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對現狀感到不安和不信任?卻又在「那個人」的陪伴下得以沉默……有的時候,他也試圖回想往昔的種種,終究也是徒勞無功。
那一日,在聽從他人的建議之下,布列依斯嘗試用不同的方式喚回記憶。依照布勞、威廉和碧姬媞等人的建議,布列依斯趁古魯瓦爾多難得休假在家時,主動來到對方身旁。
「古魯瓦爾多。」細聲呼喚,布列依斯確認對方有理會自己並鼓起勇氣、深呼吸後說:「我想要知道更多從前的事情。」
「……為什麼?」古魯瓦爾多把電視電源關上,屋內靜得令人發毛。
「該怎麼說、總之內心有個聲音說……你很辛苦、你很寂寞。」沒有注視對方,布列依斯將視線移向雙手,「遇見你們我才發現,什麼都不記得的自己是不是太狡猾了?」回憶這些年來和同為黑暗種族的人相處,不禁產生了連他都無法理解的想法。
「如果可以恢復點記憶、哪怕只有一丁點……我也想分擔你的痛苦。」主動擁抱包容和愛護自己的吸血鬼,布列依斯輕聲說:「古魯瓦爾多,我雖然不清楚內心真正想要什麼……可是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我想待在你身邊。」
--萬物是遵從本能的,儘管看起來絲毫關聯皆無。布列依斯腦中響起了碧姬媞的話。
古魯瓦爾多的腦海閃過了一個畫面,他記得是從吸血鬼領域回來時的事情。
因為空間不同而時間流逝自然有所不同,當他復原回到現世後看見長大的布列依斯,深刻感受人類果然是快速成長並且消逝的生物。嗓音和身高,體格方面也不似當初那樣嬌小……稚嫩外表如今是讓他無法轉移視線的美,當時的擁抱和碰觸套用人類的說法,彷彿一個世紀般久遠。
--那時候他便發誓過,要絕對好好地珍惜懷中的人。因為,人類是生命有限的生物。
可惜,時至今日一切都變了樣,不像過往單純。
死去的人類終究化為回憶,對身為吸血鬼的古魯瓦爾多而言和樹葉一樣沒有任何價值地安靜乾枯--但是,卻有人打破了萬物必該遵守的規矩,直到現在古魯瓦爾多仍舊不懂「那個人」救活布列依斯的目的為何。
至於復活也必須付出代價……「記憶」和「情感」作為代價被收走,重新獲得的「生命」無法被歸類為「人類」,是當自己再次擁抱布列依斯的剎那間立刻領悟的事實。
銀髮青年是被納入「黑暗」世界的人,和他一樣背對光明、追隨黑暗……所以他不希望布列依斯過得悲傷。
可是,他現在才了解到布列依斯卻過得很不安。
理解那番話渴求著什麼,古魯瓦爾多沒有多言、僅有回抱著布列依斯並讓自己沉溺於對方的氣味當中,所謂的回憶不是靠說來了解、而是靠時間來培養的。
「慢慢來吧。」鬆開手離開對方,古魯瓦爾多輕聲說:「況且你現在這樣也很好。」隨即在額頭落下一吻。
眨著紫色瞳孔,布列依斯忽然間感受到心頭一股奇妙感覺在蔓延、是沒有過的經驗……聞言,安靜地閉上眼睛輕靠對方。
「是嗎……還是要讓你繼續等下去了、抱歉。」
對於看不見終點的路途抱持著懷疑,卻因為吸血鬼這一席話而有持續下去的勇氣。
「古魯瓦爾多,謝謝你。」
「……是我該謝你。」
珍惜著此刻所擁有的,他們誰也沒出聲打破現況,與其著急地追尋過往的腳步,不如站穩現在的立足點。
或許,抱持希望會讓願望開花結果的吧?
……總有一天。
在這邊祝蝦葛格生日快樂,謝謝妳產王姬給我ㄘ(´;ω;`)
另外說一下,忘記有沒有補完~總之怕被捏的就不要再看惹!!(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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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布列死後被傑多所復活,復活後僅有復活前的部份記憶……忘了很多人可是可以透過再次認識、相處慢慢回想。
對於古魯瓦爾多,布列依斯只記得對方是吸血鬼……至於梅莉雅的記憶是無法被復甦的,因為是代價中最重要的部份。
其中,布列依斯對古魯瓦爾多抱持著下屬的心態,但是很快地被糾正……至於古魯瓦爾多看著摯愛忘了自己也有過悲傷,可是也快速地打起精神陪著布列依斯。
「為愛而無怨無悔」--就是對他們的想法。
反正布列最後也都會想起來的,梅莉雅除外。
謝謝閱讀到此,今後會不會補完一切是未知數ㄛ>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