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即將舉行廟會來安定人心的消息,荒第一個就通知一目連,可惜不巧的是剛好要和陰陽師出遠門一趟,儘管失望不過約好下次再一起參加,簡單寒暄下一目連想到一件事、經過一番思考向荒緩緩道來--
※ ※ ※
「謝謝荒大人的邀請。」輝夜姬笑得靦腆,「原本只是稍微帶過,沒想到會被一目連大人記住。」
荒注視著矮小的女孩,點頭說:「他就是這樣子的人。」
「是呀,一目連大人總是很貼心……」
輝夜姬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在荒的眼中讓他好奇,不過很快地打消這份念頭,今天的重點可是陪對方參加廟會。
第一次單獨和煙煙羅以及金魚姬以外的人出遊,輝夜姬可說是緊張的,多半也和荒本身高度有關係、走在旁邊意外有壓迫感……荒感覺到和他們之間的尷尬氣氛、自然挑起了話題。
「妳是怎麼和他們認識的?煙煙羅還有金魚姬。」
「您說認識嗎?那天恰巧是一個怡人季節呢。」
路旁傳來人們的嘻笑,善良的妖怪穿梭於廟會之中,不少人類孩童圍繞著他們玩耍,完全沒有因為八歧大蛇影響所殘留的恐懼以及不安。
「爺爺和奶奶因為生意關係必須暫時出門一趟,一個人在家並且感到寂寞時忽然有人影從窗外出現,正是追著煙霧小鬼的金魚姬。」
「之後一有空她都來陪我聊天、偶爾煙煙羅也會來,多虧他們才讓我忘記孤單。」
「……光是幾個月時間就能讓我感受到孤單帶來的悲傷,想必幾百年來獨自待在神社的一目連大人肯定比我經歷過更煎熬的日子。」
路邊奔跑的孩子不小心跌倒在而嚎啕大哭,其他孩子見狀紛紛上前關心、受傷的部位被簡單包紮後和其他人一起笑著跑走。
除非不得已離開人群,否則多數人類是習慣成群生活在一塊、相互照應。
「雖然由我說出來很失禮,但是我多少能感受到荒大人對一目連大人的心意,希望大人能好好珍惜。」
「面對這份稱不上願望的想法都能銘記在心,肯為他人著想的人反而會忘記替自己著想。」
不知何時握在手中的不再是蓬萊玉枝而是紙風車、原本停住不動的紙風車在瞬間被風撥弄而旋轉、連帶使整片風車牆跟著相同動作,輝夜姬眼神堅定地望向荒,無法讓人別開視線無視。
荒靜靜地看向女孩內心卻震懾著,眼前的輝夜姬和記憶中的模樣有些不同,或許和他們平時交集不多所至,儘管如此不禁令他想起櫻花林中天真卻又無法否定的想法。
--身負責任的他不知道往後有沒有機會珍惜著一目連。
「啊、抱歉……說了這麽多不相干的事情,我們繼續逛吧。」
「……嗯。」
以往廟會都是以莊嚴肅穆的活動居多,今年八歧大蛇的關係讓人們想從中打起精神而設立各式攤販,從飲食的到娛樂皆有,輝夜姬注意到遠處有長條形的木框擱置著,好奇湊近一瞧竟然有體型嬌小的魚類在其中來回游動,攤販熱絡介紹是『撈魚』的遊戲、並且講解玩法。
「要玩嗎?」
「嗯!想撈幾條送給金魚姬。」
「妳說送給……金魚姬?」荒邊講邊將金幣交給攤販,將接過的器具遞給輝夜姬。
「同樣是魚類,金魚姬一定會很開心的。」
「是嗎……」
「是的!」
輝夜姬天真浪漫的笑容,看在荒眼中奇妙心情油然而生。
逛了不少攤位正好迎來煙火施放期間,他們沒有和人們一樣靠近河畔邊觀賞,而是來到有段距離的空地,配合夜空襯托了煙火稍縱即逝的美。
畢竟是鮮少有交集的兩人,廟會結束後不再眷戀離開現場,荒一路護送輝夜姬到住所途中陸續交談,例如荒知道對方曾經使用風符把一目連召來住所的事情。
「對了,關於妳剛剛說的事情……」
「是?」
「雖然沒辦法完全保證,但是我答應妳會盡可能珍惜的。」
輝夜姬對此一愣、隨即展開笑容舉高手中的蓬萊玉枝揮舞,「溫柔的月光啊,請照亮他們吧--」
「儘管沒辦法幫上什麼忙,但相信月光能守護著你們、就像一目連大人用風守護我們一樣。」
--荒這下子才注意到,原來今天是滿月之夜。
※ ※ ※
「抱歉,沒能和你去廟會。」一目連從懷中拿出一塊黑色石頭放在荒的手中,「這是賠罪禮。」
「好像有股力量在裡面……」
「平定火山爆發後陰陽師大人發現的,說是什麼黑曜……聽起來滿稀有就帶回來送你。」
荒收妥後另外拿出東西,「這是輝夜姬送你的。」
「紙風車?晚點再稍封信謝謝她……廟會好玩嗎?」利用風轉動漆上色彩的風車,一目連注意到身旁視線便直接遞到對方眼前,目光溫柔地欣賞龍歪頭的逗趣模樣。
「很熱鬧--期待下次能和你一起參加。」
「我也是。」
比肩而坐的關係讓他們沒有太大距離,荒深深記住輝夜姬的話而專注正在講述和陰陽師出門過程的一目連,不久後卻發現對方神情古怪。
「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是突然想起一點事情。」
「是什麼?」
「沒事,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看見荒的表情,一目連微笑道:「大人要我買鹽巴回去,聊到差點忘記。」
見面的差不多也該各自返家,荒注視著一目連的側臉自然沒有忘記輝夜姬的交代,主動把人攬進懷裡抱緊。
「荒……?」
「未來無論是高興還是悲傷的事情,都要和我說。」
「突然說這些……和預知夢有關嗎?」
「不是。」嗅著一目連身上的味道,荒的聲音含糊不清,「輝夜姬想到你以前總是孤單一人,她很擔心你。」
對此、一目連笑了出來。
「現在我並不是一個人……有風龍有大家還有陰陽師大人。」輕聲地在荒的耳邊述說:「更何況還有你在,早就不是孤單一人。」
挪動身子讓自己掙開擁抱,多了些許距離之下一目連注視擁有美麗雙目的荒、親了上去。
※ ※ ※
「謝謝荒大人的邀請。」輝夜姬笑得靦腆,「原本只是稍微帶過,沒想到會被一目連大人記住。」
荒注視著矮小的女孩,點頭說:「他就是這樣子的人。」
「是呀,一目連大人總是很貼心……」
輝夜姬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在荒的眼中讓他好奇,不過很快地打消這份念頭,今天的重點可是陪對方參加廟會。
第一次單獨和煙煙羅以及金魚姬以外的人出遊,輝夜姬可說是緊張的,多半也和荒本身高度有關係、走在旁邊意外有壓迫感……荒感覺到和他們之間的尷尬氣氛、自然挑起了話題。
「妳是怎麼和他們認識的?煙煙羅還有金魚姬。」
「您說認識嗎?那天恰巧是一個怡人季節呢。」
路旁傳來人們的嘻笑,善良的妖怪穿梭於廟會之中,不少人類孩童圍繞著他們玩耍,完全沒有因為八歧大蛇影響所殘留的恐懼以及不安。
「爺爺和奶奶因為生意關係必須暫時出門一趟,一個人在家並且感到寂寞時忽然有人影從窗外出現,正是追著煙霧小鬼的金魚姬。」
「之後一有空她都來陪我聊天、偶爾煙煙羅也會來,多虧他們才讓我忘記孤單。」
「……光是幾個月時間就能讓我感受到孤單帶來的悲傷,想必幾百年來獨自待在神社的一目連大人肯定比我經歷過更煎熬的日子。」
路邊奔跑的孩子不小心跌倒在而嚎啕大哭,其他孩子見狀紛紛上前關心、受傷的部位被簡單包紮後和其他人一起笑著跑走。
除非不得已離開人群,否則多數人類是習慣成群生活在一塊、相互照應。
「雖然由我說出來很失禮,但是我多少能感受到荒大人對一目連大人的心意,希望大人能好好珍惜。」
「面對這份稱不上願望的想法都能銘記在心,肯為他人著想的人反而會忘記替自己著想。」
不知何時握在手中的不再是蓬萊玉枝而是紙風車、原本停住不動的紙風車在瞬間被風撥弄而旋轉、連帶使整片風車牆跟著相同動作,輝夜姬眼神堅定地望向荒,無法讓人別開視線無視。
荒靜靜地看向女孩內心卻震懾著,眼前的輝夜姬和記憶中的模樣有些不同,或許和他們平時交集不多所至,儘管如此不禁令他想起櫻花林中天真卻又無法否定的想法。
--身負責任的他不知道往後有沒有機會珍惜著一目連。
「啊、抱歉……說了這麽多不相干的事情,我們繼續逛吧。」
「……嗯。」
以往廟會都是以莊嚴肅穆的活動居多,今年八歧大蛇的關係讓人們想從中打起精神而設立各式攤販,從飲食的到娛樂皆有,輝夜姬注意到遠處有長條形的木框擱置著,好奇湊近一瞧竟然有體型嬌小的魚類在其中來回游動,攤販熱絡介紹是『撈魚』的遊戲、並且講解玩法。
「要玩嗎?」
「嗯!想撈幾條送給金魚姬。」
「妳說送給……金魚姬?」荒邊講邊將金幣交給攤販,將接過的器具遞給輝夜姬。
「同樣是魚類,金魚姬一定會很開心的。」
「是嗎……」
「是的!」
輝夜姬天真浪漫的笑容,看在荒眼中奇妙心情油然而生。
逛了不少攤位正好迎來煙火施放期間,他們沒有和人們一樣靠近河畔邊觀賞,而是來到有段距離的空地,配合夜空襯托了煙火稍縱即逝的美。
畢竟是鮮少有交集的兩人,廟會結束後不再眷戀離開現場,荒一路護送輝夜姬到住所途中陸續交談,例如荒知道對方曾經使用風符把一目連召來住所的事情。
「對了,關於妳剛剛說的事情……」
「是?」
「雖然沒辦法完全保證,但是我答應妳會盡可能珍惜的。」
輝夜姬對此一愣、隨即展開笑容舉高手中的蓬萊玉枝揮舞,「溫柔的月光啊,請照亮他們吧--」
「儘管沒辦法幫上什麼忙,但相信月光能守護著你們、就像一目連大人用風守護我們一樣。」
--荒這下子才注意到,原來今天是滿月之夜。
※ ※ ※
「抱歉,沒能和你去廟會。」一目連從懷中拿出一塊黑色石頭放在荒的手中,「這是賠罪禮。」
「好像有股力量在裡面……」
「平定火山爆發後陰陽師大人發現的,說是什麼黑曜……聽起來滿稀有就帶回來送你。」
荒收妥後另外拿出東西,「這是輝夜姬送你的。」
「紙風車?晚點再稍封信謝謝她……廟會好玩嗎?」利用風轉動漆上色彩的風車,一目連注意到身旁視線便直接遞到對方眼前,目光溫柔地欣賞龍歪頭的逗趣模樣。
「很熱鬧--期待下次能和你一起參加。」
「我也是。」
比肩而坐的關係讓他們沒有太大距離,荒深深記住輝夜姬的話而專注正在講述和陰陽師出門過程的一目連,不久後卻發現對方神情古怪。
「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是突然想起一點事情。」
「是什麼?」
「沒事,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看見荒的表情,一目連微笑道:「大人要我買鹽巴回去,聊到差點忘記。」
見面的差不多也該各自返家,荒注視著一目連的側臉自然沒有忘記輝夜姬的交代,主動把人攬進懷裡抱緊。
「荒……?」
「未來無論是高興還是悲傷的事情,都要和我說。」
「突然說這些……和預知夢有關嗎?」
「不是。」嗅著一目連身上的味道,荒的聲音含糊不清,「輝夜姬想到你以前總是孤單一人,她很擔心你。」
對此、一目連笑了出來。
「現在我並不是一個人……有風龍有大家還有陰陽師大人。」輕聲地在荒的耳邊述說:「更何況還有你在,早就不是孤單一人。」
挪動身子讓自己掙開擁抱,多了些許距離之下一目連注視擁有美麗雙目的荒、親了上去。
【完】
小補充(?)
結束平定火山爆發後一目連隨同陰陽師到達一處店舖,進來發現已經有不少陰陽師和隨行式神在其中用餐,簡單介紹才曉得是陰陽師的小型聚會。
傍晚十分一群大男人邊喝酒邊肆無忌憚地高談闊論,而一目連則是享用店家準備的餐點,不忘提醒風龍別喝醉……結果一段時間過後風龍貪杯醉倒身旁磨蹭,陰陽師也喝得不省人事,聚會在一群大男人酒氣衝天的情況下結束。
攙扶陰陽師大人和風龍返回旅店時,陰陽師的酒後亂語讓一目連整個人思緒混亂。
「連……」
「是?」
「要是哪天城裡的那位貴族要帶你走,你會丟下我們離開嗎?」
「大人,既然和您訂下契約我是不會離開的。」
「就算他強行把你帶走也是?」
一目連思考著荒的個性,這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荒有使命在身、是高天原派來幫助人們的使者,沒必要被情感所左右行動--他清楚荒的為人是把公事放在第一的。
「不,他不是大人您想像那種蠻橫不講理的人。」
「不信。」掙脫攙扶,陰陽師搖搖晃晃地開口,「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大人?」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妖怪!」
「大、大人?」一目連顧不了喝醉倒地的風龍,趕緊拋出兩張風符護在陰陽師身旁免得對方跌倒摔傷。
「剛才有人說他的式神被貴族強行虜走,好擔心哪天你會被貴族帶走……」
「不會,大人想多了。」
「嗚……」
「都幾歲的大人了還哭得跟孩子一樣。」
知道自家陰陽師酒量不好總是酒後失態,一目連自然看慣對方邊哭邊說話的樣子,拿出手巾替對方擦拭眼淚安撫。
「你是個力量強大的式神,願意待在我這種半吊子陰陽師身邊高興都來不及卻也擔心你會離開……」
「好端端地為什麼要離開呢?」
「厲害的陰陽師比比皆是,不用勉強待在我身邊……」
「哪裡會勉強?待在大人身邊總是有很多新奇的事物,還、還有……燒得飯菜很好吃。」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陰陽師在冗長的日子中,第一個到訪神社的人類。
當初待在荒的身邊接觸到不少人類一掃孤獨,但是實際闖入山中神社的卻是眼前哭得難看的男人。
他能拒絕對方的邀請並繼續待在山中,但僅剩的能力卻讓他聽見陰陽師心中的願望--實現人們願望是神明的應盡義務,哪怕失去神明資格的一目連也不曾拋棄這項義務,再者,他相信跟隨眼前的人日後生活肯定不無聊。
「……聽說城裡貴族迎娶的規矩是先洞房再視情況成親,要是對方反悔記得和我說,無論如何我和姑獲鳥都會替你討回公道。」
「大人--都說過我不會過去的。」一目連有些哭笑不得,「您也別老是胡思亂想、多幫姑獲鳥大人添幾枚漂亮的針女才對。」
最後,一目連用盡各種方式安撫陰陽師才中止話題、喘氣拖著一龍一人回到旅店休息。
夜深人靜時一目連獨自思考陰陽師的那席話,與其和荒過份親密地相處、不如維持現在的關係--畢竟,使者總有一天會回去高天原生活、變成妖怪的神明只能待在人間生存……
陷得太深只會痛不欲生。
傍晚十分一群大男人邊喝酒邊肆無忌憚地高談闊論,而一目連則是享用店家準備的餐點,不忘提醒風龍別喝醉……結果一段時間過後風龍貪杯醉倒身旁磨蹭,陰陽師也喝得不省人事,聚會在一群大男人酒氣衝天的情況下結束。
攙扶陰陽師大人和風龍返回旅店時,陰陽師的酒後亂語讓一目連整個人思緒混亂。
「連……」
「是?」
「要是哪天城裡的那位貴族要帶你走,你會丟下我們離開嗎?」
「大人,既然和您訂下契約我是不會離開的。」
「就算他強行把你帶走也是?」
一目連思考著荒的個性,這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荒有使命在身、是高天原派來幫助人們的使者,沒必要被情感所左右行動--他清楚荒的為人是把公事放在第一的。
「不,他不是大人您想像那種蠻橫不講理的人。」
「不信。」掙脫攙扶,陰陽師搖搖晃晃地開口,「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大人?」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妖怪!」
「大、大人?」一目連顧不了喝醉倒地的風龍,趕緊拋出兩張風符護在陰陽師身旁免得對方跌倒摔傷。
「剛才有人說他的式神被貴族強行虜走,好擔心哪天你會被貴族帶走……」
「不會,大人想多了。」
「嗚……」
「都幾歲的大人了還哭得跟孩子一樣。」
知道自家陰陽師酒量不好總是酒後失態,一目連自然看慣對方邊哭邊說話的樣子,拿出手巾替對方擦拭眼淚安撫。
「你是個力量強大的式神,願意待在我這種半吊子陰陽師身邊高興都來不及卻也擔心你會離開……」
「好端端地為什麼要離開呢?」
「厲害的陰陽師比比皆是,不用勉強待在我身邊……」
「哪裡會勉強?待在大人身邊總是有很多新奇的事物,還、還有……燒得飯菜很好吃。」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陰陽師在冗長的日子中,第一個到訪神社的人類。
當初待在荒的身邊接觸到不少人類一掃孤獨,但是實際闖入山中神社的卻是眼前哭得難看的男人。
他能拒絕對方的邀請並繼續待在山中,但僅剩的能力卻讓他聽見陰陽師心中的願望--實現人們願望是神明的應盡義務,哪怕失去神明資格的一目連也不曾拋棄這項義務,再者,他相信跟隨眼前的人日後生活肯定不無聊。
「……聽說城裡貴族迎娶的規矩是先洞房再視情況成親,要是對方反悔記得和我說,無論如何我和姑獲鳥都會替你討回公道。」
「大人--都說過我不會過去的。」一目連有些哭笑不得,「您也別老是胡思亂想、多幫姑獲鳥大人添幾枚漂亮的針女才對。」
最後,一目連用盡各種方式安撫陰陽師才中止話題、喘氣拖著一龍一人回到旅店休息。
夜深人靜時一目連獨自思考陰陽師的那席話,與其和荒過份親密地相處、不如維持現在的關係--畢竟,使者總有一天會回去高天原生活、變成妖怪的神明只能待在人間生存……
陷得太深只會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