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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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的事情一目連倒也沒反悔,假日會到荒的家裡來幫忙補習,荒媽一聽見有同學要來打擾一早就大展身手準備一桌的料理招待這位小老師。
盯著平時煮飯閒麻煩而亂煮的老媽,荒不是滋味倒也沒說什麼,荒爸則是喜孜孜享受一桌菜餚。
中午吃飽就繼續回房唸書,一目連的數學教法簡單易懂,荒聽過一次後就幾乎能解大半題目,據一目連所言這些都是哥哥教的,論讀書他還不及對方的能力。
可惜家中狀況哥哥放棄考上最高學府的機會、轉去餐廳當學徒賺錢養家,這也是為什麼他要賺錢的原因,想分擔家人的壓力。
當荒寫習題的同時發覺一目連再看下個學期的上課範圍,既能分神教他又能自修,某方面而言一目連也是個可怕的人。
然而白天上課、晚上打工,假日又要教人還是有疲憊的時候,當荒注意到的時候一目連不知道趴在桌上睡了多久,怕著涼把自己的外套蓋妥後才發覺對方還挺嬌小,跟同年紀的人相比小了一號。
結束一年級課程,二年級分班時他們正巧分到同一班,同一個班級更能注意一目連在校內的人際關係;待人和善、主動幫忙老師以及同學,不論是誰都給予著『好學生』的正面評價與標籤。
偽裝成女學生的一目連用詞卻滿粗魯,不是笨蛋就是要他滾回家的字句……偶爾讓荒搞不清楚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對方?
有一次體育課男生在教室換衣服的時候一目連突然站不住扶著桌沿撐住身體,看起來不舒服的模樣讓荒有個預感……對方應該是穿錯褲子來學校。
果然正如荒所預料,收到一目連的眼神立刻請同學幫忙請假、自己主動抱起對方朝保健室衝去,而保健老師剛好不在,兩張床都是空著也沒其他人。
「你抱人滿順手的。」
「啊、一時緊張就……抱歉。」一目連體型打橫抱起來剛好,難怪到保健室的路上一堆學生在驚呼。
「靠窗那張吧?剛好人也不舒服想睡一覺。」
「沒睡好?」
「昨天弄到很晚才回家,幸好在哥回家前到家。」
「以為你是穿錯褲子才假裝不舒服。」
「我是穿錯沒錯,要看嗎?」
「喂!等等……」
就算認識一段時間荒偶爾會被一目連給耍得團團轉,以往覺得當作玩笑還能接受、唯獨現在環境和氣氛總覺得不太妙。
一目連俐落把褲子褪到一半掛著,側著身體倒在床上露出臀部的姿態過份地色情誘人。
「荒同學……」刻意放輕語調故作害羞道:「如果是你的話……可以哦?」
通常情況兩人會臭罵一頓後大笑,這次荒心裡卻有股奇妙的滋味被喚醒而臉紅。
「快穿好屁股會感冒!我、我去上課了!」
「咦?」
荒急忙逃走留下愣住的一目連,理智告訴他要是繼續待下去不太妙得快點離開。
另一方面,被留下來的一目連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把褲子穿好,把漲紅的臉埋進枕頭裡悶聲說:「屁股哪會感到啊笨蛋……膽小鬼。」
都是進入青春期的少年,總會不小心玩過火而引起不必要尷尬的處境,在探索性向的年紀終究選擇性當成低級玩笑帶過。
那天過後他們依舊相處正常,一目連卻鮮少在假日去幫荒補習,原因在於荒確實在考進入前一百名、自然沒有繼續補習的理由,荒媽得知後難過了好一陣子,還再三叮嚀兒子記得把多準備一份的便當給一目連。
一目連的午餐吃的很隨便,荒曾經看見對方只吃了兩片吐司當午餐,怕下午餓昏才強硬逼迫對方把自己便當的一半吃完才能離開。
和家人無意間談到後母親就會多準備一份便當,偶爾還看見一目連的便當多自己很多配菜,瞬間有種自己根本不是親生兒子的錯覺。
就在某一天一目連請了一個禮拜的假,荒手機聯絡不上便趁下課跑去店裡找人,卻只得到般若一臉狐疑的眼神。
「連呢?」
「我們店裡可是有個資法在。」眼神示意了另一位信得過的和服女性顧店,般若招手帶荒進去小房間繼續談話,「他說家裡發生了點狀況,必須請假一個禮拜。」
「……他沒和你說嗎?」
「沒有,今天老師早自習才提起,打手機也沒開機。」
「這樣你要去找他嗎?其實我滿擔心,不過礙於身份我不能隨便離開。」
「我等會就要去找他。」荒離校前和導師要了一目連住所的地址,不過距離太遠才決定先來這裡問清楚。
「那好!交換下電話吧?有什麼情況方便聯絡……喂、你這什麼嫌棄的表情?」
「感覺好像變成客戶……」
「你確實是我店裡的常客啊?每次都愛指名我的口罩妹。」般若壞笑講出事實,雖然曲解滿多。
「吵死了。」
傳了訊息給家人說晚點回家,從老師那裡得到的地址坐了一個小時的電車才來到一目連家附近的車站,莫約晚餐時間在便利商店買了飯糰,越往地址靠近越荒涼,明明這個時間都該會有人走在路上。
住宅區卻沒有什麼入住率,荒有種來到異度空間或者是廢棄小鎮的感覺,沒有人煙彷彿與世隔絕……
「荒?」
嚇了一跳而定住,等荒僵硬回頭是熟悉的人而不自覺放鬆。
「來找我的嗎?」
「聽老師說你請一個禮拜……擔心你發生什麼事情。」
「的確發生了點事情、抱歉害你擔心了。」
注意到一目連的表情變化,又迅速恢復微笑的樣子,荒沒有多問跟著來到一處公寓。
閃爍的昏暗燈光在大門迎接來往的人們,唯一慶幸是這裡住的人算多,荒和一目連一起向一位和藹的老婆婆打招呼,搭著有點老舊的電梯到了五樓。
在一目連的邀請下正式進到他家拜訪,長廊兩邊房門緊閉、走廊盡頭的門推開是連接著客廳,開燈後裡頭相當乾淨。
「發生什麼事了?」
然而一目連從頭到尾安靜的讓荒內心不安,平時兩人都是肩並肩的行走、現在卻只能看著對方背影無法讀取情緒。
「之前不是說我哥在餐廳上班?昨晚發生火災……我哥為了救人受傷現在在醫院治療。」
「還好嗎?」
「不樂觀。燒傷程度太嚴重了住在加護病房,我……」
看見一目連默默流下眼淚,擦掉後搖頭打起精神繼續說:「餐廳那裡有太多事項要處理,變成必須時常跑去那邊還有警局。」
「現在才發現,想要平凡度日真的好難。」
「明明只要單純的生活就好……」
這樣的話語荒不曉得該如何安慰才妥當,唯一只能說出:「不管怎樣你都還有我這個朋友。」
「接我的電話,相對你打來的我都會接。」
「……嗯、謝謝你,對不起說了這些喪氣話。」
「送你去車站嗎?」
「不用,我自己走回去就好、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假日我再來找你。」
「對了,這給你,晚餐還沒吃的話就將就吧。」把多買的飯糰放在對方手上,荒拍了拍一目連要他放輕鬆。
「……荒、謝謝你。」
可惜現實是殘酷的,餐廳方以有所損失無法負擔醫療費用為由拒絕賠償,面對高額的醫療費終究壓垮了一目連的世界。
盯著平時煮飯閒麻煩而亂煮的老媽,荒不是滋味倒也沒說什麼,荒爸則是喜孜孜享受一桌菜餚。
中午吃飽就繼續回房唸書,一目連的數學教法簡單易懂,荒聽過一次後就幾乎能解大半題目,據一目連所言這些都是哥哥教的,論讀書他還不及對方的能力。
可惜家中狀況哥哥放棄考上最高學府的機會、轉去餐廳當學徒賺錢養家,這也是為什麼他要賺錢的原因,想分擔家人的壓力。
當荒寫習題的同時發覺一目連再看下個學期的上課範圍,既能分神教他又能自修,某方面而言一目連也是個可怕的人。
然而白天上課、晚上打工,假日又要教人還是有疲憊的時候,當荒注意到的時候一目連不知道趴在桌上睡了多久,怕著涼把自己的外套蓋妥後才發覺對方還挺嬌小,跟同年紀的人相比小了一號。
結束一年級課程,二年級分班時他們正巧分到同一班,同一個班級更能注意一目連在校內的人際關係;待人和善、主動幫忙老師以及同學,不論是誰都給予著『好學生』的正面評價與標籤。
偽裝成女學生的一目連用詞卻滿粗魯,不是笨蛋就是要他滾回家的字句……偶爾讓荒搞不清楚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對方?
有一次體育課男生在教室換衣服的時候一目連突然站不住扶著桌沿撐住身體,看起來不舒服的模樣讓荒有個預感……對方應該是穿錯褲子來學校。
果然正如荒所預料,收到一目連的眼神立刻請同學幫忙請假、自己主動抱起對方朝保健室衝去,而保健老師剛好不在,兩張床都是空著也沒其他人。
「你抱人滿順手的。」
「啊、一時緊張就……抱歉。」一目連體型打橫抱起來剛好,難怪到保健室的路上一堆學生在驚呼。
「靠窗那張吧?剛好人也不舒服想睡一覺。」
「沒睡好?」
「昨天弄到很晚才回家,幸好在哥回家前到家。」
「以為你是穿錯褲子才假裝不舒服。」
「我是穿錯沒錯,要看嗎?」
「喂!等等……」
就算認識一段時間荒偶爾會被一目連給耍得團團轉,以往覺得當作玩笑還能接受、唯獨現在環境和氣氛總覺得不太妙。
一目連俐落把褲子褪到一半掛著,側著身體倒在床上露出臀部的姿態過份地色情誘人。
「荒同學……」刻意放輕語調故作害羞道:「如果是你的話……可以哦?」
通常情況兩人會臭罵一頓後大笑,這次荒心裡卻有股奇妙的滋味被喚醒而臉紅。
「快穿好屁股會感冒!我、我去上課了!」
「咦?」
荒急忙逃走留下愣住的一目連,理智告訴他要是繼續待下去不太妙得快點離開。
另一方面,被留下來的一目連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把褲子穿好,把漲紅的臉埋進枕頭裡悶聲說:「屁股哪會感到啊笨蛋……膽小鬼。」
都是進入青春期的少年,總會不小心玩過火而引起不必要尷尬的處境,在探索性向的年紀終究選擇性當成低級玩笑帶過。
那天過後他們依舊相處正常,一目連卻鮮少在假日去幫荒補習,原因在於荒確實在考進入前一百名、自然沒有繼續補習的理由,荒媽得知後難過了好一陣子,還再三叮嚀兒子記得把多準備一份的便當給一目連。
一目連的午餐吃的很隨便,荒曾經看見對方只吃了兩片吐司當午餐,怕下午餓昏才強硬逼迫對方把自己便當的一半吃完才能離開。
和家人無意間談到後母親就會多準備一份便當,偶爾還看見一目連的便當多自己很多配菜,瞬間有種自己根本不是親生兒子的錯覺。
就在某一天一目連請了一個禮拜的假,荒手機聯絡不上便趁下課跑去店裡找人,卻只得到般若一臉狐疑的眼神。
「連呢?」
「我們店裡可是有個資法在。」眼神示意了另一位信得過的和服女性顧店,般若招手帶荒進去小房間繼續談話,「他說家裡發生了點狀況,必須請假一個禮拜。」
「……他沒和你說嗎?」
「沒有,今天老師早自習才提起,打手機也沒開機。」
「這樣你要去找他嗎?其實我滿擔心,不過礙於身份我不能隨便離開。」
「我等會就要去找他。」荒離校前和導師要了一目連住所的地址,不過距離太遠才決定先來這裡問清楚。
「那好!交換下電話吧?有什麼情況方便聯絡……喂、你這什麼嫌棄的表情?」
「感覺好像變成客戶……」
「你確實是我店裡的常客啊?每次都愛指名我的口罩妹。」般若壞笑講出事實,雖然曲解滿多。
「吵死了。」
傳了訊息給家人說晚點回家,從老師那裡得到的地址坐了一個小時的電車才來到一目連家附近的車站,莫約晚餐時間在便利商店買了飯糰,越往地址靠近越荒涼,明明這個時間都該會有人走在路上。
住宅區卻沒有什麼入住率,荒有種來到異度空間或者是廢棄小鎮的感覺,沒有人煙彷彿與世隔絕……
「荒?」
嚇了一跳而定住,等荒僵硬回頭是熟悉的人而不自覺放鬆。
「來找我的嗎?」
「聽老師說你請一個禮拜……擔心你發生什麼事情。」
「的確發生了點事情、抱歉害你擔心了。」
注意到一目連的表情變化,又迅速恢復微笑的樣子,荒沒有多問跟著來到一處公寓。
閃爍的昏暗燈光在大門迎接來往的人們,唯一慶幸是這裡住的人算多,荒和一目連一起向一位和藹的老婆婆打招呼,搭著有點老舊的電梯到了五樓。
在一目連的邀請下正式進到他家拜訪,長廊兩邊房門緊閉、走廊盡頭的門推開是連接著客廳,開燈後裡頭相當乾淨。
「發生什麼事了?」
然而一目連從頭到尾安靜的讓荒內心不安,平時兩人都是肩並肩的行走、現在卻只能看著對方背影無法讀取情緒。
「之前不是說我哥在餐廳上班?昨晚發生火災……我哥為了救人受傷現在在醫院治療。」
「還好嗎?」
「不樂觀。燒傷程度太嚴重了住在加護病房,我……」
看見一目連默默流下眼淚,擦掉後搖頭打起精神繼續說:「餐廳那裡有太多事項要處理,變成必須時常跑去那邊還有警局。」
「現在才發現,想要平凡度日真的好難。」
「明明只要單純的生活就好……」
這樣的話語荒不曉得該如何安慰才妥當,唯一只能說出:「不管怎樣你都還有我這個朋友。」
「接我的電話,相對你打來的我都會接。」
「……嗯、謝謝你,對不起說了這些喪氣話。」
「送你去車站嗎?」
「不用,我自己走回去就好、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假日我再來找你。」
「對了,這給你,晚餐還沒吃的話就將就吧。」把多買的飯糰放在對方手上,荒拍了拍一目連要他放輕鬆。
「……荒、謝謝你。」
可惜現實是殘酷的,餐廳方以有所損失無法負擔醫療費用為由拒絕賠償,面對高額的醫療費終究壓垮了一目連的世界。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