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琳達→布列依斯有。
酒量不好的王子和酒量極佳的布列、貝琳達設定。
聖女之子會說話。
侍者布勞再三告誡不許給未成年的聖女之子飲酒後離開,嬌小的孩子朝布勞揮手道別。她拿著侍者替自己準備的熱牛奶,低頭小心啜飲。
見侍者將酒都備好,貝琳達歡喜的拿起其中一瓶,打開後倒入酒杯、遞給布列依斯,微笑。
「乾杯。」杯口輕碰杯口,玻璃碰撞的清脆聲響更增添了氣氛。貝琳達一飲而盡,將空酒杯倒著,她微笑望著銀髮的審判者。
換上較為輕便的服裝,布列依斯對於眼前女性的舉動感到不解,不過既然對方都一飲而盡,他也沒理由再三推拒--同樣飲盡、同樣把空酒杯倒過來。
「呵呵,真了不起。」再添酒,她的笑容中多了幾分心眼。
「貝琳達,妳……」
「喝嘛喝嘛。」趁布列依斯開口前,她趕緊把酒杯再次遞上。她可不許自己打好的算盤被破壞。
相較銀髮審判官與女將軍之間的舉杯較勁,聖女之子對旁邊按著額角的黑太子開口。
「古魯瓦爾多,你還好吧?臉色很差。」
「……沒事。」按著有些發暈的頭,他對週遭的氣味感到頭痛。
「要喝一點牛奶嗎?」把喝一半還帶著溫熱氣息的馬克杯舉在對方眼前,聖女之子詢問。半晌,古魯瓦爾多緩慢搖頭。
「我喝水就好,牛奶是布勞幫妳準備的。」而且據說裡面會添加針對人偶的液體,想當然他們根本不能喝。
「好,我幫你倒水。」從沙發跳下,她拿了杯子便往旁邊的水壺靠近,倒了半杯不到卻沒水了。
正當煩惱沒有水的時候,看見擺放在桌沿的透明液體,小跑步的把瓶子抱起來。
「唔、這是水嗎……?」看著被拔過又塞回去的軟木塞、嗅著瓶身飄散的陣陣奇怪氣味,她聳肩:「反正布勞說過水是透明的,這肯定是水。」
直接添入剛才的水杯,再拿給古魯瓦爾多。
「給你。」
「……謝謝。」接過杯子,古魯瓦爾多先是聞到了酒精的臭味,他猶豫的望著透明的液體。
「嗯?」
「沒事。」或許是被周圍的酒精給影響,他一瞬間把開水當成酒了,搖頭的把沈重的感覺甩開、一飲而盡。
接過黑太子遞還的空杯子,孩子眨眼。
總覺得,古魯瓦爾多的狀況看起來更糟了--說不定是錯覺吧?回到座位上繼續把剩下的牛奶喝完。
※
「布列依斯……我好熱……」靠近對方,貝琳達低聲說。
「嗯?我覺得還好。」比起最初的豪飲,他現在放慢速度的啜飲。
面對女性的問題,他微笑:「把頭髮綁起來就不會熱了。」伸手捉了幾搓秀髮,想起了妹妹也有一頭令他驕傲的長髮。
「那……你幫我綁!」湊上去撒嬌,趁著古魯瓦爾多不注意的時候,她要故意佔據一會兒。
「要綁可以……」對於女性突然的行為,布列依斯下意識的退後,只是貝琳達見狀更貼近對方。
當他們彼此的距離太過分接近時,下一秒布列依斯整個人被往後拉去、被跩入他人的懷抱中,貝琳達則為錯失了大好機會扼腕。
「布列依斯,我好難受。」瞇著眼,古魯瓦爾多低頭。
「你難受?還好吧?」慶幸有人替自己解危,布列依斯掙開了對方的懷抱,回過身摸上古魯瓦爾多的額頭。
「好難受……」抱緊布列依斯,他低語。
「既然這樣回房休息吧。」發現已經睡在另一邊沙發的聖女之子,他半安撫的對賴在身上的人多低語:「你先忍一下。」
沒有多說,古魯瓦爾多鬆手的讓布列依斯離開。
「我等會就回來。」把孩子抱在懷中,他朝貝琳達說:「可以麻煩先幫我照顧古魯瓦爾多嗎?」
「……嗯,沒問題。」貝琳達微笑。
見布列依斯走遠了,二話不說的該來算帳了。舉起頂端鑲有銀色骷髏裝飾的武器,貝琳達笑中帶怒的用有骷髏的地方戳著古魯瓦爾多的臉頰,低聲說:「你的膽子可真大呢。」
如果是平時古魯瓦爾多會不甘示弱的反擊--只是今天反常的毫無反應、表情難受的靠著椅背休息。
沒有意料內的反應,貝琳達先是一愣,隨後停止了動作。
「你……該不會醉了?」對於這項近乎答案的推測,她不敢置信地望著古魯瓦爾多。
這樣說起來,她平時找對方喝酒的時候,都直接拒絕,看來是沒有喝酒的習慣?真是意外--還沒思考完,下一秒古魯瓦爾多就撲上來了。
「難受……」蹭著貝琳達,他說。
「……古魯瓦爾多,果真該確實把你殺死呢。」
不忌諱的一拳把古魯瓦爾多打回原位,貝琳達把衣服整理好、氣沖沖地離開現場。
※
「你再忍耐一下。」邊攙扶著古魯瓦爾多,布列依斯無奈的開口。在看見貝琳達氣沖沖的離開大廳,直接告訴他出事情了--果然,看見被揍倒的黑太子躺在地板上。
「你也沒事別和貝琳達吵架,到底有什麼好吵的……」邊勸古魯瓦爾多邊緩慢移動,一路上對方沒有回應自己,布列依斯也只能無奈嘆氣。
其實他根本不曉得自己正是他們吵架的根源。
打開房門,小心把人扶到床上,確定對方沒什麼其他要求準備離開時,馬上被人從後捉住、強拉回床上。
「你、你等一下!」
瞥見古魯瓦爾多靈活的把自己的上衣半解開,布列依斯慌張的伸手阻止,或許發現對方會反抗,馬上停止了脫衣的打算--改脫褲子。
「--古魯瓦爾多!」
眼見褲子是保不住了,布列依斯乾脆的讓古魯瓦爾多扯掉、隨後憤怒的補上一腳,正中黑太子的腹部。
「呼……嚇死我了。」
可惜他錯了,大錯特錯。這點攻擊對被酒精影響的古魯瓦爾多而言是有影響,卻也產生了其他副作用。
「……痛。」
「你還知道--」
等布列依斯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壓上床了,雙手更早一步被箝制在身後。總之,現在他正處在尷尬的動作--背對著古魯瓦爾多。
「知道剛才那下很痛嗎?」
「是你自作自受。」
判斷現在的情勢,完全一面倒。光是背對古魯瓦爾多這一點就很危險,布列依斯儘管不表現出慌張,內心卻是焦躁不安,每次只要這種動作、他隔天肯定下不了床……
「看來該好好重新教育。」
「重新……」突然下半身一涼,布列依斯不管所謂的冷靜應對,開始反抗,「你脫哪裡!」
「好吵。」
抓了自己的領巾把布列依斯的嘴封住,古魯瓦爾多鬆開雙手的箝制,下一刻布列依斯又一腳踹過來,這次毫不留情面的攻擊顏部。
吃過一次悶虧的古魯瓦爾多自然不可能再犯同樣的錯誤。側頭躲開迎面的踢擊,他設下了陷阱,等待布列依斯自投羅網。
--正如預期的踹過來。他微笑的抓住腳踝,瞥著布列依斯一秒明白他打算的表情,古魯瓦爾多不留情的使力把人翻正、馬上聽見布列依斯悶哼。
「古魯瓦爾多……」把領巾的束縛拔去,布列依斯生氣的低語:「你到底想怎樣。」
半晌,古魯瓦爾多認真的回答:「上你。」
「……」危險的瞇起眼睛,布列依斯冒著青筋說:「你有種再說一遍。」
「上你。」伸手捉住布列依斯的頭髮,古魯瓦爾多壞心的微笑。
「不管說幾遍都行。」
「我想要上你,布列依斯。」
「真是大言不慚,古魯瓦爾多。」
下一秒,房間內上演了激戰的動作片戲碼。
※
睜開眼睛,聖女之子揉著雙眼,此時的光景和平時不同--對著還在睡覺的貝琳達,她困惑的眨著大眼。
「貝琳達?我睡錯房間?」起身查看,周圍的擺設是自己熟悉的,她的確是在自己的房間沒錯。
「到底是為什麼……」
自言自語的途中,貝琳達清醒了。
「嗚……大小姐,早安。」
「早安。」盯著女性半晌,「妳的衣服呢?」第一次看見貝琳達的裸體,她不解的開口。
「哦、昨晚太熱就直接脫了。」不在意人偶的視線焦點,她一派輕鬆的微笑回答。
「妳這樣會感冒,趕緊把衣服穿上去。」
「好~」
「是說……都這個時間了,布列依斯沒有出現……」牆上顯示九點,如果是平常布列依斯早在八點左右出現、把她喚醒。
--太奇怪了。
聽聞聖女之子的疑惑,貝琳達微笑的呢喃:「我想他要下床也沒辦法……」
「什麼?」
「沒事。」著裝完畢後把人偶抱起來,「先去盥洗,等會一起去吃早餐。」
點頭,聖女之子安心的讓對方抱著自己。
另一方面,古魯瓦爾多按著發脹的大腦,瞧著一地的凌亂……頭痛的回憶昨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似乎……和布列依斯發生爭執?更清楚的印象一點也想不起來。
--重點還是先釐清為什麼自己是裸體、為什麼布列依斯也同樣裸體的躺在旁邊。
糟糕,總覺得可以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發現布列依斯清醒的睜開雙眼,古魯瓦爾多略顯尷尬的開口。
「早安……?」
「……早安你的頭。」
隨便抓了旁邊的東西準備扔過去,發現是自己的衣服,布列依斯只好打消想法。
「我的頭的確很痛。」古魯瓦爾多按著額頭說。
「你頭痛算什麼,我……」布列依斯臉色鐵青的抱怨,他可是全身痛到連骨頭都要散了。
「所以我果真……」發現對方從脖子到肩頸附近散落的紅色斑點,古魯瓦爾多更加確認昨天自己動手的事情。
「--你下次不許給我喝酒。」
「我昨天又沒喝。」知道自己的酒力不似貝琳達和布列依斯,他認命的不喝酒。
「騙人,你昨天親過來酒味超重。」被強吻的時候害他嚇了一跳。
「騙你幹麼……啊、倒是昨天大小姐有幫我倒水。」
布列依斯一愣、隨後抹臉對古魯瓦爾多說:「你覺得大小姐分得出兩者的不同嗎?」
「看樣子是分不出。」果然覺得開水有問題不是他的錯覺,聖女之子給他的還真的是一杯酒。
各自安靜幾分鐘,古魯瓦爾多率先打破沉默。
「我問你。」
「嗯?」
「為什麼我會抓著你的褲子。」亮出手上的紅色長褲,他說。
「……問問你自己。」把褲子搶回來,布列依斯皺眉說:「可惡、全身痛死了。」隨便動一下就腰痛,今天根本沒辦法隨隊出門探索。
「對不起嘛。」湊上布列依斯親著臉頰,古魯瓦爾多在他耳旁低語。
「--是說,再一次好不好?我都沒享受到。」
「得了便宜還賣乖--」
把人踹下床後立刻用棉被把自己包住,布列依斯決定今天休假,就算天塌下來他也不會離開床舖。
竊笑的故意將棉被掀開,古魯瓦爾多這次可不管對方的嚷嚷,餓虎撲羊般的氣勢朝布列依斯攻擊。
之後,布列依斯把自己關在房間兩天都不出來,讓貝琳達事後拿著武器找古魯瓦爾多算帳。
這些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