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執。」雙手交叉胸前,布列依斯說。
「死腦筋。」單手插腰挑眉,古魯瓦爾多說。
難得有意見不合的一天,自認自己才是正確的人、沒人肯拉下臉率先認錯道歉,要說脾氣方面他們都很有默契、要吵就一起吵……就這樣持續爭執一陣子,布列依斯立刻起身破解現況。
「好,既然我們都認為自己沒有錯、那就用遊戲分勝負!」自動自發將古魯瓦爾多收在電視櫃下方的昂貴遊戲機拿出來、插好連接頭,布列依斯選了一個對他們而言最公平的競爭方式。
「我奉陪--要是輸了就得心服口服。」同樣從電視櫃拿出遊戲片……選好後放進遊戲機讀取,螢幕顯示了賽車遊戲。
畢竟是彼此操作上最為熟悉的遊戲,紀錄保持人不是布列依斯就是古魯瓦爾多、總之要是誰是第一名、立刻就會有另一個人把紀錄覆蓋……對此,布列依斯抗議著自己是藝人、有要出國拍戲的時候……最終,爭執不下的結果,這款遊戲馬上被他們封印。
現在會拿這款遊戲來對決,公平地令他們想著如何用最佳方式取得勝利--為了公平競爭,用積分改裝的車體一概不能使用,選擇了基本款車體後再選擇基本跑道……幾分鐘不到的時間螢幕早就切換到開始競速的畫面。
熟知彼此習慣自然是會更加注意,逐一超越系統預設的其他車子後,古魯瓦爾多暫時領先第一、布列依斯暫居第二,而後方車子被拋得老遠……維持這樣的距離他們的圈數完全是一般人無法達到的境界,無論是彎道減速甩尾或是直線加速、都是控制得恰到好處……古魯瓦爾多警戒著後方車輛,布列依斯則是緊追在後。
有幾次布列依斯準備從外車道切入時,古魯瓦爾多總是擋在前方、儘管感到憤怒布列依斯也只是嘖了一聲繼續找方法--古魯瓦爾多玩遊戲總能玩到很變態的程度,這是布列依斯有目共睹的,但就是這樣的遊戲精神,讓他也不會輕易認輸……
最後一圈快到直線加速區,古魯瓦爾多立刻換檔準備踩緊油門加速--布列依斯冷不防地故意貼近讓兩人車體產生摩擦,也多虧那幾秒不到的時間讓古魯瓦爾多的車子暫時偏離軌道、藉此讓布列依斯有機會踩下油門……
成績出爐後,兩人只以零點幾秒的時間差分出勝負,布列依斯見狀當然心情愉快地壞笑著。
「古魯瓦爾多,可惜是我贏了呢、所以這次是我說得算。」
哼哼笑著表現自滿,布列依斯一點都沒注意到古魯瓦爾多瞇眼的模樣。
「……你賴皮。」
「嗯?難道這是輸不起?讓我很驚訝啊、古魯瓦爾多少爺。」將手把扔在一旁,布列依斯倒也接受繼續長期對抗。
「哼,這次不比遊戲了。」古魯瓦爾多起身道。
「好啊、我就……咦!?等等!」抬頭看著古魯瓦爾多,接下卻是忽然整個人被對方從地上抱起,布列依斯隨即語氣慌張說:「古魯瓦爾多!你輸了才賴皮,不准把我扔到床上--」
磅地一聲,臥房的門被用力關上了,徒留著一地凌亂以及沒收拾的遊戲機……
※ ※ ※
把人扔到床上,古魯瓦爾多也不多話、立刻出手解開布列依斯身上襯衫鈕扣……想到每次布列依斯總喜歡穿自己的襯衫,令古魯瓦爾多哭笑不得。欣賞著底下藏著的肌膚,壓制住手腳後古魯瓦爾多便低頭親吻著。
試圖掙扎卻也掙脫不了,用體格和重量差距來限制自己行動,要是他太用力反而會傷到自己……在和古魯瓦爾多口對口接吻時、趁舌頭滑入口中後不客氣地咬下去,聽見對方悶哼及馬上離開的狼狽模樣,布列依斯得意地笑著。
「很痛。」
「知道會痛?」布列依斯沒好氣說:「願賭服輸,這是給賴皮的你的懲罰。」
「賴皮你又能拿我怎樣?」挑眉、也不是乖乖被人欺負的類型,古魯瓦爾多隨即咬上對方的肩頸,馬上感受到布列依斯顫動及激烈的抵抗。
「古魯瓦爾多,你在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瞪視著對方,紫羅蘭的瞳孔中充滿著認真。對此,古魯瓦爾多只有聳肩。
「那就說我的方式是對的。」
「--免談。」被抓住弱點而敏感,布列依斯瞬間臉紅說:「古魯瓦爾多!」
「哼。」
以往都是布列依斯主動居多,面對突然被古魯瓦爾多硬來感到出乎意料之外、還有不少特別滋味……不妥協所以不似平常順從,布列依斯偶爾會出手反抗古魯瓦爾多,隨後又被對方反壓。
和布列依斯有著同樣奇妙心情,古魯瓦爾多在進攻同時也享受著不一樣的過程,沒有平時的配合、多了點抗拒意識……感到有趣而更加粗魯,咬向布列依斯的大腿內側伺機報復,古魯瓦爾多起身舔唇看著底下汗水淋漓的人,眼神交會所燃起的意圖不用說出口他們都心知肚明。
習慣肢體間的摩擦以及愛撫,古魯瓦爾多沒有放過任何一絲機會對布列依斯進行侵略和干擾理智,在身體各處烙下屬於自己的記號、索吻並且套弄著充血而立挺的分身,將布列依斯的輕吟聲當作美妙的背景音樂,古魯瓦爾多的速度更是加快的些。
「唔、古魯瓦爾多……」背對著不知道對方的表情為何,布列依斯輕聲喊著。
氣音彷彿變成了勾引著人的誘惑言語,眼底收盡布列依斯的身體線條,將快要按耐不住的性器頂著對方後穴摩擦。
「很難受對吧?布列依斯……」徘徊於穴口而故意不進入、摩擦產生的搔癢令布列依斯心癢難耐,卻咬牙不願承認。
「才沒有……」
「嗯?是嗎?」感受手中帶有溫度的黏稠液體,古魯瓦爾多心情愉快許多,「誠實可是一件美德啊、布列依斯。」
「你看……身體都快要受不了而苦苦哀求了呢。」
「可惡,我知道了啦、臭古魯瓦爾多,你要上就快點……」
惡意十足卻也不會繼續的人,只是想要讓布列依斯屈服於自己底下,面對那樣不小心跑出來的佔有慾,古魯瓦爾多輕聲一笑、隨即將手上液體塗抹於穴口當臨時潤滑劑使用,最後挺進後庭、緩慢沒入其中並聽著布列依斯的抑制不住的低吟聲……
※ ※ ※
筋疲力盡之後癱軟在床,稍微挪動軀體讓液體緩慢流出穴口的感覺,布列依斯有些不滿的輕咬著古魯瓦爾多的鼻樑。
「射在裡面很有成就感嗎?」看著對方得意的樣子,布列依斯抱怨道:「你都不曉得這樣很難清理嗎……」
「這樣才有『屬於我』的感覺。」出手攬進懷裡親吻,古魯瓦爾多低聲說:「不然我陪你一起清理?」
「--免了。好累想睡覺……為什麼我們每次都會做到天亮?」
「誰曉得?」嗅著布列依斯身上的氣味,古魯瓦爾多滿意地露出笑容,「晚安,布列依斯。」
「晚安嗎……該說早安吧。」糾正而輕聲笑著,忽然間布列依斯想到什麼開口說:「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吵架?」
「我記得……是荷包蛋的沾醬問題吧?」伸腳勾住布列依斯令他逃不了,古魯瓦爾多回答著。
「沒錯,我們確實為了這個吵架呢……啊啊、真是無聊至極的問題。」
「果然印證『情侶都是無腦』的這句話……」
「你才沒有腦。」
「好好好,我沒腦……」
笑著然後擁抱彼此,肌膚貼近著比且分享著體溫,意識逐漸被睡意給取代……
※ ※ ※
隔日,他們是被手機通訊軟體的提示聲給吵醒的。
在床上誰也不讓誰的情況下,他們足足折騰了一整晚……最後早就忘了爭執的目的、反而享受起肉體之間的歡愉……
賴在古魯瓦爾多懷裡,布列依斯閉著眼沙啞開口。
「把那個吵人的東西關掉……」說完,又往古魯瓦爾多懷中靠近。
「手機在地上,拿不到……」同樣被吵醒的古魯瓦爾當然沒有起身的打算,抱著靠近自己的令一個溫度、呢喃著。
「好吵……換打電話了……你快去接……」脫離懷抱後用腳試著把人踢下床,布列依斯立刻捲走棉被往旁邊一滾縮成一團。
沒了暖爐、沒了棉被也沒有床舖的結果,離外面比較近的古魯瓦爾多只能選擇接起電話……
「喂喂,情侶黨別再睡了!快點起床打假日副本!」阿奇波爾多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
「……我們天亮才睡,要打下午再說。」
「什麼?你們又搞到早--」
掛掉電話並且果斷關機,古魯瓦爾多躺回原位後把棉被給搶回來外、順便把布列依斯搶回懷裡,相互依靠著彼此後又逐漸墮入夢鄉……
窗外鳥鳴以及陽光令人感受早晨的到來……但是對他們而言那些一點也都不重要、重要是的依偎彼此補充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