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和《黑太子,落幕》一起看。
布列R5了R5了!嗚嗚嗚嗚嗚嗚嗚……捏他什麼的太虐人了,尤其是官方那「哎呀呀剩下的故事內容記得去看某人的R5呦!」的表現。
同樣老話一句,沒有任何的是對、是錯,故事的進行完全是順著命運前進罷了。
總之布列依斯,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晚安。
那是來到星幽界的他們,所記載關於生前種種事件的畫面。
被炎之聖女當為代價奪走的記憶總共五份,隨著時間的遞增,祂開始逐漸歸還。
第五份的記憶是關於死前的事情、是人生邁向的終結。逐一恢復最後一份記憶的戰士有因為龐大的訊息流入而暈厥、因為突然的衝擊使得永眠的都有。
炎之聖女沒有情感的聲音透過聖女之子傳達--既然無法熬過,這種戰士不要也罷。
但是慶幸的,那些永眠的戰士都清醒了。
被聖女之子帶進可以取回記憶的小房間,不安完全寫在臉上--布列依斯左顧右盼著。
『怎麼了?』
人偶眨眼。
「真的……要讓我恢復最後一份記憶?」低頭猶豫後在開口:「……我沒有這項資格,大小姐。」
儘管擔心妹妹梅莉雅的安危,但就現況而言,聖女之子應該把恢復記憶所需的物品讓給更需要的人。
--他的力量,沒辦法繼續幫助聖女之子對抗過於強大的魔物。
『--你有資格的。』
人偶搖頭,抬頭看著銀髮的戰士,眼中沒有一絲猶豫。
『布列依斯,正因為我喜歡你、才讓你恢復最後的記憶。』
『為了喜愛的人--你擁有這項資格。』
「大小姐……」擔憂地再開口:「可是……」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理解布列依斯的不安,人偶垂下眼眸,『你肯定能熬過的……』
『我相信。』
『況且--如果起不來,我只好找王子、把受到巫婆詛咒而陷入沉睡的公主給喚醒囉。』
「大小姐,妳別亂講話、我們才……」
『好好好、你們什麼都沒有。』把物品準備好,她微笑。
『反正,大家都知道了。』
驅使魔力讓恢復記憶所需的材料流進來不及反駁的布列依斯體內,那瞬間,很多畫面在他們的眼前上演--然後,布列依斯大叫後昏過去了。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讓聖女之子措手不及。
※
快速的坐起,幾秒鐘後把臉埋入雙手,回想夢中的畫面--布列依斯不敢去面對。
如果夢中的皆是真實,那他完全擺了一道。
更多的--是愧疚。
他愧疚雙親、愧疚連隊,更愧疚努力守護的『親人』。
結果到頭來,自己什麼也保護不了,妹妹天真無邪的笑容,守護不了。
自己的力量,到頭來根本就沒用。
門被開啟,走廊的燈光從門縫透入,那是是房中唯一清楚的光源。
「布列依斯。」
發現對方清醒,古魯瓦爾多輕聲呼喚,準備摸上電源開關時,被布列依斯開口阻止。
「先別開燈!」確認對方的動作,他悶聲說:「……謝謝。」
「看來很糟。」
儘管沒有日光,窗外的月光卻彌補了房內光線不足這點,靠近布列依斯的旁邊,古魯瓦爾多說。
「是……關於梅莉雅的事?」曾聽過布列依斯談起唯一的家人。他記得不論到哪,布列依斯都在惦記著身體不好的妹妹。
悄悄地點頭,布列依斯沒有開口。
但是存在空氣中的哀傷,讓人鼻酸。
--肯定,是很難過的事情。
伸手把布列依斯拉近自己的懷裡,古魯瓦爾多輕聲說:「很難受吧?」
「真的很難受,就哭出來。」
「然後,繼續在星幽界掙扎。」收緊手掌,讓布列依斯靠自己更近。
依偎著對方,布列依斯閉上眼睛,感受古魯瓦爾多的體溫、氣味和那份只屬於自己的溫柔。
「想哭,可是流不出眼淚。」
「我愧對了任何人。」
「我什麼都做不好、只能默默地努力完成。」
「……我好累。」幾近哀求的語氣,布列依斯細聲的開口:「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對……」
「到底怎麼做,才能找回嚮往的『日子』?」
儘管如何保持堅強,自己終究是個任人擺佈的弱者、懦夫,被加諸上的操偶線控制著、驅使著--什麼「只有聖人才能使用的光芒」?這份能力讓他殺害了多少生靈?
光芒根本救贖不了任何人,也包含著自己。
「別鑽牛角尖了。」面對布列依斯的悲觀,古魯瓦爾多安撫說:「你不是什麼都做不好。」
「是誰每天幫大小姐梳理的?」
「是誰每天幫忙整理環境?」
「又是誰--肯願意拉我一把?」輕吻著對方,古魯瓦爾多抱緊布列依斯。
快要被死前的記憶給拉入黑暗深淵時,是誰肯願意守在一旁等他清醒?
「……噗。」半晌,布列依斯破涕為笑,主動回應對方的親吻,「真不會安慰人。」
「笨拙、卻非常溫暖--謝謝。」
「這次,你肯等我嗎?古魯瓦爾多。」
面對越來越沈重的眼皮,布列依斯想,看來他要暫時陷入昏睡了。下次起來的時候,會是多久呢?
「大小姐,替我好好照顧……」再次親吻古魯瓦爾多,布列依斯露出苦笑,試著舉手卻沒有半點力氣。
「好好的休息,布列依斯。」發覺後緊握住對方,古魯瓦爾多在他的耳旁輕聲述說:「我會一直等你,如果等得不耐煩,我就一直親、親到公主從夢境中清醒為止。」
微笑後闔上雙眼,因為最後一份記憶的資訊過多和前四份有所衝突,布列依斯也被拉近了被記憶所組成的深淵。
如果運氣好,他幾天後就會醒、如果運氣差,或許永遠不醒。古魯瓦爾多深信著,布列依斯幾天後就會清醒--腦中閃過的預感。
能夠稍微讀到對方的記憶--原來、發生了這些事情。
--布列依斯,對於看不見的未來,感到茫然嗎?
--事情到了這裡,沒人會真正怪罪你。啊、梅莉雅我可就不敢保證。
--一直以來孤單的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有大家在的星幽界,不會讓你感到無助。
--還有,我會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