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延伸的故事,當初的架構、時間方面可能會和刊物衝突,如果不在意我會很感謝(掩面)
肢體描寫有,閱讀方請斟酌是否繼續閱讀,不喜者自行離開感謝(´・ω・`)
雖然和古魯瓦爾多不是第一次做,布列依斯還是沒辦法馬上拋下自尊。但是他的理智也即將瓦解,矜持的理性到最後逐漸轉為主動,布列依斯反而激烈地回應來自古魯瓦爾多的愛意。
默契的相視,微笑後勾起更多的欲望,足夠的前戲是該往下進行。布列依斯因為害羞而習慣性撇頭的動作看在古魯瓦爾多的眼中,是有幾分趣味,讓自己的下身貼上對方的下體,相當清楚的暗示。
肢體的劇烈運動讓他們身體發熱,暫時的休息後古魯瓦爾多低頭吻上布列依斯,準備進行最後的階段--
「你們在做什麼?」
突兀的談話聲響起,他們停下動作。人偶抱著枕頭詢問,從開啟的房門外可以看見走廊的燈光未熄滅,光線直接從門縫中探入。雖然尚未理解他們的舉動有什麼意義,聖女之子瞧見了未曾見識的畫面。
然後,布列依斯一腳把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踹開,速度之快就連聖女之子都當場愣住,無辜被踹下床的古魯瓦爾多頭直接著地,碰的沈重一聲,聖女之子肯定這個撞擊十分疼痛。
「……我打擾了?」半晌,聖女之子不解地開口。瞧著按壓受傷部位爬起來的古魯瓦爾多,再瞧瞧床上用棉被準備把自己悶死的布列依斯,她想自己是否忘了「敲門」這個禮貌性動作。
「嗯……」他們沉默的不開口,她選擇打破沉默:「我去找弗雷特里西。」
「你們繼續。」抱著枕頭,聖女之子把門關上離開。而房間的兩人最後有沒有繼續,她就不得而之了。
※
確定自己有敲門,聖女之子站在房門外等待,一會兒的時間很快就有人來應門。
「大小姐。」輕聲呼喚來人,弗雷特里西面帶笑容說:「這麼晚了,抱著枕頭要去哪?」
「在找人睡覺。」眨著眼睛看了對方的裝扮,她接著說:「今天能和你一起睡嗎?」
「大小姐平常不都找古魯瓦爾多他們?」把嬌小的人偶抱起來,臉頰磨蹭臉頰,內心的喜悅很清楚地寫在臉上,弗雷特里西來到床邊後坐下詢問。
「我有去找,不過他和布列依斯看起來很忙。」回憶不久前的畫面,聖女之子誠實說:「為什麼他們睡覺要裸著?比較舒服嗎?」
「為什麼古魯瓦爾多要把布列依斯的腿扳開?」
那一秒,弗雷特里西微笑的閉上眼睛、深呼吸--用膝蓋想都曉得這兩個人幹了什麼事情,重點進行到一半還被聖女之子撞見。瞧著孩子眼中大量的疑惑,弗雷特里西碰到了人生中最尷尬的事件--他該如何和聖女之子解釋?這種事情就算談一個晚上都無法清楚解釋。
重點,聖女之子根本就不需要知道才對!
「咳、大小姐。」
點頭,聖女之子注視弗雷特里西,他們的瞳孔中皆映照彼此。
「因為古魯瓦爾多喜歡布列依斯不是?」見人偶點頭,他繼續說:「所以說……喜歡一個人就會想和對方一起……一起……」
「一起?」側著頭,她發現了弗雷特里西漂移的視線、便開口催促:「是什麼?」
「--就想和對方一起裸睡!」
說出口的那一刻,弗雷特里西思考自己乾脆去撞牆裝死好呢、還是隔天好好和古魯瓦爾多談一遍,畢竟兒童不宜的畫面根本不能讓純潔如白紙的大小姐看見!
可惜弗雷特里西從頭錯到尾,聖女之子並不是他眼中的純潔無暇。之所以會提出問題是因為她第一次看見、間接產生了好奇心,她想瞭解人類為什麼好端端的要裸著身子睡覺。
「哦?」聖女之子挑眉,語氣帶有疑惑的朝弗雷特里西看去。比起之前如同木偶毫無表情和情緒起伏的聖女之子,自從會講話後她逐漸地改變,變得更像人類。
「……難以理解。」疲倦地打呵欠,明顯不想繼續話題,孩子直接終止話題,躺到弗雷特里西身旁的空位說:「睡覺,累了。」
「--嗯!睡覺睡覺!」以為孩子會繼續追問,弗雷特里西已經煩惱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沒想到結果卻是出人意料。話題被人偶自行結束,樂得輕鬆的趕緊把燈關上、上床睡覺。
弗雷特里西不曉得,其實聖女之子知道這種話題找他會變為無解,她寧可結束,找別人求解。一想到和對方的交談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聖女之子內心的煩亂讓她睡得不好。
※
隔天一早,等待早餐出爐的時間,聖女之子跑去找了人偶之館另一位相處久的戰士。
「阿貝爾,我問你。」坐上對方的大腿,她開口:「喜歡一個人就是和他裸睡嗎?」
「咦?」瞬間愣住,阿貝爾停頓的無法理解聖女之子的問題。幾秒後他才開口:「大小姐,妳是說『裸睡』嗎?」
點頭,她直接把看見的情形誠實說明。阿貝爾皺眉沉默聽完,才尷尬的重複詢問的重點:「喜歡一個人又一起裸睡……」搔頭後解釋:「據大小姐的講法,他們這是『上床』吧?」
「那又是什麼?」側頭,一個沒聽過的單字。
「唔……我覺得大小姐不用知道太詳細。」苦笑的摸著聖女之子滑順的髮絲,阿貝爾笑說:「換個方式解釋吧!」
「有一個很喜歡的人,喜歡到想要和對方有更進一步的關係。」
「想把對方的一切佔為己有,不論是心靈還是肉體方面。」
「……不過,『上床』的行為可不侷限於『喜歡對方』這點。有的時候人類會為了滿足最基本、來自本能的需求,而和沒有愛的人做愛。」
「和沒有愛的人做愛?」瞧著阿貝爾,聖女之子感覺自己似懂非懂。
「是啊。」想到什麼的微笑,「古魯瓦爾多和布列依斯之間的氣氛,妳瞭解吧?」
「--是『愛』。」平時看過他們的默契相輔,還有不經意發現的接吻等親密舉動,她回想當下的奇怪氛圍。
保持沉默,這點問題阿貝爾沒有給予回應。聖女之子也沒有繼續追問,反正--古魯瓦爾多和布列依斯相互喜歡便足夠。
「……你們,真的好難懂。」露出苦笑,她說。
「哈哈,那就別想,一起去吃早餐吧!」爽朗的笑聲下,阿貝爾抱著聖女之子朝飯廳的方向走去。
-插曲-
門扉被輕輕闔上,喀的聲音清楚響起,布列依斯趕緊從棉被中探出頭:「你是沒鎖門嗎!」語氣非常激動。
「我鎖了……」按著發疼的傷口,古魯瓦爾多無奈的回答。除了頭部被撞擊的地方,被布列依斯直擊的腹部才是讓他痛得無法打直身體的主因。
「那大小姐是怎麼進來……」
「想想這棟洋館是為誰而建。」爬上床,古魯瓦爾多想繼續剛才被中斷的事情。
推開對方,布列依斯皺眉說:「你還有心情?明天要如何面對大小姐……」臉紅之外連耳根子都紅。想到是被聖女之子撞見,他內心有說不出的糾結。
「--她不會想那麼多。」不管對方的憂慮,古魯瓦爾多直接堵住那張還想反駁的嘴,反正興頭上來他才不想管太多。
明天的事,明天再煩惱就是了。
房內,除了單方面的呻吟,還有斷斷續續輕喊彼此名字的聲音。
簡單來說就是人偶之館多了女性哦!……的故事,這篇是發現故事中清一色都是男性戰士的時候,產生的一篇。
結果似乎沒什麼用處啊XD
聖女之子確實學習上十分快速,字彙也皆吸收、充分瞭解,只是……
「抱。」人偶舉起雙臂,朝著比她高上許多的弗雷特里西開口。
相較言語,她的動作更清楚表達自身的意思。額角有著疤痕的男子將聖女之子抱起來,嘆息:「大小姐還是只說這個字呢。」
沒錯,到現在為止,她只開口說過「抱」,簡單明瞭。真正的原因為何?沒人知道。詢問曾經能感應、並和聖女之子交談的古魯瓦爾多,他只簡短回答「照著她的選擇吧。」
是,照著她的話去做,就行了。儘管仍保持存疑,他們也無法幫忙更多,畢竟人偶在想什麼,他們無法理解。
「我在猜……」阿貝爾思索後說:「擁抱的動作往往可以延伸很多意思,簡單來說大小姐想討個抱抱而已。」
「但換個角度想,大小姐想要的說不定是『溫暖』?」
「被喜愛的人擁入懷中……」
很快地,阿貝爾發現是自己想太多了。看見聖女之子不顧眾人的視線、伸手揉捏阿貝爾的胸部,這段推論不攻自破。最後,有人開口說了。
「欸……現在發現,家裡半個女人都沒有。」
眾人一驚,望著一屋子的男性,還真的連個女性都沒有。勉強可單憑外表和女性相互競爭的,也都名花有主。
布列依斯和古魯瓦爾多討論事情;庫勒尼西安靜在沙發上閱讀,幻獸深淵待在旁邊伴讀或是搗蛋,兩邊的氣氛完全讓其他人無法插入。發現大家投來的視線,他們皆無法理解的滿臉疑惑。
整理出結論,弗雷特里西充當發言人,統合意見後轉達聖女之子,她二話不說點頭答應,獨自走向暗房。
然後,帶回了新戰士。
「凱倫貝克。」介紹右手邊提著小提琴的男子,聖女之子捧著滿手的錢袋,簡潔有利的說。
見狀,大家也決定不在糾結「因為大小姐想要母愛所以來個有胸部的女人才對吧?」,畢竟暗房賭的是運氣,不是毅力、更不是信念。
望著眾人,聖女之子上前捉著弗雷特里西的靴子、歪著頭說:「不開心?」
「不是不開心。」蹲下來溫和的向人偶解釋:「只是希望來位女性,為家裡增添不同氣氛。」不曉得為什麼,自家聖女之子去暗房肯定帶回來的都是男性,清一色男性。
「女性?女人?」難得的,聖女之子開口詢問。對他們而言是個好現象,因為好奇而提出疑問也是一種學習方式。
「女人……做愛?」
「……嗚哇!是誰教大小姐的!」一秒青筋爆出,弗雷特里西看著純潔如同白紙般的孩子口出如此可怕的句子,立刻上前抓住阿貝爾說:「肯定是你吧!」
不理會一旁開始爭辯的戰士,聖女之子其實不是弗雷特里西想得單純、什麼都不懂,她的城府之深,沒人能夠瞭解。
走向古魯瓦爾多面前,再次伸手舉直說:「睡覺。」
「好,睡我們中間。」
抱起嬌小的孩子,古魯瓦爾多趕在她將訊息傳遞之前說出口,其實不用開口,相處久了自然曉得聖女之子的習慣。抱著孩子,他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
事隔一個禮拜,聖女之子獨自來到暗房,這次,她沒和誰說。下定決心的點頭、踏入無法輕易看透的房間,小小的身影沒入黑暗之中。
※
「貝琳達。」空著手沒有捧著錢袋和藥水,聖女之子介紹左手邊帶著冰冷氣息的女將軍,隨後又介紹右手邊有著淚痔的風塵女性,「碧姬媞。」
一下子,頓時出現的女性讓眾人措手不及,面對眼前的狀況,女性們仍舊保有一貫的輕鬆笑容。
「--你們這群傢伙,好好地取悅我們吧。」
那是他們感受到女性不是好惹--已經有人嚷嚷快把他們送回暗房。
今日的人偶之館,充滿了不同於以往的歡愉氣氛。
……對不起呀古魯瓦爾多,我真的愛你、是你一輩子的王民!(啥毀)
正確來說是【布列中心】、隱王子姬!♥(*´∀`)ノシ
內容和寵物有關!之前就想打了只是一直抓不到感覺,趁今天感覺來了趕快打!(敲敲敲)
然後聖女之子病病的www(私心)
聖女之子沒有反對部份戰士飼養魔物當寵物的行為,畢竟她認為不影響日常生活和探索等,就不需下令禁止。
再者,她自己是最先養寵物的帶頭者,只是寵物的模樣太過特別而引起了不少人竊笑。
把手中的事情擱下,布列依斯起身舒展筋骨的朝窗外看去,是個不錯的大晴天。如果這樣的好天氣都待在人偶之館顯得浪費,把桌上的資料暫時整理,他向戶外走去。
聖女之子特別用柵欄圍起來的部份是寬廣的看不見盡頭,推開只能向內推的活動門,布列依斯進入了人偶的魔物收藏院。
一進門馬上就看見茸兔一家窩在石頭邊曬太陽,習慣人類似的無動於衷,但他仍舊怕驚擾對方的放輕腳步、朝不遠處的建築物前進。
前腳剛進、後腳還在後頭,馬上就有龐然大物奔跑的朝他而來--
「咦!?等、等一下--」
下一秒,布列依斯就被對方給撞出建築物,倒在地上還沒起身就被對方用前腳壓在地面,兇手正開心的搖著尾巴、低頭舔他。
「停、我知道你們很開心……我說停就停了別亂舔!」毫不猶豫的用力朝眼前的兩顆頭敲下去,馬上看見地獄看門犬嗚嗚幾聲後乖乖伏地等待下一個指令。
知道自己出力重了些內心過意不去,不過對於自己和古魯瓦爾多一起飼養的地獄看門犬,他可是相當重視「禮貌」和「穩定性」的訓練,適時的給予教導才不過讓寵物過於沒教養。
趴在地上眨著眼睛,地獄看門犬釋出善意的翻身露出肚子,見狀,布列依斯無奈又好笑的撫摸。
「難得和古魯瓦爾多分開行動,乾脆我們一起出去玩?」想起來今天的重點,布列依斯笑說。
一聽見「出去」,地獄看門犬趕緊從地上跳起來、邊搖尾巴邊繞著布列依斯吠著、兩顆大頭還不時的頂著布列依斯催促似的,模樣看起來相當開心。
這也難怪,近期來到了天使大陸,他們都忙著替聖女之子拓展版圖,對活動量大且喜歡出門的看門犬來說是個難熬的日子,能夠出門自然也就開心起來。
安撫著興奮的犬隻,布列依斯嘆氣。
「都怪古魯瓦爾多平常太放任你了……」脫序般的舉動在布列依斯眼中,不曉得得訓練多久才能達到最佳的服從狀態,無疑是個想當遙遠的目標。
出門前正好撞見帕茉,和對方寒暄幾句告知要出門,隨後被要求等待、去去就回,幾分鐘後她捧了個竹籃返回。
「雖然是暫時出門,還是帶一下食物比較保險。」邊境姑娘笑說,旁邊的希爾夫則和地獄看門犬鼻子碰鼻子的打招呼。
「為什麼?」
「……咦?」帕茉突然愣住,隨後困擾說:「唔--直覺吧。覺得今天你出門最好帶個食物以備不時之需……」
「是嗎?」不太懂帕茉的意思,既然是對方的好意他也沒理由拒絕,開口道謝後便牽著地獄看門犬往外走去,「麻煩替我轉達古魯瓦爾多了。」
「嗯,路上小心。」
相互揮手後,拉緊特別為地獄看門犬製作的韁繩,他們朝外頭奔去。
※
或許是真的有段時間沒有出門,地獄看門犬跑起來是特別起勁,一路上不管眼前的魔物是否帶有敵意、遠方先咆哮後再把對方撞倒,隨後吠了幾聲再奔跑,一路上顛簸得讓布列依斯感到噁心。
似乎把過剩的體力發洩夠,等他們來到了風大陸的地盤地獄看門犬才放慢步調悠閒散步,茂盛的樹林中可以聽見吃食瑪瑙的日光鳥高歌著。
待在湖水邊休息,打開竹籃裡面的食物意外沒有四散,布列依斯驚嘆著帕茉的技術。
好奇湊近查看竹籃,發現裡頭的食物不怎麼喜歡,看門犬興趣缺缺的退開,趴在布列依斯的身邊打呵欠。
「累了?」
「嗚嗚……」抬頭讓布列依斯摸著脖子附近的毛皮,地獄看門犬十分陶醉的不時低鳴幾聲表示舒服。
「反正時間還早,暫時休息一下吧。」
「汪!」
一人一獸依偎彼此的享受從樹葉間透來的些許陽光。
讓布列依斯驚醒的,是能夠震撼大地的怒吼聲。趕緊從睡意中清醒,已經是黃昏了,周圍的景色開始暗下來。
「怎麼了……」發現身邊的地獄看門犬警戒性的緊盯不遠處,他安靜的不打擾對方。或許前方發生了什麼危險的事情,能讓地獄看門犬警戒的向來只有首領型的魔物。
感受到空氣中的壓迫,他下意識的貼近看門犬,握緊手中的武器以備隨時動作。
再一聲怒吼後是淒厲的慘叫聲,大地恢復寧靜--然後,飛龍王振翅飛離了,襲來的狂風颳起粉塵,森林的陰暗處在躁動著,卻很快的平息。
不疑有他的起身,布列依斯朝前方靠近。
幾分鐘後,他們眼前躺著一個幼小的生物,是擁有龍族血統的古代龍--飛龍,只是樣子相當古怪。
正常來說龍族是警戒性高的生物,不可能隨意讓人類靠近,布列依斯蹲在飛龍的旁邊,對方一點反應也沒有。
「活著嗎……」不安的摸上,幾秒鐘後聽見了細小的呢喃聲。
睜著黃澄澄的大眼,飛龍瞪著布列依斯,但很快的閉上眼睛低聲鳴叫,似乎很痛苦。
「嗚嗚……」地獄看門犬湊近舔了飛龍,氣息十分微弱。
發現飛龍背後的撕裂傷,還傷及了翅膀,布列依斯愣了一會兒,隨後說:「治療看看好……了?」
「汪!」
在飛龍的周圍凝聚聖光,如果治療有效就算牠命大、如果失敗了也無法埋怨。弱肉強食的法則在星幽界是最基本的道理,不是殺就是被殺,單純的難以反駁。
想到聖女之子把魔物帶回家的怪異舉動,布列依斯會心一笑。
※
確認傷口都癒合,布列依斯才收起光芒,待光芒消失的同時,周圍陷入一片漆黑。一陣手忙腳亂後,終於升起了營火,能見度增加的情況下讓他感到安心,安撫著向自己撒嬌的地獄看門犬,布列依斯轉身看了旁邊的飛龍,和在平常碰到的飛龍不太一樣,體型過於瘦小。
抬頭仰望樹林外的世界,是個沒有月光的夜晚。
沒有月光就不要行動。聖女之子曾經如此告誡過人偶之館的戰士,被追問結果的聖女之子先是微笑、開口。
「星幽界的夜晚是永遠有月光的,因為象徵著月光姬蕾米雅仍在沉睡中,但是月光一消失,代表著『祂』清醒地帶著吸血鬼族在巡視著月之大陸--」
「你們也曉得在眾首領級的魔物中,月光姬蕾米雅的智商及難纏度吧?身為一個聰明人不需要我多言。」
「況且,就大陸的安全性而言,永遠只有影大陸是最貼心的,風大陸的梅爾基努可是反覆無常的存在……烏波斯?那傢伙還需要提嗎?」
聖女之子的笑容,永遠意味深遠。
把竹籃內的肉類放在飛龍的身邊,布列依斯便把剩下的食物和地獄看門犬平分,最後便倚靠彼此紛紛進入夢鄉。
※
隔天早晨,布列依斯是在地獄看門犬的威嚇聲中清醒的。沉重有力的嗓音讓他趕緊坐好,這才發現昨晚的飛龍正在營火旁、黃澄澄的大眼緊盯他們。
沒感受到敵意,從眼睛中可以發現古代龍的好奇,布列依斯率先安撫了地獄看門犬。
打算將營火熄滅時,起身的動作驚擾到飛龍,只見對方小跑步的躲到樹叢旁、探頭窺視。好笑的竊笑幾聲,把泥土覆蓋火堆上確認火苗熄滅,布列依斯又走回地獄看門犬身邊。
「我們回去吧。一整晚沒回去古魯瓦爾多肯定擔心。」
「汪!」
跳上犬背拉住韁繩準備行動時,地獄看門犬朝著後方吠叫,原來是飛龍不知何時靠近他們了。
「嘎喔!」
「咦?什麼?」
看著飛龍在面前蹦跳的模樣,布列依斯沒多想伸手把古代龍抱在大腿上。而飛龍低鳴幾聲,隨後安心的蜷曲在他的大腿上休息。
「……這下糟糕了。」尷尬的看著現況,布列依斯完全愣住。
最後,他只能把飛龍帶回人偶之館了。
※
「布列依斯呀,那隻生物是什麼呢?」聖女之子放下茶杯,好奇地側過頭詢問。
「嗯?牠嗎?飛龍。」摸著口中的古代龍,布列依斯照實回答。
「我當然知道,只是為什麼帶回來?」
「我想,應該是救了一命後怕牠餓死……吧?」
「憐憫心作祟?這樣可不行呦,布列依斯,星幽界的法則忘了嗎?」發現布列依斯低頭面露難過,聖女之子倒也說不下去的乾脆閉嘴。
「……唉、看你們這樣我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多隻魔物當收藏品也沒什麼問題就是,只要記得好好照顧便是。」聖女之子無可奈何的補充道:「倒是某人在吃醋呢,有空好好安慰一下。」一想到古魯瓦爾多歸宅後發現布列依斯大腿上躺著的生物、瞬間的表情變化,無法比喻的可笑。
「和飛龍吃醋?真是沒度量的男人。」輕撫依賴自己又愛撒嬌的飛龍,布列依斯笑說:「地獄看門犬都沒嫉妒他嫉妒什麼?」隨後想到對方生前是一國王子,度量小也是應該。
眨著眼睛,聖女之子嗤笑的替古魯瓦爾多感到可憐。居然被拿來和魔物比較。
「總之晚點我會把這孩子送回後院,大小姐別擔心。」
「嗯?我是擔心其他啦……」例如布列依斯再不去安慰古魯瓦爾多,對方會跑來找她抱怨「為什麼准許布列依斯把飛龍帶回來」、或是「為什麼飛龍可以輕易躺到布列依斯大腿」之類的無聊事情。想到這,她只能聳肩的喝茶。
「對了大小姐……」布列依斯略為尷尬的開口說:「妳這是……?」
「我這是?」了解布列依斯的疑問,她笑說:「人體椅子,不錯吧?」
聖女之子乘坐的並不是人偶之館的傢俱,而是活生生的人,那個人還是館內的戰士。
「誰叫里斯這傢伙顧著和弗雷特里西聊天,害整團被烏波斯給滅了、更差點讓伯恩哈德被烏波斯抓回黑湖,你說這樣我能不生氣嗎?給他這種懲罰算是不錯了。」喝著茶水,聖女之子憤憤說。
「大小姐對不起嘛……」里斯可憐兮兮的說。
「哼,要是說對不起就能挽回什麼、幹麼需要那什麼……噢、警察呢?」隨手捏了里斯的大腿,「太斜我要掉下去了!」
見著聖女之子向里斯發脾氣,布列依斯又看了眼旁邊被戴上項圈一臉看透人性、名義上僅屬於聖女之子的寵物柯布,他想,自己不該計較古魯瓦爾多度量大不大的問題。
嗯--慎入。雖然只有簡單的描寫還是請各位注意(´・ω・`)
主要用這則來當延伸的。各方面覺得妹妹的幸福比自己重要的布列超萌的(滿臉是血)
(是說這種古魯瓦爾多我以前有描寫過嗎www)
另外,貝琳達=妹妹的設定請注意(´∀`)
什麼?為什麼是愚人節?因為這時候騙人不會出事呀www
嗯?某個銀髮的傢伙就出事了?噯、那是他不會看對象開玩笑嘛www(壞心)
「你說你和貝琳達在一起?」看了他們勾肩搭背的模樣,儘管有那麼點醋意上升、卻也馬上發現是故意演給他的。瞧著貝琳達對自己眨眼的模樣,內心無奈古魯瓦爾多的幼稚。
「沒錯,我受夠你每天在我耳邊嘮叨了。」
「受夠嗎?那好,我在這邊祝福你和貝琳達幸福快樂。」乾脆的點頭,把黑太子錯愕的表情收盡眼底,他莞爾一笑,「請好好照顧我妹妹貝琳達了--我未來的妹夫。」
「……布列依斯,你等一下、我--」
「決定好什麼時候舉辦婚禮呢?啊、也要開始為婚禮做準備了……」搶在對方解釋前他繼續說:「記住了,因為你是我信得過的人我才肯把貝琳達交給你,否則其他人我可要好好考慮呢。」
「等一下,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別跟我說你是騙人的、你明知道我最討厭別人說謊了。」把貝琳達牽到自己身邊,他溫柔說:「以後古魯瓦爾多欺負妳和我說,哥哥替妳出口氣教訓他。」
「咦?唔、好的……」冷色的女將軍點頭,考慮是否幫可憐的黑太子說話,不過發現布列依斯向自己使眼色,只好心中替古魯瓦爾多感到可憐了。
「--布列依斯,你存心惹我生氣嗎?」
「誰惹誰生氣?我為什麼要惹妳生氣?」
「我最討厭你這樣。」壓下怒火,黑太子皺眉。
「誰最討厭先想清楚好嗎?對未來的大舅說話態度這樣應該嗎?」既然要玩這麼大他也可以,反正貝琳達早就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了。
「我、我……」
黑太子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般原本的該有的自信模樣盡失、彷彿戰敗的雄獅般狼狽的坐在沙發上,眼神有些無力,隨後捂著臉不語了。在貝琳達的提醒下發現自己玩笑似乎開過頭,居然讓古魯瓦爾多變得這副喪志的樣子。
「呃、那個……古魯瓦爾多,你聽我說……」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他趕緊安撫受傷的黑太子,「我是開玩笑的,今天不是愚人節嗎?對不起……」
和古魯瓦爾多雙眼對上的瞬間,布列依斯的聲音是越來越小聲,似乎踩到對方痛處了。
而理解對方口中所謂「開玩笑」是如此嚴重性的事情,古魯瓦爾多不生氣也難。
「愚人節的玩笑嗎?布列依斯,原來你也有這麼有可愛的一面嘛?」人的憤怒值累積到一定的高度時,便會將表情轉被笑臉,就像現在的古魯瓦爾多皮笑肉不笑的對著矮他八公分的銀髮審判者說:「要玩嗎?很好!我奉陪到底!」
「咦?等等……哇啊--!」馬上被黑太子扛在肩上,他驚慌說:「古魯瓦爾多,快把我放下來--你手摸哪--有、有錯都是因你而起的!」是誰先開玩笑說他和貝琳達在一起的!
「--對喜歡的人開這種玩笑對嗎?我為什麼要當妹夫!你是腦袋只裝『妹妹的幸福是第一優先』的笨蛋嗎!」
眾人目送他們離開便轉頭看著一旁的聖女之子,見女孩脫下墨鏡後嘆氣道。
「真是的,接下來這幾天休--想找布列依斯擔任補師一職了……」
現場一陣沉默,因為大家都在心中為玩笑開過頭的布列依斯默哀三秒鐘。
※
「快說永遠只喜歡我一個人。」
古魯瓦爾多對著背對自己的布列依斯催促,可是對方幾秒後用棉被把自己罩住,表達他絕不妥協的決心。
「不說是嗎?」古魯瓦爾多靠近,「那好,我就要讓你再一次--」
「吵死了!古魯瓦爾多你這個變態!」布列依斯炸毛的拿起枕頭往對方臉上蓋去,大吼著:「我快痛死了不准再來!」
甩開礙事的枕頭,黑太子反過來抓住審判者,「快說喜……不、快說『只愛古魯瓦爾多一個人』我就不做。」
「你--」
「快說!」
「我……我……」猶豫之際卻被古魯瓦爾多下個動作給嚇得開始反抗,雙腿被扳開的瞬間趕緊大叫:「古魯瓦爾多!」
「快--說--」低頭湊近已經滿臉通紅的布列依斯,古魯瓦爾多將自己的下身貼緊對方,「嗯?堅持不說?」
「--死都不說!」
「到底是誰欲求不滿……」
欣賞只會對自己露出抵死不從的審判者,黑太子竭盡所能的好好疼愛、回應對方的要求。
總之就是最後被帶去密室玩到筋疲力盡的結果XD
什麼?不懂?哎喲就是……那樣嘛。(哪樣)
行經過大廳之時倏地停下腳步,布列依斯往後退向門邊往內看去,發現了窩在能夠曬到太陽的絕佳位子睡覺的古魯瓦爾多。沒想到能夠捕捉到這珍貴的畫面,他盡可能放輕腳步靠近--一步、兩步、三步……為人警戒心高的黑太子居然沒有清醒,更是好奇大小姐到底要對方打多少個魔物了。
小心且緩慢的到達目的地,布列依斯蹲下身觀察眼前的黑太子究竟是不是裝睡,緊盯幾分鐘不確定古魯瓦爾多是否真的睡著、伸手碰觸了--被大小姐譽為奇觀的髮型。
該怎麼說、古魯瓦爾多不喜歡別人碰他的髮型,所以每當人偶想盡辦法非摸不可的時候,總是無奈的把對方綁起來掛在牆上。所以當他碰上去的時候,彷彿像是偷作壞事的孩子般、興奮的可以感受到心臟的劇烈跳動--啊、碰到了。
怕被古魯瓦爾多發現的迅速收手,緊張一瞥、對方居然沒有清醒,這下子……他可以碰觸這頭睡覺中的獅子了。
忍住想笑的心情他戳了一下瀏海,沒有動靜、戳了一下臉頰、沒有動靜,戳一下……
「呀!你們快看我的新衣服--!」聖女之子發現布列依斯那身顯眼的紅色私服,便大聲吆喝著衝刺靠近、撲向對方的背影--
結果……
「哎呀哎呀哎呀……我、我好像做了什麼耶……」布列依斯因為人偶的衝擊力道直接而往古魯瓦爾多身上倒過去、然後聖女之子瞧見兩人嘴對嘴的畫面,愣了兩秒後淘氣的吐舌敲頭。
熟知產生意外的當下準備踮起腳尖逃跑時,馬上看見布列依斯整個人往自己身上壓過來,嬌小的人偶頓時變成了兩個成年男性的墊被。
「要死了啦--內臟要被壓出來了--」
聖女之子哀號著,顯然沒人理會她。
「嗚……嗚、嗚嗚嗚--!」
布列依斯的話硬生卡在嘴裡出不去,只能發出奇怪的悶哼聲,然後發現有東西伸進自己的口腔而全身緊繃、進而掙扎。
古魯瓦爾多瞇起眼睛盯著因為慌張而臉紅的銀髮男子,有些得意的笑容。鬆開施予對方的箝制,壞心的湊近布列依斯耳旁開口。
「趁我睡覺的時候做這些事情,很好玩對吧?」
古魯瓦爾多講出事實。早在對方靠近自己的時候就清醒,只是好奇這位平時嚴肅的人究竟會做出什麼舉動,才忍住對方玩自己頭髮的事情,現在得收取點費用了。
「……古、古魯瓦爾多你居然裝睡!」
布列依斯臉頰更紅的大聲吼叫。一想到自己的行為都被對方知道且反被餓虎撲羊的後果,真是丟臉的想要躲進洞裡、把自己埋起來。
「你們快起來我要被壓死了……」
聖女之子哀號第二次,同樣仍舊沒人理會。因為誰叫她挑起了這次的意外?
「對了、為了懲罰你的幼稚……」
「咦?等等、我說--」
最後,直到晚餐前都沒人看見黑太子及審判者的身影,僅看見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聖女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