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無CP,截至凱倫貝克為止的角色都盡量入鏡。
在聖女之子的請求下,梅倫和路德把準備好的香檳塔推出來慶祝,場面是十分熱鬧。
星幽界的天氣會依照地區別而有所不同,此刻人偶之館外頭正在降雪,雪花落下的速度讓視線所及是一片的白茫茫。
聖女之子將平常用來探查區域的魔力用來製作美酒佳餚及雪花。趁大家沈浸在舉杯吆喝的氣氛中,她默默地離開交誼廳、回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休息,以穩定包圍人偶之館的魔力。
聖女之子沉沉地入睡了。
※
相較以年輕人為主的歡樂場面,另外一邊以阿奇波爾多為首,較為年長的男性聚集在一起飲酒。
「果然還是小鬼。」吐出口中的白煙,指尖中裊裊上升的白煙,周圍充滿著菸草味。
被旁邊的人奪走手中的香菸,他不需要去查看也知道是誰。
「……室內禁止抽菸。」
討厭煙味的伯恩哈德皺眉,下一秒香菸直接在煙灰缸裡熄滅。
「『大人』可沒說不可以哦。」盯著對方一眼,他平時不會在室內抽菸,今天是因為人偶允許才有所動作。
--也或許是因為「某人」在旁邊的緣故吧?他想看對方討厭煙味而露出困擾的模樣。
「比起這個……」用下巴指了開始脫衣服的人,「先管管你弟吧。」
遠方,喝醉酒的弗雷特里西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脫下上衣,神速般衝過去阻止自家手足失序,伯恩哈德的胃痛更加劇烈了些。
室外也不亞於室內。以阿貝爾和利恩為首的年輕人開始打起雪仗,就算穿得在少也沒關係,這裡的氣溫並沒有因為下雪而產生變化。
「艾伯、你還差得遠呢!」躲過同樣是帝國軍人扔過來的雪球,艾依查庫朝著對方大吼。
「艾依查庫,你再說一次。」
艾伯李斯特才剛說完就被迫和雪球來個正面的親密接觸,身為罪魁禍首的古魯瓦爾多見情況不妙,躲到布列依斯的身後進行嫁禍。
見狀,艾伯李斯特推著眼鏡說:「古魯瓦爾多,不想想你自己多高。」
下一秒,布列依斯蹲下躲過的雪球正中古魯瓦爾多的臉。
「哈、還不錯嘛你們。」不管他們開始在雪球中加入石子、扔擲之間產生的濃厚火藥味,利恩笑說。
「傑多,愣著幹麼?一起來玩。」對著站在玄關前駐足的傑多,阿貝爾大聲說。
傑多嘟著嘴,白雪總是讓他想到不好的回憶。
「……真是個討人厭的傢伙。」看見阿貝爾的笑容,傑多無奈聳肩,反正也是生前的事情了。
※
從睡夢中清醒,短暫的睡眠並沒有恢復大量流失的魔力,聖女之子揉著眼睛爬下床。她感覺到有東西闖進來了,而且是趁著人偶之館魔力最弱、結構最鬆散的煙囪部份進來。擔心自家的戰士沒發現,她急忙地戴好帽子開門時,正好撞見了未曾見過的魔物。
頭上彎曲的利角和手持染血的大布袋,看來她遇見了入侵者。
下一秒,聖女之子就被扔進大布袋中帶走。
※
「我問你們一件事情。」
佛羅倫斯放下手中的香檳,朝著身旁的女性詢問。
「怎麼了?」放下刀叉,艾妲微笑。
「那個東西啊……」指向站在交誼廳唯一出口的物體,「是這次聖誕夜的活動之一嗎?」
聽見佛羅倫斯的提問,全場的眾人都停下動作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還真的有個打扮奇怪的生物站著。
那一秒,阿奇波爾多、伯恩哈德和庫勒尼西都產生了既視感。
「喂喂……沒搞錯吧?」
「……不像是搞錯的樣子。」
「深淵。」跟在庫勒尼西身邊的幻獸露出樣貌,纏繞在他周圍。
如果就如他們所想,那眼前是魔物--聖誕節的應景魔物。
羊角獸--聖女之子如此稱呼。
「不過,顏色不太一樣呢……」
『噓!』幻獸深淵眨眼咧嘴笑說:『這是個不可以說出來的秘密!』
看見周圍的戰士擺出戰鬥架勢,羊角獸裂嘴的開始攻擊。
「那麼、就讓你看看--」
「這裡交給我們,上年紀的去旁邊休息。」瑪格莉特笑容可掬的讓伯恩哈德額頭冒出青筋,一旁的阿奇波爾多只好架住對方免得發生其他意外事故。
一番輕鬆的戰鬥--應該說戰況一面倒。
羊角獸被瑪格莉特和艾茵的合作攻擊打得抱頭逃竄,看著魔物流著眼淚衝出人偶之館,他們都有著說不出的好笑。望著被魔物遺落在地上的骯髒布袋,里斯上前好奇將其打開,正好和聖女之子四目相望。
「大小姐?」
「嗯--」隨便從旁邊拿起一個包裝精緻的禮物盒,聖女之子說:「聖誕快樂?」
「啊啊……聖誕快樂,大小姐。」接下聖女之子遞來的禮物,里斯靦腆的笑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陸續收到她從布袋中取出的禮物,儘管大家都對內容物抱持著好奇與疑惑,沒有人肯正視「禮物」究竟是從何而來。
外頭的雪持續降下。多妮妲儘管不喜歡雪莉,卻還是和她一起做了個雪人送給沃肯,面對他們的舉動,沃肯微笑的擁抱這對不死的少女人偶,而這美好的畫面維持不到幾秒鐘,雪人就被史塔夏給推倒、隨後上演起人偶追逐人偶的戲碼。
瑪爾瑟斯小心翼翼地捧著落在掌中的雪花,幾秒不到就瞬間融為水漬,一旁的蕾格烈芙盯著他的舉動,也有模有樣的捧住雪花,而這次卻不像對方融於掌中、而是被保存著--這副機械製的身軀也有它不一樣的一面嘛。朝著身旁的薩爾卡多,她說。
抬頭看向天空,沃蘭德興奮的朝著伊芙琳說:「快看!」
「咦……」
順著她的目光往天空看去,在白雪之中,有物體在天上疾駛而去、而他們,都聽見了笑聲。
「該不會是……!」和伊芙琳一起點頭,沃蘭德露出了不同以往的天真笑容,她也露出平淡的笑容。有多久,沒有感到如此平靜呢?
「喂--大小姐在發禮物囉。」凱倫貝克站在樓梯的一半朝上開口提醒,很快也看見柯布從旁邊探出頭說:「小鬼,再不下來禮物就要沒收了。」
邊開口嘮叨黑西裝的男子,沃蘭德牽起伊芙琳的手朝著樓下走去。
「魯卡,聖誕節快樂。」
把禮物發給每一位戰士,聖女之子將手中剩下的禮物拿到老人的面前,開口後遞向對方。
「禮物嗎?我不需要。」微笑摸著矮小的聖女之子,魯卡溫柔說。
「不管是誰,都必須收下。」搖著頭,她露出淡淡地微笑,「--不論年紀大小。」
瞧著聖女之子堅定的眼神,魯卡無奈的收下禮物,讓聖女之子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溫馨的畫面讓帕茉和阿修羅暗自羨慕著聖女之子。
靠在魯卡的身上,聖女之子挪了舒服的位置後閉上眼睛,低語--
「好好玩吧……」
「難得一次可以慶祝聖誕節……」
聆聽周圍靈魂們產生的活力,聖女之子微笑入睡。
把聖女之子抱回房間,確定她真的沉睡,戰士們將早先準備好的禮物堆在床的周圍,待她起床的時候,肯定會嚇一大跳。
--大小姐,聖誕快樂。
小心地將門扉闔上,眾人輕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