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Ⅰ -
給予眼前的人類死亡的資格,對古魯瓦爾多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當他停下動作時,腳下的人類早已面目全非,僅是以屍體的模樣呈現在眼前。
既弱小又醜陋。他瞇起眼睛後退,利用披風擦拭噴濺臉上的液體。
回頭,看著殘存的人類,他嘴角上揚。
「別過來!吸血鬼!」被恐懼給控制,男子握緊短刀的手顫抖著,語氣中是充滿絕望。
確實,在擁有不死能力的吸血鬼眼前,男子擁有害怕的權利。而那份威脅對古魯瓦爾多而言如同螻蟻般渺小的可憐。
他真正想要的,是男子綁架來的目標。
「垃圾,想活下去就把東西交出來。」
「別靠近!滾開!」
他試著湊近,卻因為男子發了瘋似的行為而作罷,準備直接靠武力搶奪時,反而被對方牽制。發狂的男子將短刀架上目標細小的脖子,大吼。
「你、你敢靠近我……我就殺了這小鬼!」一時大意讓利刃確實在脖子上留下了痕跡,紅色的液體順勢冒出。
到此,古魯瓦爾多放棄交涉的愚蠢行為。單方面認為對方能理解自己的一片好意,就現狀而言根本是浪費唇舌。
鮮血特有的香氣刺激著食慾,他有好一陣子沒進食了,要不是今天有非得回去家族的理由,依照自己的習慣,肯定會忍耐幾個月再進食。
「為什麼生命總是讓我煩躁……」
這次讓人類毫無痛苦的死去,是古魯瓦爾多施捨的慈悲。
捉起目標物,按耐不住的將落下的血液舔舐,稍微解飢。
過程中,目標物呢喃。
「梅莉雅……」
古魯瓦爾多沒有理會聽似夢囈的言語,直接把孩子扛起,朝位於幽暗森林中的古堡前進。
給予眼前的人類死亡的資格,對古魯瓦爾多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當他停下動作時,腳下的人類早已面目全非,僅是以屍體的模樣呈現在眼前。
既弱小又醜陋。他瞇起眼睛後退,利用披風擦拭噴濺臉上的液體。
回頭,看著殘存的人類,他嘴角上揚。
「別過來!吸血鬼!」被恐懼給控制,男子握緊短刀的手顫抖著,語氣中是充滿絕望。
確實,在擁有不死能力的吸血鬼眼前,男子擁有害怕的權利。而那份威脅對古魯瓦爾多而言如同螻蟻般渺小的可憐。
他真正想要的,是男子綁架來的目標。
「垃圾,想活下去就把東西交出來。」
「別靠近!滾開!」
他試著湊近,卻因為男子發了瘋似的行為而作罷,準備直接靠武力搶奪時,反而被對方牽制。發狂的男子將短刀架上目標細小的脖子,大吼。
「你、你敢靠近我……我就殺了這小鬼!」一時大意讓利刃確實在脖子上留下了痕跡,紅色的液體順勢冒出。
到此,古魯瓦爾多放棄交涉的愚蠢行為。單方面認為對方能理解自己的一片好意,就現狀而言根本是浪費唇舌。
鮮血特有的香氣刺激著食慾,他有好一陣子沒進食了,要不是今天有非得回去家族的理由,依照自己的習慣,肯定會忍耐幾個月再進食。
「為什麼生命總是讓我煩躁……」
這次讓人類毫無痛苦的死去,是古魯瓦爾多施捨的慈悲。
捉起目標物,按耐不住的將落下的血液舔舐,稍微解飢。
過程中,目標物呢喃。
「梅莉雅……」
古魯瓦爾多沒有理會聽似夢囈的言語,直接把孩子扛起,朝位於幽暗森林中的古堡前進。
- Ⅱ -
「這是……?」盯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孩子,洛斐恩疑惑的開口。
「食物。」頓了頓,他又繼續說:「……應該。」說食物也太小了點,等大一點再吃應該不錯。
「古魯瓦爾多,什麼時候換口味的?」
「換口味?」面對他信賴的人類,古魯瓦爾多表情難得出現變化,「什麼意思?」
「你什麼時候改喝小男孩的血?」
眨眼,半晌他詫異道:「小男孩?不是女的嗎?」
「看來您的視力比不上我這個糟老頭……」洛斐恩嘆息,順便調侃這位年輕的吸血鬼。
「是是是,我視力比不上您的銳利、口才比不上您的毒辣。」
「嘴巴真甜。」戳了戳孩子軟而嫩的臉頰,洛斐恩這才嚴肅說:「我更意外你撿了個人類回來。」
「我也很意外……說到底大概是期待孩子長大的模樣吧?帶去氣氣那群種族歧視的吸血鬼。」一談到純血的話題,古魯瓦爾多沉下臉。
「是嗎……」摸了摸鬍子,洛斐恩笑說:「既然帶回來可要好好養,知道嗎。」
「嗯……知道是知道……」窗外陽光逐漸冒頭,他起身,「我先去休息了,晚上再說。」
「晚安,古魯瓦爾多。」
「晚安。」
沒入黑暗之中,晝夜交替之間又輪到黑暗種族休息的時間。
人類,開始新的一天。
「這是……?」盯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孩子,洛斐恩疑惑的開口。
「食物。」頓了頓,他又繼續說:「……應該。」說食物也太小了點,等大一點再吃應該不錯。
「古魯瓦爾多,什麼時候換口味的?」
「換口味?」面對他信賴的人類,古魯瓦爾多表情難得出現變化,「什麼意思?」
「你什麼時候改喝小男孩的血?」
眨眼,半晌他詫異道:「小男孩?不是女的嗎?」
「看來您的視力比不上我這個糟老頭……」洛斐恩嘆息,順便調侃這位年輕的吸血鬼。
「是是是,我視力比不上您的銳利、口才比不上您的毒辣。」
「嘴巴真甜。」戳了戳孩子軟而嫩的臉頰,洛斐恩這才嚴肅說:「我更意外你撿了個人類回來。」
「我也很意外……說到底大概是期待孩子長大的模樣吧?帶去氣氣那群種族歧視的吸血鬼。」一談到純血的話題,古魯瓦爾多沉下臉。
「是嗎……」摸了摸鬍子,洛斐恩笑說:「既然帶回來可要好好養,知道嗎。」
「嗯……知道是知道……」窗外陽光逐漸冒頭,他起身,「我先去休息了,晚上再說。」
「晚安,古魯瓦爾多。」
「晚安。」
沒入黑暗之中,晝夜交替之間又輪到黑暗種族休息的時間。
人類,開始新的一天。
- Ⅲ -
古魯瓦爾多,你這孩子,究竟在想什麼?女子嚴厲地斥責。
「我想什麼妳不用管。」閉目養神,他說。
這可不行。身為純血種的我們可必須維持純血種的……
「吵死了。」微睜眼,他不悅地打斷女性,「如果今天的會議是要談論我的事情,抱歉,我不奉陪。」作勢起身、準備離去。
王族的古魯瓦爾多,誰准你走--唉,真是有失我們純血種的高貴。王族的尊嚴你甘願踐踏?女子儘管口氣不佳,卻收斂起脾氣,恢復以往的嚴肅。
小弟,瞧你臉色不太好呢,有沒有乖乖吃飯啊?遠方長桌的另一端,父王右手邊的男子說道。
拜託大哥,古魯瓦爾多可是出了名的貪睡,我想他寧可睡、也不願吃飯--遠方長桌的另一端,父王左手邊的男子嘲諷著。
「又是一場沒有意義的會議。如果沒事要說我就先走了,再見。」踏離長桌,對他而言所謂的「家族」是沒有依戀的必要,他不喜歡回來這裡。
自從懂事到能離家之前,古魯瓦爾多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除非是必要的最低限度交流,都是自己一個人窩在房間內自學。
他們不了解自己,自己也不想被他們了解,起碼懂得保護自己不被抓到把柄。這次父王同樣沒有阻止他離開,肯定是沒有留下的必要。
舒展筋骨後,返回了位於人類世界中的古堡。
※
踏回熟悉的土地,用力的吸氣讓氧氣充滿著胸腔、然後緩慢吐氣,一掃剛才的煩悶。
頭頂的月光難得的美麗,不受污染的高掛天際,就他的解讀是傲慢,居高臨下地睥睨一切,就和早晨的太陽般令人厭惡。
每當從屬於吸血鬼的領域返回,他便感到特別的飢餓,距離上次的進食已經過了半年,是時候該補充體力--遠方傳來的慘叫聲打斷他的思考,古魯瓦爾多嗅著空氣中傳來的氣味,有著淡淡地鐵鏽味。
小心踏上草地,愈接近血腥味,另一股臭味也隨之傳來。站定一瞧,遠方的火光在黑夜中是異常奪目,火舌無情吞噬著屋子,瀰漫的焦味及無法再耐重而坍方的噪音,有孩子被抓住了。
「可惡,沒想到會攻擊……」捂著傷口,體型較為巨大的男子朝同夥開口:「還有一個才對。」
「剛才就只見著這小鬼。」體型瘦長的男子回覆,順便把手中的目標目拎起。
「該怎麼辦?上面說兩個都要抓回去……」
「呿,隨便抓的小鬼充數吧,反正這裡偏僻,少一兩個孩子沒人會發現。」
隱身於陰影之下,古魯瓦爾多瞇起眼睛。是人口販子,沒想到連偏僻的小鎮都被入侵,過幾天寫信給守備隊知會。
其實他可以不用管那麼多,對吸血鬼來說人類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他們處理,但或許是在一個地方住久、產生了無聊的認同性。私底下託康拉德把信件轉交給鎮內的守備隊,算是他對居住環境滿意的報答。
--現在,是處決垃圾的時間。
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受傷的男子背後,明顯讓他們嚇得無法反應,亮出武器一擊刺穿肉體,拔出後讓液體噴濺臉上,以防逃走用刀尖精準地割斷腳筋,再用刀身敲擊脆弱的頭骨、刺穿肉塊,享受這獨特的快感及聲響。
他,狂氣地笑了。
古魯瓦爾多,你這孩子,究竟在想什麼?女子嚴厲地斥責。
「我想什麼妳不用管。」閉目養神,他說。
這可不行。身為純血種的我們可必須維持純血種的……
「吵死了。」微睜眼,他不悅地打斷女性,「如果今天的會議是要談論我的事情,抱歉,我不奉陪。」作勢起身、準備離去。
王族的古魯瓦爾多,誰准你走--唉,真是有失我們純血種的高貴。王族的尊嚴你甘願踐踏?女子儘管口氣不佳,卻收斂起脾氣,恢復以往的嚴肅。
小弟,瞧你臉色不太好呢,有沒有乖乖吃飯啊?遠方長桌的另一端,父王右手邊的男子說道。
拜託大哥,古魯瓦爾多可是出了名的貪睡,我想他寧可睡、也不願吃飯--遠方長桌的另一端,父王左手邊的男子嘲諷著。
「又是一場沒有意義的會議。如果沒事要說我就先走了,再見。」踏離長桌,對他而言所謂的「家族」是沒有依戀的必要,他不喜歡回來這裡。
自從懂事到能離家之前,古魯瓦爾多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除非是必要的最低限度交流,都是自己一個人窩在房間內自學。
他們不了解自己,自己也不想被他們了解,起碼懂得保護自己不被抓到把柄。這次父王同樣沒有阻止他離開,肯定是沒有留下的必要。
舒展筋骨後,返回了位於人類世界中的古堡。
※
踏回熟悉的土地,用力的吸氣讓氧氣充滿著胸腔、然後緩慢吐氣,一掃剛才的煩悶。
頭頂的月光難得的美麗,不受污染的高掛天際,就他的解讀是傲慢,居高臨下地睥睨一切,就和早晨的太陽般令人厭惡。
每當從屬於吸血鬼的領域返回,他便感到特別的飢餓,距離上次的進食已經過了半年,是時候該補充體力--遠方傳來的慘叫聲打斷他的思考,古魯瓦爾多嗅著空氣中傳來的氣味,有著淡淡地鐵鏽味。
小心踏上草地,愈接近血腥味,另一股臭味也隨之傳來。站定一瞧,遠方的火光在黑夜中是異常奪目,火舌無情吞噬著屋子,瀰漫的焦味及無法再耐重而坍方的噪音,有孩子被抓住了。
「可惡,沒想到會攻擊……」捂著傷口,體型較為巨大的男子朝同夥開口:「還有一個才對。」
「剛才就只見著這小鬼。」體型瘦長的男子回覆,順便把手中的目標目拎起。
「該怎麼辦?上面說兩個都要抓回去……」
「呿,隨便抓的小鬼充數吧,反正這裡偏僻,少一兩個孩子沒人會發現。」
隱身於陰影之下,古魯瓦爾多瞇起眼睛。是人口販子,沒想到連偏僻的小鎮都被入侵,過幾天寫信給守備隊知會。
其實他可以不用管那麼多,對吸血鬼來說人類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他們處理,但或許是在一個地方住久、產生了無聊的認同性。私底下託康拉德把信件轉交給鎮內的守備隊,算是他對居住環境滿意的報答。
--現在,是處決垃圾的時間。
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受傷的男子背後,明顯讓他們嚇得無法反應,亮出武器一擊刺穿肉體,拔出後讓液體噴濺臉上,以防逃走用刀尖精準地割斷腳筋,再用刀身敲擊脆弱的頭骨、刺穿肉塊,享受這獨特的快感及聲響。
他,狂氣地笑了。
- Ⅳ -
夕陽西下,人類們紛紛返回其溫暖的住所。銀髮的孩子獨自坐在石階上,看似有些落寞,在瞧見遠方的黑色人影後,漾出了笑容。
「古魯瓦爾多!」不管石階對自己存有危險度,布列依斯直接跳了下來。結果是被他早一步抓住、抱進懷裡。
「這樣很危險,布列依斯。」他倒是不介意事後幫對方把流血的地方舔過就是。
「喔、對不起……」低著頭道歉,隨後委屈說:「你今天比較晚來接我……」
「想我?」
「嗯。」
孩子直率的回應讓他無奈,微笑說:「……我們回家吧。」
「好!」
突然間,有人插入他們之間的對話。
「吸血鬼,不打聲招呼就把孩子拐走,我可無法允許。」靠著石壁,神職人員的康拉德發言了。
「誘惑純潔的人們是吸血鬼的拿手把戲,不是嗎?牧師大人。」他刻意的說:「還是該稱暴力牧師大人?」
「這就是對好友說話態度?古魯瓦爾多。」康拉德雙手交叉胸前,挑眉。
「沒錯,康拉德。」輕吻孩子銀色的頭髮,他挑釁味十足。
「--你們兩個別再聊了我好餓!」最後打斷兩人的是頭上長有惡魔角的孩子。
沒想到會被突然出現的弗雷特里西阻止他們拌嘴,康拉德無奈的搖頭:「我『邀請』你們享用晚餐。」
「既然牧師大人都開口『邀請』,我們就不客氣打擾了。」
踏進敞開的門扉,四道人影沒入教堂之中。
※
「古魯瓦爾多,你是怎麼認識康拉德牧師的?」靠著柔軟的床墊,孩子好奇開口。因為故事中,黑暗的種族總是與神職人員對抗,不可能和平共處。
「哦、當初看彼此不順眼就打起來,打著打著……就熟了。」幫布列依斯把棉被蓋好,他說。
「咦?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孩子投來的眼神令他失笑,「不然你覺得我們怎麼認識的。」
「和你前面說的一樣,因為族群的關係對立而打起來……我只是不懂為什麼康拉德牧師最後沒有制裁你。」
「這點嘛……他說我太年輕了,等年紀大一點在打死比較有成就感。」真正的理由是他們彼此不想失去可以好好認真一戰的對手,共識一達到就沒必要敵對了。
「……不太懂。」皺眉,孩子難以理解。
「你不知道也沒關係,反正記住康拉德不是壞人。」停頓後又補充道:「只是個怪人。」是養了惡魔、又喜歡武術的暴力牧師。
「那麼洛斐恩爺爺也是個怪人囉?」
「能這麼說。」對一般人而言洛斐恩是個值得尊敬的長者,但是在自己面前的卻是個怪人。鮮少有人類是不懼怕吸血鬼的,因為他們總愛吸食人類的鮮血當作糧食。
布列依斯露出了笑容,「古魯瓦爾多也是怪人。」孩子講出了自己的結論。
「……既然我是怪人,布列依斯,你也沒好到哪去。」能夠願意被他以糧食為前提的飼養,是個和洛斐恩同樣的怪人。
「也是呢。」孩子小聲笑著。
「--小孩子該睡了。」伸手摸了孩子軟嫩的臉頰,他說:「晚安。」
「晚安。」緊湊古魯瓦爾多,布列依斯安心地靠著,幾分鐘後便沉沉睡去。他瞧著,隨後低頭在額頭留下記號。
雖然說夜晚對吸血鬼是活躍的時間,但是對古魯瓦爾多而言待在布列依斯才是明智之舉,因為可憐的孩子需要有人陪伴渡過孤單的夜晚。改天再去探查梅莉雅的消息吧,這是他答應過的事情。
出手環住孩子的軀體,打了個呵欠他也暫時睡去。
夕陽西下,人類們紛紛返回其溫暖的住所。銀髮的孩子獨自坐在石階上,看似有些落寞,在瞧見遠方的黑色人影後,漾出了笑容。
「古魯瓦爾多!」不管石階對自己存有危險度,布列依斯直接跳了下來。結果是被他早一步抓住、抱進懷裡。
「這樣很危險,布列依斯。」他倒是不介意事後幫對方把流血的地方舔過就是。
「喔、對不起……」低著頭道歉,隨後委屈說:「你今天比較晚來接我……」
「想我?」
「嗯。」
孩子直率的回應讓他無奈,微笑說:「……我們回家吧。」
「好!」
突然間,有人插入他們之間的對話。
「吸血鬼,不打聲招呼就把孩子拐走,我可無法允許。」靠著石壁,神職人員的康拉德發言了。
「誘惑純潔的人們是吸血鬼的拿手把戲,不是嗎?牧師大人。」他刻意的說:「還是該稱暴力牧師大人?」
「這就是對好友說話態度?古魯瓦爾多。」康拉德雙手交叉胸前,挑眉。
「沒錯,康拉德。」輕吻孩子銀色的頭髮,他挑釁味十足。
「--你們兩個別再聊了我好餓!」最後打斷兩人的是頭上長有惡魔角的孩子。
沒想到會被突然出現的弗雷特里西阻止他們拌嘴,康拉德無奈的搖頭:「我『邀請』你們享用晚餐。」
「既然牧師大人都開口『邀請』,我們就不客氣打擾了。」
踏進敞開的門扉,四道人影沒入教堂之中。
※
「古魯瓦爾多,你是怎麼認識康拉德牧師的?」靠著柔軟的床墊,孩子好奇開口。因為故事中,黑暗的種族總是與神職人員對抗,不可能和平共處。
「哦、當初看彼此不順眼就打起來,打著打著……就熟了。」幫布列依斯把棉被蓋好,他說。
「咦?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孩子投來的眼神令他失笑,「不然你覺得我們怎麼認識的。」
「和你前面說的一樣,因為族群的關係對立而打起來……我只是不懂為什麼康拉德牧師最後沒有制裁你。」
「這點嘛……他說我太年輕了,等年紀大一點在打死比較有成就感。」真正的理由是他們彼此不想失去可以好好認真一戰的對手,共識一達到就沒必要敵對了。
「……不太懂。」皺眉,孩子難以理解。
「你不知道也沒關係,反正記住康拉德不是壞人。」停頓後又補充道:「只是個怪人。」是養了惡魔、又喜歡武術的暴力牧師。
「那麼洛斐恩爺爺也是個怪人囉?」
「能這麼說。」對一般人而言洛斐恩是個值得尊敬的長者,但是在自己面前的卻是個怪人。鮮少有人類是不懼怕吸血鬼的,因為他們總愛吸食人類的鮮血當作糧食。
布列依斯露出了笑容,「古魯瓦爾多也是怪人。」孩子講出了自己的結論。
「……既然我是怪人,布列依斯,你也沒好到哪去。」能夠願意被他以糧食為前提的飼養,是個和洛斐恩同樣的怪人。
「也是呢。」孩子小聲笑著。
「--小孩子該睡了。」伸手摸了孩子軟嫩的臉頰,他說:「晚安。」
「晚安。」緊湊古魯瓦爾多,布列依斯安心地靠著,幾分鐘後便沉沉睡去。他瞧著,隨後低頭在額頭留下記號。
雖然說夜晚對吸血鬼是活躍的時間,但是對古魯瓦爾多而言待在布列依斯才是明智之舉,因為可憐的孩子需要有人陪伴渡過孤單的夜晚。改天再去探查梅莉雅的消息吧,這是他答應過的事情。
出手環住孩子的軀體,打了個呵欠他也暫時睡去。
- Ⅴ -
瞧著眼前的畫面,康拉德終於開口了。
「古魯瓦爾多,你是變態嗎?」
此話一出,旁邊喝茶的洛斐恩被嗆到的紅著臉大聲咳嗽,一副游泳不慎被水嗆到的模樣,大口呼吸。
他臉一沉,瞇眼對友人說:「你也沒好到哪去。」指著旁邊和布列依斯一起玩耍的弗雷特里西,他提出了另一個問題點。
「你比較變態。」把自行帶來的零嘴拆開,是熊貓造型的棒棒糖,「讓小男生穿洋裝,這興趣讓人不敢恭維。」發現惡魔男孩衝過來,掏出兩根棒棒糖打發對方。
所謂的女裝,也只是普通的洋裝,不過光看服裝本身的布料,完全是高級品。
「……洛斐恩。」他微怒的喊著老者的名字。
「噢、古魯瓦爾多,你也知道嘛,人是一種沒辦法好好保守秘密的生物,尤其是我這研究者,發現什麼就得找人談談。」心虛的往旁邊一瞧,「就剛好碰見牧師,這嘴巴就……」
「以你這種速度,那群討人厭的肯定曉得。」他的兄長們為了堤防自己,在認識的人身邊設下了不少眼線,除了康拉德和布列依斯以外。這城鎮的角落有不少低等的黑暗種族,一有空閒還必須清理,否則會影響居民的心智。
「古魯瓦爾多!」不同於他們的高頻率聲音響起,布列依斯從遠方跑過來,「你看!」獻寶似的把手中的糖果晾在他眼前。是一個兔子頭外觀的棒棒糖。
「我拿到兔子了。」
「嗯,好……是兔子。」習慣性的把孩子抱上大腿,他說:「記得說謝謝。」
「好!謝謝牧師。」
「不用客氣。」轉頭發現自家的惡魔也湊過來,康拉德詢問:「你是什麼?」
「和你一樣的熊貓……有沒有其他圖案啊?」
「不知道……」康拉德立刻出言阻止開始翻自己袋子的惡魔,「弗雷特里西,說過一天一根的。」伸手把提袋搶走。
「不管我一定要吃到熊貓頭以外的!」
就這樣一人一惡魔開始爭執,說是爭執也只是弗雷特里西單方面的耍賴,康拉德游刃有餘的處理著。最後,布列依斯開口了。
「既然這樣,我用兔子和你換吧?」雖然吃過了。
「好耶!」
弗雷特里西伸手準備交換之際,古魯瓦爾多有所動作。
「布列依斯准,我可不准。」不管糖果早就被孩子舔過,他一口放進口中,表現出的行為讓洛斐恩扶額嘆氣,間接接吻什麼的佔有慾還真是清楚,本人不清楚就是了。
「臭吸血鬼!論年紀我可是比你大。」
「等哪天長比我高再說,小鬼。」和布列依斯差不多高的惡魔,他鄙視。
「哼!」爬回康拉德身上,弗雷特里西被打敗了。
此時,洛斐恩說話了。
「古魯瓦爾多,這些洋裝到底哪裡來的?布料非常高級……」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疑惑,只是抓不到時間可以詢問,趁今天談到便趕緊發問。如果是特地買的,他真的可以好好恥笑一番。
「是瑪爾菈以前的衣服。」
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洛斐恩被嗆到第二次了。難怪他覺得這些洋裝的設計很像記憶中的某人,可惜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
「這座古堡是她以前成長的地點,等時間成熟後便回到吸血鬼的領地,衣服之類她也穿不下、索性全部都放在古堡裡生灰塵。」
「沒有別件衣服?例如你小時候的?」康拉德發問。隨後補了根棒棒糖給生悶氣的惡魔,結果又是熊貓頭造型。
「沒有,我的衣服全部放在老家,這裡只有現在的大小,還是你們想看布列依斯穿著我的衣服拖來拖去?」他一直都不介意,不過布列依斯倒是挺介意的,拿給他穿居然拒絕,他才去找了洋裝給對方。
一想到畫面,兩個大男人搖搖頭。成何體統。
古魯瓦爾多把口中的棒棒糖拿給布列依斯,對方接過後放進口中,瞧著吸血鬼柔和的表情,他們更是無奈嘆氣。這裡有超不自重的變態吸血鬼。
稍微觀察孩子的服裝,是細肩帶平口的純白色洋裝,有著水藍色的緞帶做點綴。露出的肩頸線條和些微寬鬆的胸口布料,頗有使人犯罪的意味。
沒注意他們的眼神,他說。
「這套洋裝還可以配這件短披肩,不用怕會著涼。」從旁邊替孩子套上白色披肩,瞬間又是不同的感覺,「很好看對吧。」語氣中有不少自滿。
緊接著沉默一段時間,最後,康拉德下了結論。
「哪天我受不了,肯定會向守備隊提出檢舉。」
「啊啊,算我一份。」洛斐恩附和著。
「什麼?」不解的望著友人們,感覺他們不友善的視線。
「沒事沒事……肚子餓吃飯吧。」
領教他們關愛似的眼神,儘管滿腹疑惑,他也只能順著客人的意去餐廳用餐。
瞧著眼前的畫面,康拉德終於開口了。
「古魯瓦爾多,你是變態嗎?」
此話一出,旁邊喝茶的洛斐恩被嗆到的紅著臉大聲咳嗽,一副游泳不慎被水嗆到的模樣,大口呼吸。
他臉一沉,瞇眼對友人說:「你也沒好到哪去。」指著旁邊和布列依斯一起玩耍的弗雷特里西,他提出了另一個問題點。
「你比較變態。」把自行帶來的零嘴拆開,是熊貓造型的棒棒糖,「讓小男生穿洋裝,這興趣讓人不敢恭維。」發現惡魔男孩衝過來,掏出兩根棒棒糖打發對方。
所謂的女裝,也只是普通的洋裝,不過光看服裝本身的布料,完全是高級品。
「……洛斐恩。」他微怒的喊著老者的名字。
「噢、古魯瓦爾多,你也知道嘛,人是一種沒辦法好好保守秘密的生物,尤其是我這研究者,發現什麼就得找人談談。」心虛的往旁邊一瞧,「就剛好碰見牧師,這嘴巴就……」
「以你這種速度,那群討人厭的肯定曉得。」他的兄長們為了堤防自己,在認識的人身邊設下了不少眼線,除了康拉德和布列依斯以外。這城鎮的角落有不少低等的黑暗種族,一有空閒還必須清理,否則會影響居民的心智。
「古魯瓦爾多!」不同於他們的高頻率聲音響起,布列依斯從遠方跑過來,「你看!」獻寶似的把手中的糖果晾在他眼前。是一個兔子頭外觀的棒棒糖。
「我拿到兔子了。」
「嗯,好……是兔子。」習慣性的把孩子抱上大腿,他說:「記得說謝謝。」
「好!謝謝牧師。」
「不用客氣。」轉頭發現自家的惡魔也湊過來,康拉德詢問:「你是什麼?」
「和你一樣的熊貓……有沒有其他圖案啊?」
「不知道……」康拉德立刻出言阻止開始翻自己袋子的惡魔,「弗雷特里西,說過一天一根的。」伸手把提袋搶走。
「不管我一定要吃到熊貓頭以外的!」
就這樣一人一惡魔開始爭執,說是爭執也只是弗雷特里西單方面的耍賴,康拉德游刃有餘的處理著。最後,布列依斯開口了。
「既然這樣,我用兔子和你換吧?」雖然吃過了。
「好耶!」
弗雷特里西伸手準備交換之際,古魯瓦爾多有所動作。
「布列依斯准,我可不准。」不管糖果早就被孩子舔過,他一口放進口中,表現出的行為讓洛斐恩扶額嘆氣,間接接吻什麼的佔有慾還真是清楚,本人不清楚就是了。
「臭吸血鬼!論年紀我可是比你大。」
「等哪天長比我高再說,小鬼。」和布列依斯差不多高的惡魔,他鄙視。
「哼!」爬回康拉德身上,弗雷特里西被打敗了。
此時,洛斐恩說話了。
「古魯瓦爾多,這些洋裝到底哪裡來的?布料非常高級……」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疑惑,只是抓不到時間可以詢問,趁今天談到便趕緊發問。如果是特地買的,他真的可以好好恥笑一番。
「是瑪爾菈以前的衣服。」
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洛斐恩被嗆到第二次了。難怪他覺得這些洋裝的設計很像記憶中的某人,可惜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
「這座古堡是她以前成長的地點,等時間成熟後便回到吸血鬼的領地,衣服之類她也穿不下、索性全部都放在古堡裡生灰塵。」
「沒有別件衣服?例如你小時候的?」康拉德發問。隨後補了根棒棒糖給生悶氣的惡魔,結果又是熊貓頭造型。
「沒有,我的衣服全部放在老家,這裡只有現在的大小,還是你們想看布列依斯穿著我的衣服拖來拖去?」他一直都不介意,不過布列依斯倒是挺介意的,拿給他穿居然拒絕,他才去找了洋裝給對方。
一想到畫面,兩個大男人搖搖頭。成何體統。
古魯瓦爾多把口中的棒棒糖拿給布列依斯,對方接過後放進口中,瞧著吸血鬼柔和的表情,他們更是無奈嘆氣。這裡有超不自重的變態吸血鬼。
稍微觀察孩子的服裝,是細肩帶平口的純白色洋裝,有著水藍色的緞帶做點綴。露出的肩頸線條和些微寬鬆的胸口布料,頗有使人犯罪的意味。
沒注意他們的眼神,他說。
「這套洋裝還可以配這件短披肩,不用怕會著涼。」從旁邊替孩子套上白色披肩,瞬間又是不同的感覺,「很好看對吧。」語氣中有不少自滿。
緊接著沉默一段時間,最後,康拉德下了結論。
「哪天我受不了,肯定會向守備隊提出檢舉。」
「啊啊,算我一份。」洛斐恩附和著。
「什麼?」不解的望著友人們,感覺他們不友善的視線。
「沒事沒事……肚子餓吃飯吧。」
領教他們關愛似的眼神,儘管滿腹疑惑,他也只能順著客人的意去餐廳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