯黑咖啡……」
看著登記的內容,服務生顯然有些猶豫,自然發現了這一點他也直接詢問。
「九號桌客人有什麼問題嗎?還是靠窗的位置有異狀?」
「呃、也不是啦……只是、嗯……」決定告訴店長自己的疑惑,服務生說:「一個人點兩杯咖啡是不是很奇怪啊?」
「說不定有朋友會晚來,先幫對方點而已。」
「可是我問過客人,客人說沒有……」單馬尾搖晃著,服務生非常神秘說:「會不會是『看不見』的朋友?店長。」
「露緹亞,沒有根據的事情不要亂講,不管對誰都很失禮。」
「是、不好意思……」名為露緹亞的女性服務生低頭,道歉說:「我不應該亂猜的,伯恩哈德店長。」
「如果沒事就把門口的水漬擦乾吧。飲料我待會自己送過去。」
「好的。」
不給員工有胡思亂想的時間,他安排任務給對方。回過身操作咖啡機後替拿鐵拉花……再將黑咖啡一起擺上托盤便親自送給客人。
一看見對方的模樣,他馬上認出來是之前附近學院的學生,因為來得次數頻繁到不認識都無法--結果卻沒有看到平常一起出現的人。
而發現自己的出現,客人將視線從手機上移開。
「我是拿鐵,黑咖啡幫我放在對面就行。」
「另一位會晚點來嗎?我是說銀髮的那位……」
注意到客人停頓的瞬間,他突然替自己的發言感到不妥。看樣子是說錯話了,得趕緊向對方道歉……
「他不會來了,不過我已經習慣對座放著一杯黑咖啡。」
「這樣啊……真是抱歉。」
「這沒什麼好道歉的……我比較意外你認得我。」
面對客人的疑惑,他解釋道:「是因為以前你和另一位很常來討論作業,一待就是一整天、但是總會在四點左右離開。而飲料總是拿鐵和黑咖啡……」
儘管店面鄰近附近學校,但是地處巷弄之中,除非是知道、否則進來的都是因為迷路而不小心發掘的人。印象中,眼前的客人也是某一天出現的。
他怕吵而故意將店面設在巷弄裡,等待著有緣人發現、稍做停留的簡餐店,而他的同伴也不喜歡吵雜環境,便自然一起合夥開店。至於來打工的露緹亞則是附近住家的孩子,和其雙親確認後才答應讓她來打工,不然依照人數流量他一個人就足夠應付。
然而某一天,時常獨自來訪的客人帶了新客人來店裡。會對他們有印象是除了再度蒞臨的皆是熟面孔外、就屬新客人那頭吸引目光的銀髮所至,且他們總是喜歡選在角落靠窗的九號位置討論作業--私底下替他們取了「九號桌常客」。
接著在某一天,他們就沒有在來訪了,認為是畢業後離開學校不順路的原因,才不再來訪--只是沒想到,現在九號桌的客人再度出現,結果卻剩下一個人。
「以前啊,真是令人懷念……」
客人目光朝向窗外,對外的另一面玻璃早被雨滴狂妄地佔領、阻撓室內欣賞室外的景致,模糊畫面讓人看不清世界的真貌。
「請問你們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比起理智、直覺讓他脫口而出。深知自己的無理,他趕緊補上一句:「如果不方便回答也沒關係。」
「……我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是這個世界被迫讓我們發生了意外。」
「這個世界……」
「用『命運總是無情』的來解釋,應該能理解吧?」
客人配著笑容輕描淡寫,不過他發現那不是喜悅、而是看透並了解現實殘酷後所殘剩的空虛無奈。
「飲料就算是我請你們的。」
「這怎麼好意思……」
「不,請當作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吧。」伸手拍著客人的肩膀,他說:「有的時候,人總是需要安靜的場所來沉澱心靈,希望你能多來本店坐坐,畢竟本店創立目標就是給人們一處短暫休息的地方。」
「……既然這樣,我就先謝謝了。」
「不用客氣。」
聽見了開門聲,又有其他客人到訪。和對方點頭後便回到櫃台,等待著服務生將點餐內容轉達自己。
空閒時間觀察到客人獨自飲用著拿鐵,目光則凝視逐漸冷去的黑咖啡,偶爾想到什麼而嘴角上揚。
突然間,他從迷霧之中看見了什麼、伸手捕捉卻稍縱即逝……最後視線瞄見無名指上的戒指,多少釐清了點關係。
立刻將猜測拋棄,他沒有資格去猜忌他人的隱私。
因為,他們只是店長與顧客的單純關係。
【完】
想了想,決定寫這篇。算是解釋古魯瓦爾多之後的狀況。
至於戒指……下面補充了。
※登場人物表※
店長:伯恩哈德,負責調製飲料及餐點製作。
副店長:路德,負責店內擺設及甜點製作。可惜沒有出場機會。
露緹亞:高中夜校生,因為喜歡路德的甜點而自告奮勇來打工,但總是負責外場。偶爾才會被伯恩哈德派去廚房幫忙。
古魯瓦爾多:本篇主角。
至於戒指……下面補充了。
※登場人物表※
店長:伯恩哈德,負責調製飲料及餐點製作。
副店長:路德,負責店內擺設及甜點製作。可惜沒有出場機會。
露緹亞:高中夜校生,因為喜歡路德的甜點而自告奮勇來打工,但總是負責外場。偶爾才會被伯恩哈德派去廚房幫忙。
古魯瓦爾多:本篇主角。
段子(二)
至從目送摯愛之人離去後,這一年讓古魯瓦爾多陷入消極之中。
不曾感受過的苦悶盤據、戳痛了心中某個地方……關於「布列依斯」這個人的記憶,此刻鮮明了起來。
※
大學時對布列依斯一板一眼的態度感到厭煩,是對方初次給他的印象,再之後課程中卻因為對方的想法而逐漸有所改觀,更發現、其實布列依斯是爛好人的這點。
理解並欣賞對方的優缺點,自己總是在一旁默默觀察著,銀色長髮及神秘紫眸--視線開始捕捉起對方身影。
大二分組報告沒多想就主動搭問要不要一組,結果卻收到那雙美麗瞳孔的詫異,還來不及反應、馬上得到對方點頭答應,透出的笑容令他緊張。
報告需要大量資料數據,自然邀請對方來家裡做作業、結果卻帶了家人來作伴,是完全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舉動。不過,再看見布列依斯急於解釋、難為情的模樣,自己反而沒辦法生氣。
--他才發現,原來喜歡上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注視對方的一切、聆聽對方的聲音和不經意肢體觸碰而產生的悸動……
大三開始為了畢業專題做準備,有了多次同組的經驗使他們培養了一定默契,迅速成為一隊並且找到指導老師,統一目標後共同努力著。
期間則發生了不少事情,更意外從布列依斯口中得知對方家庭狀況,畢竟自己家庭不是完整的情況下他只能笨拙安慰,好險布列依斯賞臉地破涕為笑。
之後,有了讓布列依斯來家裡借宿的機會,對此他感到開心、卻開始正視自己的情感,不願踏出第一步而躊躇著。
就這樣,邁向大四生涯的第一天,布列依斯就以缺席開始--在意並釋出關心,反而得到了嚴重消息,趕到對方身邊後再度安慰著。待一切都處理完後,面對沉浸悲傷而意志消沉的布列依斯,他壓抑在內心的情感便一次爆發出來--結果是他們開始交往。
事後專題發表圓滿結束,經過老師推薦他們開始替小企業設計程式……不久後有了挖角,選擇上不同他沒有答應大企業的邀約,布列依斯則是點頭答應。
儘管見面時間減少,卻更珍惜彼此能夠相處的日子,偶爾布列依斯會帶著梅莉雅來家裡作客、聽著少女炫耀哥哥有多好的言論,聽在耳裡更是確信著自己選擇是沒正確的。
既然有組織家庭的計畫,他和布列依斯決定幾年後存夠錢買間房子住在一起,並且討論著傢俱等擺設……依偎彼此體溫的夜晚,他們構想著未來生活。
但是,現實卻是殘酷地敲破了這份幸福。現在他期望的未來早就--
※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古魯瓦爾多被迫從回憶中中斷,起身拾起不屬於自己的手機,觸景傷情地輕聲嘆息、隨後接起。
「您好,請問是羅亞特先生嗎?我們這裡是奧羅爾珠寶店。」
「他人不在,妳有什麼事情找?」
「是這樣的,羅亞特先生一年前和我們訂了戒指,只是過了約定時間未來領取……已經先付訂金了,我想詢問還需要替他保留嗎?如不需要訂金部份全額退。」
「妳說戒指?」
「是的,是情人對戒。對了,請問您是……」
「我是……他的朋友。」
「那可以請您替我們轉達嗎?這週五前沒來的話,戒指就會轉賣給其他客人了。」
「我去就行,給我你們的地址。」
「好的,地址是……」
抄下後並和店員再次確認,確定沒有其他事項古魯瓦爾多便切斷電話,離開住家朝珠寶店前進。
幾個小時後到達,和店員表明來意後很快被對方帶到一旁角落,隨後熟練地取出兩個小盒子放在眼前,打開正是對戒。
「羅亞特先生特別和我們訂製的,要購買的話可能請他帶收據和我--」
「很抱歉打斷,妳口中的羅亞特先生已經去世了,所以這組戒指永遠也沒辦法等到他的主人來領取。」
「咦?這樣的話……」
「剩下的尾款我來付清。」把信用卡遞給店員,他不再多說:「替我結帳,我把它買下。」
「是的,我知道了,那請你稍候片刻。」
五分鐘後店員返回並在紙上簽名,收下收執聯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畢竟,只要一談到布列依斯的事情,內心總有股奇怪的滋味。他承認布列依斯死去,但是卻也反過來認為一切都是假象……幻想與現實交替令他乏力。
決定不再多想,他驅車返回住所。
回去後將戒指打開,注視並思考如何解決。
他其實能和店員要求退費,但是比理智更快的反應是讓他花錢買下了。或許是想知道布列依斯為什麼突然買戒指的理由--隨意取出並在手上觀賞、把玩,瞬間發現怪異之處替自己戴上……結果是十分吻合的大小。
剎那間,他想起來布列依斯某天的奇怪行徑。
--古魯瓦爾多,手借我一下……不是右手、是左手。
瞧著對方的行為,他無奈換手。
--會覺得緊嗎?
搖頭,他回答不會。
--是嗎……嗯,沒事了。
好奇發問,卻沒有得到答案。
--秘密說出來就不是秘密了,總之敬請期待吧。
同意對方的理由而點頭,隨後摸上臉龐、慢慢靠過去……
時間上契合,猜測沒錯的話那天是測量指圍的行為。更能解釋布列依斯所謂的「秘密」就是準備送戒指的打算。
想到此,古魯瓦爾多珍惜這份最後的禮物,決定將布列依斯的那一份交給梅莉雅收藏,因為他們都是被布列依斯所愛的人。
懊悔著當時說出「朋友」的自己,對布列依斯而言是相當失言--下次,他要好好地告訴別人,布列依斯是他的「情人」、更是他一生的「伴侶」。
不曾感受過的苦悶盤據、戳痛了心中某個地方……關於「布列依斯」這個人的記憶,此刻鮮明了起來。
※
大學時對布列依斯一板一眼的態度感到厭煩,是對方初次給他的印象,再之後課程中卻因為對方的想法而逐漸有所改觀,更發現、其實布列依斯是爛好人的這點。
理解並欣賞對方的優缺點,自己總是在一旁默默觀察著,銀色長髮及神秘紫眸--視線開始捕捉起對方身影。
大二分組報告沒多想就主動搭問要不要一組,結果卻收到那雙美麗瞳孔的詫異,還來不及反應、馬上得到對方點頭答應,透出的笑容令他緊張。
報告需要大量資料數據,自然邀請對方來家裡做作業、結果卻帶了家人來作伴,是完全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舉動。不過,再看見布列依斯急於解釋、難為情的模樣,自己反而沒辦法生氣。
--他才發現,原來喜歡上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注視對方的一切、聆聽對方的聲音和不經意肢體觸碰而產生的悸動……
大三開始為了畢業專題做準備,有了多次同組的經驗使他們培養了一定默契,迅速成為一隊並且找到指導老師,統一目標後共同努力著。
期間則發生了不少事情,更意外從布列依斯口中得知對方家庭狀況,畢竟自己家庭不是完整的情況下他只能笨拙安慰,好險布列依斯賞臉地破涕為笑。
之後,有了讓布列依斯來家裡借宿的機會,對此他感到開心、卻開始正視自己的情感,不願踏出第一步而躊躇著。
就這樣,邁向大四生涯的第一天,布列依斯就以缺席開始--在意並釋出關心,反而得到了嚴重消息,趕到對方身邊後再度安慰著。待一切都處理完後,面對沉浸悲傷而意志消沉的布列依斯,他壓抑在內心的情感便一次爆發出來--結果是他們開始交往。
事後專題發表圓滿結束,經過老師推薦他們開始替小企業設計程式……不久後有了挖角,選擇上不同他沒有答應大企業的邀約,布列依斯則是點頭答應。
儘管見面時間減少,卻更珍惜彼此能夠相處的日子,偶爾布列依斯會帶著梅莉雅來家裡作客、聽著少女炫耀哥哥有多好的言論,聽在耳裡更是確信著自己選擇是沒正確的。
既然有組織家庭的計畫,他和布列依斯決定幾年後存夠錢買間房子住在一起,並且討論著傢俱等擺設……依偎彼此體溫的夜晚,他們構想著未來生活。
但是,現實卻是殘酷地敲破了這份幸福。現在他期望的未來早就--
※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古魯瓦爾多被迫從回憶中中斷,起身拾起不屬於自己的手機,觸景傷情地輕聲嘆息、隨後接起。
「您好,請問是羅亞特先生嗎?我們這裡是奧羅爾珠寶店。」
「他人不在,妳有什麼事情找?」
「是這樣的,羅亞特先生一年前和我們訂了戒指,只是過了約定時間未來領取……已經先付訂金了,我想詢問還需要替他保留嗎?如不需要訂金部份全額退。」
「妳說戒指?」
「是的,是情人對戒。對了,請問您是……」
「我是……他的朋友。」
「那可以請您替我們轉達嗎?這週五前沒來的話,戒指就會轉賣給其他客人了。」
「我去就行,給我你們的地址。」
「好的,地址是……」
抄下後並和店員再次確認,確定沒有其他事項古魯瓦爾多便切斷電話,離開住家朝珠寶店前進。
幾個小時後到達,和店員表明來意後很快被對方帶到一旁角落,隨後熟練地取出兩個小盒子放在眼前,打開正是對戒。
「羅亞特先生特別和我們訂製的,要購買的話可能請他帶收據和我--」
「很抱歉打斷,妳口中的羅亞特先生已經去世了,所以這組戒指永遠也沒辦法等到他的主人來領取。」
「咦?這樣的話……」
「剩下的尾款我來付清。」把信用卡遞給店員,他不再多說:「替我結帳,我把它買下。」
「是的,我知道了,那請你稍候片刻。」
五分鐘後店員返回並在紙上簽名,收下收執聯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畢竟,只要一談到布列依斯的事情,內心總有股奇怪的滋味。他承認布列依斯死去,但是卻也反過來認為一切都是假象……幻想與現實交替令他乏力。
決定不再多想,他驅車返回住所。
回去後將戒指打開,注視並思考如何解決。
他其實能和店員要求退費,但是比理智更快的反應是讓他花錢買下了。或許是想知道布列依斯為什麼突然買戒指的理由--隨意取出並在手上觀賞、把玩,瞬間發現怪異之處替自己戴上……結果是十分吻合的大小。
剎那間,他想起來布列依斯某天的奇怪行徑。
--古魯瓦爾多,手借我一下……不是右手、是左手。
瞧著對方的行為,他無奈換手。
--會覺得緊嗎?
搖頭,他回答不會。
--是嗎……嗯,沒事了。
好奇發問,卻沒有得到答案。
--秘密說出來就不是秘密了,總之敬請期待吧。
同意對方的理由而點頭,隨後摸上臉龐、慢慢靠過去……
時間上契合,猜測沒錯的話那天是測量指圍的行為。更能解釋布列依斯所謂的「秘密」就是準備送戒指的打算。
想到此,古魯瓦爾多珍惜這份最後的禮物,決定將布列依斯的那一份交給梅莉雅收藏,因為他們都是被布列依斯所愛的人。
懊悔著當時說出「朋友」的自己,對布列依斯而言是相當失言--下次,他要好好地告訴別人,布列依斯是他的「情人」、更是他一生的「伴侶」。
【完】
解釋段子(一)的戒指由來。
如果是猜想古魯瓦爾多和別人結婚的話,我一定會先衝上去打古魯瓦爾多一頓(咦)
之後我要寫甜蜜路線,苦逼虐文我不要啦(☍﹏⁰)
※登場人物表※
古魯瓦爾多:本篇主角。
布列依斯.羅亞特:本篇主角,死亡。
梅莉雅:布列依斯的妹妹,時逢國中生。
店員:艾妲,因為喜愛珠寶鑽石等,於「奧羅爾珠寶店」就職。
如果是猜想古魯瓦爾多和別人結婚的話,我一定會先衝上去打古魯瓦爾多一頓(咦)
之後我要寫甜蜜路線,苦逼虐文我不要啦(☍﹏⁰)
※登場人物表※
古魯瓦爾多:本篇主角。
布列依斯.羅亞特:本篇主角,死亡。
梅莉雅:布列依斯的妹妹,時逢國中生。
店員:艾妲,因為喜愛珠寶鑽石等,於「奧羅爾珠寶店」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