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噗浪上補完所以轉過來
※很短
※最近看太多COC的後遺症
※有點怕怕的(??)
※CP會走王姬線(?)、副線為泰C(゚∀。)不明顯就是了
※P.1 / P.2
※有R卡捏他,慎入
※有部份自殺描寫等不適觀感,請三思
在這樣的感觸之下,忽然有道身影如同虛幻般在眼前呈像,那名少女揚起笑容輕聲呼喊著自己的名字,伸手輕喚他過去。
風如同催促般逆風而來,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布列依斯踏出步伐走向少女--那名佔據他人生後半重要生存理由的人……他的妹妹梅莉雅。
「哥哥。」
「梅莉雅……?」
「呵呵,是我呀。」喜悅般瞇起眼睛輕笑,梅莉雅張開雙臂,「我好想你哦。」
不去理會身體下意識的抗拒,布列依斯一個箭步就往梅莉雅的方向靠近、回應對方的舉動是將人抱入懷中,深怕一個大意就會消失般地緊緊扣住。
曾經是支撐自己活下去的支柱,布列依斯到此仍舊不曾否定這項扭曲理念--儘管在別人眼裡那是近乎於病態般的信念。
在他人眼中這肯定是個溫馨十足的畫面,可惜在這裡少女就像包裹著糖衣的劇毒般,靜待落入陷阱的生物因毒發身亡……
少女的笑容不僅僅是見到家人的喜悅,而是愉快享受獵物在死亡前所沈浸的最後美夢。
然而這些事情是布列依斯無法察覺到的危機……或許當他落入的陷阱的那刻起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感受著梅莉雅的體溫,布列依斯不禁悲從中來。那些痛苦回憶紛紛湧上刺激著理智,他所承受的不安、自責和徬徨無法向人傾訴……僅有他們獨處的地方才能催眠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正確的。
「……哥哥,我好想你。」
「我也是。」
「哥哥,我們去附近的大樹休息吧?」
「好。」
少女所指向之處佇立著並非擁有茂密樹葉的大樹,而是生命到達盡頭枯樹。
就算眼前畫面如此突兀,布列依斯也沒有任何思考能力地順從梅莉雅的建議,聲音在他的耳中就像誘惑般沒辦開口回絕,他牽住那雙瘦弱的手跟著移動。
躺在樹下,他們仰望著灰暗的天空,一種壓抑感壓上心頭難以呼吸。
「哥哥,你有看見掛在樹枝上的繩子嗎?」少女細聲說。
「嗯。」
「那你有看見上面掛著的吊死者嗎?」
「嗯。」
「呵呵……」少女起身,坐在布列依斯身上朝他說:「哥哥喜歡哪一種呢?」
原本沉重的意識開始因為氣味而逐漸模糊,布列依斯張嘴想回答卻也一方面抗拒著,有聲音告誡他要是回答一切都結束,睡意則和危機意識兩者在腦中相互拉扯。
布列依斯依舊沒有發覺梅莉雅的古怪之處,彷彿那些問題就像是在問「今天天氣真好是不是?」般在自然不過的日常對話。
少女瞪大眼睛、臉上掛著笑容便定住不動,將底下的人的動作看入眼裡,隨即伸出雙手慢慢摸向脖子。
「還是你喜歡這種死法?」語畢,梅莉雅的胸口處泛出綠色污漬,污漬用著詭異速度向四周擴散。
在這時,布列依斯想到那個被自己殺死的妹妹(人偶)--而對方正用和那雙瘦弱的手不成正比的力道死命掐住他,才理解到剛才壓抑胸口的感覺或許就是預告的這幕的形成。
一股無法甩開的自責和失意席捲而來,開始對這一切感覺絕望而不打算掙扎的任憑對方將自己掐死。
被她殺死,就是我的贖罪的方式吧?布列依斯如此想著而放棄生存時--胸口突然傳來的刺痛讓他感覺到一股力量,腦袋就像被人用鈍氣打下去般異常疼痛,也多虧這些痛感讓他清醒、更進一步發覺到眼前的畫面和剛才所見完全不同。
眼前的少女,只是披著梅莉雅外皮的「東西」。少有的恐懼爬上心頭,布列依斯使勁地把人從身上推開,趕緊後退並護著脖子大口喘氣。
「可惡……」咒罵對方的同時,也在咒罵自己想尋死的念頭。將手摸上武器以便隨時開戰。
偽裝成少女姿態的魔物外觀開始融化,等布列依斯再次有記憶的時候,眼前出現了如同黑色泥沼的怪物,除此之外有著複數手臂和眼睛--那瞬間他根本無法評估自己到底有沒有辦法打敗眼前的怪物而震驚之餘,對方彷彿看透他的動搖而主動攻擊。
身體反應的拔劍對抗,將凝聚而成的光芒扔出去後拔腿逃走決定暫時撤退。
一般情況下他不會選擇逃走,但是現狀特殊到讓他得出此下策,否則莫名其妙的死去實在心有不甘。
可是速度終究是比不上魔物,觸手一下子就朝他襲來、幾秒鐘的時間確實地纏住布列依斯的脖子,而他也在幾秒內成功反應用手腕擋住部份觸手,免得直接套住脖子立刻窒息致死。
順著力量往後倒去、被拖到魔物面前,被數雙眼鏡注視和不時傳來的惡臭令他感到噁心,逐漸被吞沒的過程讓他感覺自己將要發狂--
「高頻電磁手術刀!」
C.C.的聲音響起後布列依斯聽見魔物發出了一聲怪叫、並從他身上爬開,似乎是因為狀態關係縮在旁邊不停發抖、但他也受到波及的感受全身麻痺的難以動作。
「大家趁現在快走!」泰瑞爾如此道,並且在艾茵的幫助下把同樣陷入全身麻痺的C.C.背起逃跑,布列依斯則在伯恩哈德的幫助下也被背著離開現場。
「還好布列依斯先生沒事……」艾茵說著,並且時不時地回頭查看。至於一旁的C.C.則是困難地調配消除麻痺狀態的噴霧藥劑。
「你們大家都沒事嗎?」
「是的,不過我是在被誘惑之前被伯恩哈德先生給找到的。」艾茵向布列依斯解釋道:「似乎是工程師們有應對的裝置才沒陷入幻覺之中。」
「呃……這件事先不用提。」C.C.臉紅的將最後一個藥劑填入之時泰瑞爾的超電磁球發出警示音,眾人回頭馬上看見魔物追上來了--
「對這個魔物有紀錄嗎?」伯恩哈德詢問,也跟著隨時注意後方情況。
「未登入魔物。」泰瑞爾繼續說:「能帶回去研究的話應該就曉得……」
「不過在這之前得先決定岔路要選那邊。」
在不遠處他們看見了三條岔路,正準備討論之際布列依斯突然胸口一痛、瞬間有了答案……
「走中間那條,我感覺到古魯瓦爾多在那個方向!」
眾人沉默,但礙於現狀他們沒有任何的方法可以快速決定正確的道路為何--也可能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真正終點。
但是就算如此,還是得賭一把。
「加快動作吧。」
伯恩哈德抱住艾茵後加快奔跑速度,至於泰瑞爾也透過加速裝置提昇速度,C.C.則將不久前設定好的小型飛艇啟動、靠近魔物並落下炸彈試圖妨礙對方動作。
無法清楚注意周遭的快速變化,但是四周又瀰漫起了霧氣,他們沒辦法顧及他人的狀況、只有死命的朝看不見的盡頭奔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聞到了花香--沒記錯的話是路德曾經使用過的精油香味。
接著他們脫離迷霧、視線前方是驅散黑暗的光芒……
等布列依斯清醒的時候,是獨自在池水邊的。
搖晃起身可以感受到麻醉尚未退去的酥麻感,儘管如此他卻沒有坐在這裡等人救援的打算,步伐緩慢的離開水池邊……接著,他又聽見了那個聲音,彷彿一切沒有結束般持續下去。
「哥哥。」聲音苦苦哀求著:「哥哥你看看我。」
「我的胸口好痛……」
少女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正在低聲啜泣著。
「為什麼不理我……你知道我的痛苦嗎……」
「好痛、好痛……」
布列依斯深呼吸,握緊拳頭的不敢鬆懈。
所謂的梅莉雅早就死去了,而他有他該踏上的路途、有了在星幽界找到的歸處。
不停回憶著回不去的過去和到不了的未來,如果說懷念從前對自己有著罪惡、對逝去的梅莉雅而言也是種懲罰。
他,不想要繼續這樣了。
現在,他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儘管那裡吵鬧又亂七八糟,但是卻是最溫暖的地方。
「說到底,你我都是可憐的存在……」
為自己嘆氣,布列依斯不再被迷惑了、專心地注視前方……至於魔物會採取什麼行動也不想去猜測。
他,想回去那個人的身邊,謹此而已。
持續行走一段時間,布列依斯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人影。
「原來是你……」布列依斯還來不及開口就被對方給抱住,「我現在……唉,算了給你抱吧。」儘管想阻止卻又想到剛才經歷的那些事情,布列依斯只想好好享受那份自己依戀和依靠的溫度。
「……好想你。」
「我也是……」沉浸在安心之中,布列依斯選擇讓自己緩緩睡去,「多虧了你的軍牌,我才能回來……」
多虧了古魯瓦爾多強制給自己帶上屬於對方的軍牌,他才能察覺、並且回到這裡的。
※ ※ ※
古魯瓦爾多在闖入森林的瞬間,可以感受到周圍環境開始起了變化,不論是樹木還是地面都逐漸變得模糊,包圍的濃霧變淡了。
注意聖女之子的提醒而小心前進,手一直放在握柄以保持隨時進入戰鬥狀態。
走了一段時間後感受到胸口一熱,是刻有布列依斯資料的軍牌在發熱,皺眉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有這樣的反應,便加快步伐往位於中心的池水靠近,而途中軍牌溫度逝去讓他更加不安。
當他走到岔路時軍牌又發熱--接著耳旁傳來了要他往中間走的聲音。
那個聲音聽起來是沒有惡意的、單純指點方向……沒有回頭去注意到底是誰的聲音,古魯瓦爾多便順著中間的岔路走去。就這樣又走了一段時間發現遠方有人影靠近,準備好隨時拔劍的準備和對方接近,直到能看清楚的時候正是自己一直尋找的人。
最後,他成功將布列依斯帶出森林,更和前來接其他人聖女之子碰面,而他之所以能和人偶碰面也是多虧了路德所調劑的香水指引方向。
不一會兒的時間,原本失蹤的戰士都找回了。
森林在他們踏離開的那刻,便默默消散……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地結束了。
日後聖女之子再次詢問炎之聖女仍舊是沒有得到任何解答,據人偶推測或許是連聖女大人自身都無法理解的情況。
至於碰到的魔物究竟是什麼至今還是無解,只曉得模樣和能夠使用幻覺迷惑他人的力量--從內心深處打撈人性難堪一面並加以破壞心智。
※ ※ ※
這天,就和往常一般沒有什麼不同。
人偶之館周遭的景色依舊,偶爾颳起一陣風將樹葉吹落、池塘蕩起漣漪。
戰士們在大廳內聊天,或是在吧台點上一杯特調雞尾酒享受酒精和香氣的迷惑,而鄰近的小包廂充滿女性們聊天時的激昂情緒。
對,就和平日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C.C.和泰瑞爾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而相處得異常尷尬,原因為何除了艾茵以外沒有人有答案,詭異地讓旁人想一探究竟。
古魯瓦爾多牽著布列依斯的手,在遠離人群的地方享受僅有彼此的寧靜時光。
輕喊著彼此的名字,並且沉浸於這樣時空和環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