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殿下不論何時都是十分穩重,讓我相當很安心,說到底殿下和自己的相處下來感情很不錯(淚目)
所以知道殿下喜歡布列、在一起後便打從心裡替他們開心,多麼難得可貴的關係(擦眼淚)
說到底一日王民、終身王民,一輩子跟隨古魯瓦爾多.隆茲布魯!
殿下超貼心的……布列也很貼心……自家人偶之館的各戰士都很貼心,儘管偶爾很沒禮貌但絕對是最棒的家人了!我愛你們(ry)
順帶一提,自家布列睡相是殿下公認(消音)的。(咦?消音了什麼?自己點嘛www)
持續了一陣子,最後,那個聲音喊了自己的名字。下床後朝走廊看去,正是自家的聖女之子,樣子十分難過的獨自遊蕩。
發現他的存在,聖女之子未多說幾句、當場原地小聲哭了起來,面對這種情況,他曉得,這只是她感到寂寞時才會有的行為。
朝著無助的孩子,他開口。
「過來。」
嬌小的聖女之子邊哭邊跑到自己的面前,見狀,他抱起孩子安撫。瞧著哭得有如世界末日般的聖女之子,他想了一下,最後直接朝外面走去。發現孩子投來狐疑的眼神,他微笑。
「今晚的月亮正圓,來散步吧。」
儘管聖女之子還有些許的難過,倒也沒有剛才的誇張表現。倚靠著他,聖女之子抬頭問了關於「團圓」的事情,那份寂寞的情感再次浮現。
的確,現在人偶之館內入住的戰士相較從前多了許多,戰士之間的相處頻繁,久而久之也各自結交了不同聖女之子所屬的戰士、或者對被尋回的記憶充斥困窘而驟變的關係,那是越多新人加入和恢復記憶才會顯現的狀況。
他嘆息,自己也曾在貝琳達的眼神中讀取到了「困惑」,帶著死氣的女將軍知道自己的生前的記憶,卻選擇了用「沉默」來回答他,同樣地,他也選擇用「沉默」來回應,因為從他人口中追問生前的種種是沒有意義的。
沒有將思考的事情和孩子討論,他淡淡地開口。
「--儘管大家分散各處,但我想所謂的『心』、是團結在一起。」指著胸口靠近心臟的位置,他說。瞧著遠方圓月,月光灑落在大地上,安靜地俯視著星幽界。
「……不是嗎?」迎上聖女之子的目光,他微笑。半晌,懷中的孩子破涕為笑。
一來一往的言談,那是許久未曾有過的相處,他們很久沒有像這樣聊天。
漫無目的的踏著草地散步,嗅著泥草獨有的香氣。他習慣獨自一人散步,沒有吵雜、單純沈澱心靈並從中獲得平靜。
最後,懷中的孩子睡了,小心安撫著她並猶豫要不要繼續前行。再往前似乎遠了些,因為是臨時決定出門散步,自己連最基本的武器都未帶在身上,如果遇上了魔物可不好應付。
「--古魯瓦爾多!」
轉身,他不用想也曉得是誰。
「這麼晚了還跑……」銀髮的男子從遠方跑來,原本打算繼續說些什麼,發現對方懷中抱著的孩子,自然放低音量開口:「大小姐?」
「我們在散步、賞月。」
「賞月?」抬頭看了掛在天上的明月,為了找人而疏忽的景色確實如對方口中般適合欣賞。
「……今晚的月色的確不錯。不過,你好歹也把披肩披著吧?著涼怎麼辦……」
「抱著她,實在不方便。」亮著睡著的聖女之子,他說。
「既然這樣換我吧?反正我也習慣抱她。」布列依斯望著進入休眠模式的人偶,無奈微笑。
「嗯--沒關係,我來就好。」儘管聖女之子是人偶,不會著涼感冒,他還是優先讓孩子披上自己的披肩,「畢竟是我將帶她出來。」
「是嗎?」早就瞭解古魯瓦爾多的個性,他直接把身上的披風解下、替對方披上。
「都說不用……」
「管我。」
無奈布列依斯的舉動,他開口。
「真是個任性的傢伙。」
「彼此彼此。」
相視,他們一起笑著。
※
在返回人偶之館的路上,他們靠著彼此散步。
伸出空下來的手試著牽手,發現他的意圖,布列依斯故意躲開,幾次折騰下來,最終十指交扣著。
「怎麼起床了?」記得布列依斯是一覺到天亮的類型,除非有意吵醒,不然根本和睡死了沒兩樣。
「……這有什麼好問。」紅著臉,銀髮男子閉口不談。看在他的眼中,自然知道答案。
「該不會又滾下床?」
刻意說出口,睡同一張床他也知道枕邊人各種習慣,儘管布列依斯很容易入睡,但就是睡相不好。有時會是直接滾下床、痛醒後回頭怪罪自己睡相不佳、把他踹下床等莫須有的罪名。
「問那麼多做什麼。」
知道捏臉頰一定會被躲開,布列依斯直接惡狠狠地往他的腳踩下去,古魯瓦爾多當場皺眉。
「就不能當作我擔心你的貼心舉動嗎?」挑眉後把腳移開,布列依斯沒好氣的說。
「……你的『貼心』真是讓人印象深刻。」
「少耍嘴皮了。」
些微傾身,古魯瓦爾多靠近布列依斯的額頭、印上一吻,馬上看見紅了臉頰的銀髮審判者。
「你……」紅著臉遮住額頭,布列依斯害羞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算是感謝你的行為。」微笑著,率先踏出步伐,他說:「回家吧。」
「嗯……」
幾步後,古魯瓦爾多又開口。
「別再滾下床了。」
「……古魯瓦爾多!」
這一次,布列依斯發狠的直接攻擊古魯瓦爾多的腰部,結果一個打鬧之下、聖女之子變華麗地重摔地下,發出的巨大聲響讓他們都倒吸一口氣,好險休眠模式下的聖女之子並沒有清醒,暫時鬆口氣。
隔天早晨,聖女之子表示自己似乎落枕了,身為兇手的古魯瓦爾多和布列依斯尷尬地安慰過幾天就會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