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查看時間正好是零點整,邊安撫著抗議的肚子他來到放有即溶飲品的櫃子前打開摸索,幾分鐘過去這才發現昨天似乎喝完最後一包燕麥了。
撐頰思考半晌,決定什麼後就放下尚未結束的研究離開實驗室--
正在按著手機玩遊戲,聖女之子趴在床上慵懶地享受養成遊戲帶來的成就感與樂趣,配著和角色之間好感度提昇的彩圖和語音,她傻笑著--接著,門口傳來輕敲的聲音。
「是我,睡了嗎?」
「還沒--可以直接開門進來。」
吱呀一聲門被從外推開,泰瑞爾探頭說:「我想吃宵夜。」
「啥?要吃自己煮啊?」
壓下想要白眼聖女之子的衝動,泰瑞爾按著額頭說:「我是說那間麵攤。」
「喔、不早說……」聖女之子爬下床伸展筋骨,「我換個衣服、你在外面等一下。」
「好。」
由於前陣子吃的異界麵攤只有聖女之子才能找到位置,這就是泰瑞爾為什麼會找對方的理由。
想到在夜裡喝一晚熱湯,說什麼都助於研究的進行。哼著愉快的小曲調跟在人偶後頭,結果不遠處就看見廚房亮著光,他們放輕腳步湊近一看--
「抓到兩隻大老鼠了!」
沒料到會有其他人出現,讓待在廚房翻箱倒櫃的人嚇得喊了出聲,原來是瑟法斯和勞爾。
「這麽晚了,你們也再找宵夜吃?」
他們相視一看,瑟法斯才尷尬說:「晚上運動完有點餓……不過是我想吃、勞爾只是陪我找有沒有東西可以煮。」
「嗯……泡麵的話前天吃完了,路德說補貨的話要等三天。」
「是嗎……」聽聞至此,瑟法斯沉下肩膀嘆氣,反倒是勞爾發現什麼而開口:「你們準備去哪?」
聖女之子和泰瑞爾互看,一同說:「吃宵夜。」
※
順著聖女之子那和狗一樣靈敏的鼻子,他們來到了異界麵攤,這個時段相較之前還有不少人在吃麵,同樣地都是灰色的人影。
聖女之子熟門熟路地去找老闆點餐,泰瑞爾則負責帶初次到達此地的人找座位,運氣好正好有桌吃完跑去結帳,在店員整理桌面時泰瑞爾趁機和他們介紹這裡。
不處於星幽界也不屬於任何一方,這是一個因為時空亂流激盪而產生的異界,需要靠聖女之子才能到達的奇妙地方。
平時晚餐時段麵攤就會開始營業,偶爾也會碰到非麵攤營業的時候,據聖女之子所言之前還有碰過夜市、廟會、快炒店和速食店等對他們來說相當生疏的名詞。
但共通點都是賣吃的,對於時常做實驗就沒時間意識的工程師來說,算是很方便的覓食之地。
勞爾和瑟法斯點頭,隨後好奇地張望並討論幾句後聖女之子歸隊了。
「沒有點啤酒?」
「錢不夠。」把僅存的錢袋拿出來,聖女之子嘆氣說:「就是最近花用得很兇常去補貨……」
他們聞言,只有沉默可以回應。
很快地,點的麵送齊了。一乾三湯的情況下聖女之子立刻說出「乾麵是我的!」便率先搶走,至於剩下的湯麵就是他們三人的--分配餐具後說聲「開動」就低頭想用眼前熱騰騰的食物。
「果然和我想得一樣。」勞爾沒有像他們一樣動筷享用,而是注意旁邊友人的一舉一動。
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可以看到瑟法斯定住不動--仔細一瞧原來是眼鏡的鏡片起霧了。
「……都忘記還戴著眼鏡。」用布將霧氣擦拭掉,瑟法斯拿起湯匙把麵放上去、準備靠近時又發現這次換頭髮在妨礙自己吃麵了。
愣了三秒,瑟法斯才喪氣說:「看來我不適合吃湯麵……」很餓又不能吃,說什麼都一個飢餓的人的心靈是一個重擊。
「不是,你只是需要人幫忙。」還未享用的勞爾再說的同時,用手幫忙把友人的長髮抓成一束,儼然讓自己的手成為固定頭髮的髮帶。
或許是意外好友的行為,瑟法斯略顯慌張的說:「這樣你會不方便吧?」
「不是慣用手還好。」
「那……我的肩膀讓你靠著,這樣不會手酸。」說著還不好意思地臉紅了。
「嗯。」靠上去又感覺有點不方便,勞爾便順勢整個人更靠近友人。
沒想到距離一下子變近,看著彼此一笑、他們開始享用在這個特別地方所販賣的湯麵……
把一切畫面看入眼裡,聖女之子和泰瑞爾都愣得都停下動作了。
「泰瑞爾,你的彈幕跑出來了嗎?」
「嗯,全部都是吐槽。」
「很好,順便幫我配上彈幕吧。」
沒想到出來吃個宵夜填飽肚子也能被閃光彈攻擊完全是始料未及,他們邊吃邊吐槽對面兩人過於親密的畫面。
--究竟,到底味道如何?倒也沒人去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