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我流的荒連PARO
我流的荒連PARO
-13-
一目連在森林的冬季結束後決定啟程繼續旅行,向不捨他們離去的山風和薰道別,別離前將培育好的風之加護施放在前任森之主的屍骨上,保護著將此認定為庇護之地的生命。
離開山後一目連主動牽起荒走著,他們現在不僅僅是家人也是親密如伴侶般的身份。
觸碰到荒因為訓練而長繭變得粗糙的手,他格外喜歡這樣的觸感。
「荒,不知道下個村莊是個怎樣的地方?」
「能讓我們賺錢的地方。」
「……好無聊的想法。」
經過幾日的路途到達了繁榮的都城--一目連看著燈火通明的街道感覺新鮮,被繁花點綴的城鎮在妖精的口中是『花之都』。
在這裡一目連邂逅到隱身在此生活的花魔女--別名『莉可莉絲』*。
「你就是老師的孩子吧?稱我『莉可莉絲』就行。」花魔女利用花香引導他們來到她的花店,裡頭盛開的花卉令不少經過人們停下腳步購買,店內生意十分熱絡。
「這麽說來媽媽曾經提過她有一位的學生,我是--」
「年輕的魔女之子啊,千萬別向他人講述自己的真名。」花魔女豎起食指,「在這裡就用『紫陽花』*這個名字吧!」
「至於你……」
「『荒』,我是一般人不需要這些不必要的規矩。」
「是嗎?」花魔女輕笑,「凡事可不像你想著簡單哦?年輕人。」
既然是媽媽的學生,一目連評估後決定暫時待下來請教花卉相關知識、花魔女說百年前向老師約定過未來孩子來到她的庇護之地會將所學傳授對方,自然很快地達成共識。
白天一目連幫忙顧店兼熟識環境,荒則是選擇擔任守衛一職,偶爾假日花魔女會帶他們認識花卉能夠加入藥中或是下咒解咒的知識。
一目連更體認到花之都是由不少藏身在此的魔女、精靈帶來繁榮的,這也是唯一沒被教會進駐的地方。
享受和平的一目連拋下煩惱專心學習,能力也比起從前提昇更多,對保護荒這件事再也不感到吃力而自豪許多。
在花之都的某處租了房子和荒一起生活,一目連負責準備晚餐等對方回家,對他們而言這樣的生活彷彿回到以前在森林的日子,只是唯一不同的不是家人而是以情人的關係同居。
若說這就是幸福的話一目連希望日子永遠持續下去--然而所謂的幸福相對地也會招來不幸。
潛伏在花之都周圍的黑影騷動著。
離開山後一目連主動牽起荒走著,他們現在不僅僅是家人也是親密如伴侶般的身份。
觸碰到荒因為訓練而長繭變得粗糙的手,他格外喜歡這樣的觸感。
「荒,不知道下個村莊是個怎樣的地方?」
「能讓我們賺錢的地方。」
「……好無聊的想法。」
經過幾日的路途到達了繁榮的都城--一目連看著燈火通明的街道感覺新鮮,被繁花點綴的城鎮在妖精的口中是『花之都』。
在這裡一目連邂逅到隱身在此生活的花魔女--別名『莉可莉絲』*。
「你就是老師的孩子吧?稱我『莉可莉絲』就行。」花魔女利用花香引導他們來到她的花店,裡頭盛開的花卉令不少經過人們停下腳步購買,店內生意十分熱絡。
「這麽說來媽媽曾經提過她有一位的學生,我是--」
「年輕的魔女之子啊,千萬別向他人講述自己的真名。」花魔女豎起食指,「在這裡就用『紫陽花』*這個名字吧!」
「至於你……」
「『荒』,我是一般人不需要這些不必要的規矩。」
「是嗎?」花魔女輕笑,「凡事可不像你想著簡單哦?年輕人。」
既然是媽媽的學生,一目連評估後決定暫時待下來請教花卉相關知識、花魔女說百年前向老師約定過未來孩子來到她的庇護之地會將所學傳授對方,自然很快地達成共識。
白天一目連幫忙顧店兼熟識環境,荒則是選擇擔任守衛一職,偶爾假日花魔女會帶他們認識花卉能夠加入藥中或是下咒解咒的知識。
一目連更體認到花之都是由不少藏身在此的魔女、精靈帶來繁榮的,這也是唯一沒被教會進駐的地方。
享受和平的一目連拋下煩惱專心學習,能力也比起從前提昇更多,對保護荒這件事再也不感到吃力而自豪許多。
在花之都的某處租了房子和荒一起生活,一目連負責準備晚餐等對方回家,對他們而言這樣的生活彷彿回到以前在森林的日子,只是唯一不同的不是家人而是以情人的關係同居。
若說這就是幸福的話一目連希望日子永遠持續下去--然而所謂的幸福相對地也會招來不幸。
潛伏在花之都周圍的黑影騷動著。
*不怎麼重要的補充:
莉可莉絲=彼岸花,在看.hack//AI buster才知道的花名。
現在回頭看覺得.hack系列滿黑(錯覺)
紫陽花=繡球花,花語是希望。
除此之外開花也代表著春天即將來臨的意思(地中海)。
整珠植物都有毒,和上述都呼應著故事後期的發展。
莉可莉絲=彼岸花,在看.hack//AI buster才知道的花名。
現在回頭看覺得.hack系列滿黑(錯覺)
紫陽花=繡球花,花語是希望。
除此之外開花也代表著春天即將來臨的意思(地中海)。
整珠植物都有毒,和上述都呼應著故事後期的發展。
-14-
荒一直沒告訴一目連一件事情。
自從和對方有過身體上的親密接觸後能夢到更多事情,原本以為是錯覺但夢境和現實一一符合後他將這些夢歸類為『預知』。
不曉得為什麼自己有這樣的能力可以看見之後的事情,所以更加確信一目連未來會被綁上行刑台當眾焚燒……避免那樣的未來發生荒暗自下了不少功夫試圖避開。
然而每當荒改變了『現在』導致『未來』出現變數,破壞規則的結果讓他沒理由的高燒數天,某天夜裡睡醒看見一目連為此擔心到睡不好的樣子,才意識到自己反而替對方添麻煩因而作罷。
期間荒一直在等待,等待著事件發生的那日。
他決定不管自己會發生什麼後果,都要守護著一目連。
自從和對方有過身體上的親密接觸後能夢到更多事情,原本以為是錯覺但夢境和現實一一符合後他將這些夢歸類為『預知』。
不曉得為什麼自己有這樣的能力可以看見之後的事情,所以更加確信一目連未來會被綁上行刑台當眾焚燒……避免那樣的未來發生荒暗自下了不少功夫試圖避開。
然而每當荒改變了『現在』導致『未來』出現變數,破壞規則的結果讓他沒理由的高燒數天,某天夜裡睡醒看見一目連為此擔心到睡不好的樣子,才意識到自己反而替對方添麻煩因而作罷。
期間荒一直在等待,等待著事件發生的那日。
他決定不管自己會發生什麼後果,都要守護著一目連。
-15-
在假日一起去逛街採買日用品,一目連和荒有說有笑之間突然感覺有一股奇妙的氣息在花之都內流竄,搶先而來的破空聲被風所傳遞到耳裡,沒有多餘時間解釋直接大動作將荒抱緊增強風之加護的力量作為防禦。
緊接著聽到了大量的悲鳴,無端襲來的箭雨將許多無辜人們捲入,原本充滿祥和氣息的花之都瞬間有如煉獄一般……
「快往那裡逃!」
「好!」
在山風身邊也有不少作戰經驗,在一目連開啟風盾加護的同時他們借力一同往旁邊的建築物滾去,隨即躲進暗巷中。
利用魔力確認安全區域抓著荒往那邊逃跑,但就在移動期間沒想到意外遭遇埋伏,面對力量會失靈這點讓一目連頓時忘記動作。
露出破綻的瞬間就會被殺死--山風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眼睜睜注意著箭矢的目標是自己,一目連還在思考該怎麼應付時忽然背後有股力量將他扯開。
荒快一步用隨身攜帶的短劍將箭矢撥開,隨即壓低身體靠近攻擊--血花噴濺在牆上形成獨一無二的圖騰,偷襲者倒在一旁不動。
「別猶豫!」荒擦去臉上的血大喊。
「是!」
趕緊恢復冷靜的一目連跑起來的同時感知到後方那股奇怪的氣息逼近,接著明顯感覺到風之加護被溶化掉--
天空不知道什麼十開始降下雨水,是能夠消滅魔力的雨水。
至於後頭發生什麼事情一目連記得不多,唯一知道千鈞一髮之際荒再次將他扯住往一旁推去。
對了,荒呢?
一目連吃痛起身尋找荒的身影時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瞪大金眸看著擋在自己前方的身影,接著那個人影倒下去了。
大腦一片空白的伸手碰觸不久前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人--胸口的箭矢再度讓一目連理會到這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荒為了保護他中箭,而箭矢不偏不倚的射中胸口。
無法壓抑的悲傷排山倒海將理智吞噬,心中的悲傷和憤怒攪和著讓他開始失去理智。
穿著白色袍子的教會人員將他們包圍,「沒受傷就活捉回去交差--他是白魔女的孩子,你們小心他會耍花招,如果敢反抗就打斷手腳。」
看見鐵鍊朝自己靠近再看看荒的樣子--那瞬間他替荒的事情感到憤怒。
總是守護他人的風再也不是記憶中的溫和,將所視一切竭盡所能破壞且殘忍將周遭的生命破壞殆盡。
緊接著聽到了大量的悲鳴,無端襲來的箭雨將許多無辜人們捲入,原本充滿祥和氣息的花之都瞬間有如煉獄一般……
「快往那裡逃!」
「好!」
在山風身邊也有不少作戰經驗,在一目連開啟風盾加護的同時他們借力一同往旁邊的建築物滾去,隨即躲進暗巷中。
利用魔力確認安全區域抓著荒往那邊逃跑,但就在移動期間沒想到意外遭遇埋伏,面對力量會失靈這點讓一目連頓時忘記動作。
露出破綻的瞬間就會被殺死--山風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眼睜睜注意著箭矢的目標是自己,一目連還在思考該怎麼應付時忽然背後有股力量將他扯開。
荒快一步用隨身攜帶的短劍將箭矢撥開,隨即壓低身體靠近攻擊--血花噴濺在牆上形成獨一無二的圖騰,偷襲者倒在一旁不動。
「別猶豫!」荒擦去臉上的血大喊。
「是!」
趕緊恢復冷靜的一目連跑起來的同時感知到後方那股奇怪的氣息逼近,接著明顯感覺到風之加護被溶化掉--
天空不知道什麼十開始降下雨水,是能夠消滅魔力的雨水。
至於後頭發生什麼事情一目連記得不多,唯一知道千鈞一髮之際荒再次將他扯住往一旁推去。
對了,荒呢?
一目連吃痛起身尋找荒的身影時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瞪大金眸看著擋在自己前方的身影,接著那個人影倒下去了。
大腦一片空白的伸手碰觸不久前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人--胸口的箭矢再度讓一目連理會到這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荒為了保護他中箭,而箭矢不偏不倚的射中胸口。
無法壓抑的悲傷排山倒海將理智吞噬,心中的悲傷和憤怒攪和著讓他開始失去理智。
穿著白色袍子的教會人員將他們包圍,「沒受傷就活捉回去交差--他是白魔女的孩子,你們小心他會耍花招,如果敢反抗就打斷手腳。」
看見鐵鍊朝自己靠近再看看荒的樣子--那瞬間他替荒的事情感到憤怒。
總是守護他人的風再也不是記憶中的溫和,將所視一切竭盡所能破壞且殘忍將周遭的生命破壞殆盡。
-16-
暴走的風之力將半座花之都摧毀,一目連抱緊荒不願面對對方死去的事實。
然而失去生命的軀體只會變得冰冷,荒的身體也逐漸地冰冷起來。
「別和我開玩笑啊!」
「我不能失去你……我們約定過不是……?」
一目連的哭腔讓周圍的風更失控,空氣之中傳遞著無法止息的悲傷。
到底有什麼方法可以讓荒復活?
淚水讓視線模糊,拭去後一目連決定把自己的魔力分給荒,哪怕這是瘋了般的決定他也要救荒。
哪怕自己因此會死去。
※ ※ ※
花魔女透過路邊野花著急尋找一目連以及荒的身影,沒料到教會居然敢潛入這座受到魔女祝福的庇護之地花之都。
不一會找到的同時沒料到會出現眼前這副景象……夷為平地的區域和被教會的人給逮住帶離現場的是一目連?樣子和平常的模樣差距甚大但從魔力上確定是對方,除去髮色的不同、更沒想到竟然長出犄角。
「老師究竟是……算了、荒呢?」意外沒看見待在對方身邊的荒使得花魔女感到不安,果然在旁邊看見荒倒在一旁。
確認教會走遠了她趕緊幻化成型走上前查看,看見荒胸口的箭是直接倒吸一口氣,用特殊眼確認箭上塗抹對一般人有致死性、對有魔力的人麻痺性的特別毒藥。
「那群卑鄙的人--」
阻止花魔女憤怒的是她的骷髏僕人。
「大人,那位人類尚有一絲氣息。」
「怎麼可能?」
「看樣子是他將力量分給了這名人類的緣故。」
「太亂來了!先替我向桃之精請求幫忙,她的話肯定有辦法。」
「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是。請您小心殘存餘黨。」
花魔女儘管曉得老師隱晦說過魔女之子必會受到苦難磨練,但從未想過這會牽扯到無辜的人們。
「那樣心地善良的孩子,內心肯定很難受……」
然而失去生命的軀體只會變得冰冷,荒的身體也逐漸地冰冷起來。
「別和我開玩笑啊!」
「我不能失去你……我們約定過不是……?」
一目連的哭腔讓周圍的風更失控,空氣之中傳遞著無法止息的悲傷。
到底有什麼方法可以讓荒復活?
淚水讓視線模糊,拭去後一目連決定把自己的魔力分給荒,哪怕這是瘋了般的決定他也要救荒。
哪怕自己因此會死去。
※ ※ ※
花魔女透過路邊野花著急尋找一目連以及荒的身影,沒料到教會居然敢潛入這座受到魔女祝福的庇護之地花之都。
不一會找到的同時沒料到會出現眼前這副景象……夷為平地的區域和被教會的人給逮住帶離現場的是一目連?樣子和平常的模樣差距甚大但從魔力上確定是對方,除去髮色的不同、更沒想到竟然長出犄角。
「老師究竟是……算了、荒呢?」意外沒看見待在對方身邊的荒使得花魔女感到不安,果然在旁邊看見荒倒在一旁。
確認教會走遠了她趕緊幻化成型走上前查看,看見荒胸口的箭是直接倒吸一口氣,用特殊眼確認箭上塗抹對一般人有致死性、對有魔力的人麻痺性的特別毒藥。
「那群卑鄙的人--」
阻止花魔女憤怒的是她的骷髏僕人。
「大人,那位人類尚有一絲氣息。」
「怎麼可能?」
「看樣子是他將力量分給了這名人類的緣故。」
「太亂來了!先替我向桃之精請求幫忙,她的話肯定有辦法。」
「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是。請您小心殘存餘黨。」
花魔女儘管曉得老師隱晦說過魔女之子必會受到苦難磨練,但從未想過這會牽扯到無辜的人們。
「那樣心地善良的孩子,內心肯定很難受……」
-17-
『神之子……』
『甦醒吧……神之子……』
荒聽見了有鈴鐺聲在指引著自己,在黑暗之中那個聲音指出了一條兩側是麥子的道路。
『請想起和他的邂逅。』
「--妳到底是誰?」
『那名魔女之子很需要您……』
聲音沒有解答荒的疑問,反之當他想起關於一目連的事情逐漸不安與擔心,記得為了保護一目連被箭射中,接著呢?完全沒有記憶。
『歸來吧……神之子……』
『魔女之子很需要您……』
記憶隨著鈴鐺聲復甦,最後一刻停留著一目連悲傷的模樣。
荒驚醒了,接下來卻因為一個大動作起身導致全身痛得不得了而倒了回去。
「醒了?」
「花魔女?」
「看樣子老師的孩子果然也是個厲害的角色,難怪教會說什麼都想活捉老師。」 花魔女講完後看向荒,「幸好你醒了過來,紫陽花為了你被教會給抓走。」
「……我睡了多久?」
「一個月又十二天。雖然對一個剛恢復意識的人來說不是什麼好消息、很抱歉的後天就是紫陽花的公開處刑日。」
「妳說什麼!」
「該說是幸還是不幸、既然人醒了那就是幸吧。」花魔女起身,唸了一段咒語後朝荒吹了一口氣,空氣中充斥著花香讓身體原有的傷痛減輕許多。
「現在的情況可不容許你繼續磨蹭下去,來吧!趕緊啟程拯救紫陽花!」
「就像童話中的英雄救美為故事劃下句點,王子殿下。」
『甦醒吧……神之子……』
荒聽見了有鈴鐺聲在指引著自己,在黑暗之中那個聲音指出了一條兩側是麥子的道路。
『請想起和他的邂逅。』
「--妳到底是誰?」
『那名魔女之子很需要您……』
聲音沒有解答荒的疑問,反之當他想起關於一目連的事情逐漸不安與擔心,記得為了保護一目連被箭射中,接著呢?完全沒有記憶。
『歸來吧……神之子……』
『魔女之子很需要您……』
記憶隨著鈴鐺聲復甦,最後一刻停留著一目連悲傷的模樣。
荒驚醒了,接下來卻因為一個大動作起身導致全身痛得不得了而倒了回去。
「醒了?」
「花魔女?」
「看樣子老師的孩子果然也是個厲害的角色,難怪教會說什麼都想活捉老師。」 花魔女講完後看向荒,「幸好你醒了過來,紫陽花為了你被教會給抓走。」
「……我睡了多久?」
「一個月又十二天。雖然對一個剛恢復意識的人來說不是什麼好消息、很抱歉的後天就是紫陽花的公開處刑日。」
「妳說什麼!」
「該說是幸還是不幸、既然人醒了那就是幸吧。」花魔女起身,唸了一段咒語後朝荒吹了一口氣,空氣中充斥著花香讓身體原有的傷痛減輕許多。
「現在的情況可不容許你繼續磨蹭下去,來吧!趕緊啟程拯救紫陽花!」
「就像童話中的英雄救美為故事劃下句點,王子殿下。」
-18-
大致情況花魔女在趕路期間向他解釋,似乎在瀕臨死亡的狀態下一目連將魔力分給他維持生命機能。
然而這是非常冒險的決定,要是他的體質無法接納魔力那肯定是當場暴斃--但他幸運地活了下來並且吸收魔力反作為加護,更重要的一點是身上的咒語全數解除,光是這樣子的變化令荒想起夢中呼喚的人到底是誰。
自己,曾經是觀察整個大陸的神族一員,某日不忍心人們受苦而自願幫助眾生下凡,帶領著同樣想幫助人類的助手一起行動。
可惜和助手的力量受到教會覬覦、且依照神族規則不能傷害人類的他們只能選擇逃跑,過程中助手在他的身上施放神界咒語作為加護,作為保命手段將當時還年幼的他推下懸崖隨著湍急河水移動、最後落入人口販子手中賣給貴族當奴隸使喚。
失去的記憶瞬間回來還是讓荒很難信服,但與其在意自己來到人間的目的更重要的是把一目連救出來這點。
依靠花魔女的魔力躲在陰影之中移動,身上衣物替換適合躲藏用的深色,而披風更是獲得其他前來幫助的魔女們的加護,至少能抵禦咒語攻擊。
看著遠方聚集的人潮,他知道就快到了今天的目的地--
另一方面,被活捉的一目連並沒有受到多好的待遇;囚禁期間被迫做了不少實驗甚至奪走右眼視力以及倚角,當不服從都會招來一陣毒打。
深怕他會報仇更設立了數種壓制型咒語、外加不時讓風之加護無效的魔力,第一次感受到成長的自己是多麼地弱小。
在這期間一目連偶遇同樣被囚禁在此的人--被譽為神明使者的御饌津。
對方低著頭不發一語地待在由教會設置的透明囚籠內,面無表情地彷彿做工精緻的人偶,一目連感應到對方的悲傷、無奈以及絕望,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承受著魔力反噬帶來的痛苦而無能為力。
然而,一目連卻覺得對方在等待什麼。
不曉得經歷多少次的實驗以及拷問名義逼迫他吐露關於母親的一切,絕口不提的一目連在昏倒以及清醒之間反覆承受惡行,魔力逐漸枯竭的疲憊讓他有種將要死去的錯覺。
清楚問不到關於『白魔女』的消息又或者引『白魔女』現身的計謀,他被關進了木籠搬上行刑台,和數個被冠上『魔女』罪名的普通女子準備開始『狩獵魔女』的最終戲碼。
一目連目光和神明接觸的剎那,聽見了溫柔的聲音在安慰著他。
明明同樣受到不好待遇卻依舊關心著周遭……被迫利用神力迫害無辜人們的神明早就失去了光芒,封閉的內心使得她像極了傀儡般被當成象徵物昭告天下魔女的罪行。
『妳究竟在等待著什麼?』就算被荊棘做成的繩子掐住脖子喪失語言能力,一目連還是想盡辦法利用意識進行交流。
『等待改變未來的時機。』
一目連還想繼續卻被拉回現實,教會人員用著言語煽動底下民眾,使他們群起激憤的怒罵著自己,不時會聽見有人咒罵他是『惡魔之子』、『頭上長出犄角的怪物』……更過份的是在自稱是聖水、實際是鹽巴水的強行灑在傷口上,刺痛的讓一目連再度失去意識。
等他再次清醒時是先被臭味熏醒、這才注意到周遭燃燒起來。
『我似乎沒辦法等待了。』一目連也不知道待遇算不算好,別人是綁在木架上等著被燒、他是直接看著火勢包圍自己。
『別放棄希望,星辰歸位之際將會使一切回歸正軌。』
『星辰?』
令一目連想起荒的眼睛很好看,就像夜空一樣清澈地沒有一絲雜質。
他好想念荒,要是真的被燒死的話肯定能相遇的吧?儘管這是個奇妙想法但一目連有瞬間是慶幸自己即將死掉的事實。
沒有荒的世界不是他想要的世界。
腦海中響起了荒當年那句『相對地我也剩下你,所以必要時依賴我好嗎?』,是啊,他想依賴著荒不去管任何他們以外的事情。
「一目連!不准放棄!」
熟悉的聲音以及夾雜的混合氣息,讓一目連睜大眼睛。
然而這是非常冒險的決定,要是他的體質無法接納魔力那肯定是當場暴斃--但他幸運地活了下來並且吸收魔力反作為加護,更重要的一點是身上的咒語全數解除,光是這樣子的變化令荒想起夢中呼喚的人到底是誰。
自己,曾經是觀察整個大陸的神族一員,某日不忍心人們受苦而自願幫助眾生下凡,帶領著同樣想幫助人類的助手一起行動。
可惜和助手的力量受到教會覬覦、且依照神族規則不能傷害人類的他們只能選擇逃跑,過程中助手在他的身上施放神界咒語作為加護,作為保命手段將當時還年幼的他推下懸崖隨著湍急河水移動、最後落入人口販子手中賣給貴族當奴隸使喚。
失去的記憶瞬間回來還是讓荒很難信服,但與其在意自己來到人間的目的更重要的是把一目連救出來這點。
依靠花魔女的魔力躲在陰影之中移動,身上衣物替換適合躲藏用的深色,而披風更是獲得其他前來幫助的魔女們的加護,至少能抵禦咒語攻擊。
看著遠方聚集的人潮,他知道就快到了今天的目的地--
另一方面,被活捉的一目連並沒有受到多好的待遇;囚禁期間被迫做了不少實驗甚至奪走右眼視力以及倚角,當不服從都會招來一陣毒打。
深怕他會報仇更設立了數種壓制型咒語、外加不時讓風之加護無效的魔力,第一次感受到成長的自己是多麼地弱小。
在這期間一目連偶遇同樣被囚禁在此的人--被譽為神明使者的御饌津。
對方低著頭不發一語地待在由教會設置的透明囚籠內,面無表情地彷彿做工精緻的人偶,一目連感應到對方的悲傷、無奈以及絕望,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承受著魔力反噬帶來的痛苦而無能為力。
然而,一目連卻覺得對方在等待什麼。
不曉得經歷多少次的實驗以及拷問名義逼迫他吐露關於母親的一切,絕口不提的一目連在昏倒以及清醒之間反覆承受惡行,魔力逐漸枯竭的疲憊讓他有種將要死去的錯覺。
清楚問不到關於『白魔女』的消息又或者引『白魔女』現身的計謀,他被關進了木籠搬上行刑台,和數個被冠上『魔女』罪名的普通女子準備開始『狩獵魔女』的最終戲碼。
一目連目光和神明接觸的剎那,聽見了溫柔的聲音在安慰著他。
明明同樣受到不好待遇卻依舊關心著周遭……被迫利用神力迫害無辜人們的神明早就失去了光芒,封閉的內心使得她像極了傀儡般被當成象徵物昭告天下魔女的罪行。
『妳究竟在等待著什麼?』就算被荊棘做成的繩子掐住脖子喪失語言能力,一目連還是想盡辦法利用意識進行交流。
『等待改變未來的時機。』
一目連還想繼續卻被拉回現實,教會人員用著言語煽動底下民眾,使他們群起激憤的怒罵著自己,不時會聽見有人咒罵他是『惡魔之子』、『頭上長出犄角的怪物』……更過份的是在自稱是聖水、實際是鹽巴水的強行灑在傷口上,刺痛的讓一目連再度失去意識。
等他再次清醒時是先被臭味熏醒、這才注意到周遭燃燒起來。
『我似乎沒辦法等待了。』一目連也不知道待遇算不算好,別人是綁在木架上等著被燒、他是直接看著火勢包圍自己。
『別放棄希望,星辰歸位之際將會使一切回歸正軌。』
『星辰?』
令一目連想起荒的眼睛很好看,就像夜空一樣清澈地沒有一絲雜質。
他好想念荒,要是真的被燒死的話肯定能相遇的吧?儘管這是個奇妙想法但一目連有瞬間是慶幸自己即將死掉的事實。
沒有荒的世界不是他想要的世界。
腦海中響起了荒當年那句『相對地我也剩下你,所以必要時依賴我好嗎?』,是啊,他想依賴著荒不去管任何他們以外的事情。
「一目連!不准放棄!」
熟悉的聲音以及夾雜的混合氣息,讓一目連睜大眼睛。
-19-
借助著風之加護荒順勢從高處落至行刑台,揮舞數位魔女祝福的劍將礙事的人擊敗,披風附著的祝福更是有效抵擋其餘教會人員的咒語,就連減弱魔力的細雨都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當信念撐起一個人就能使人無敵。
荒手起刀落的瞬間毫不猶豫,哀號聲和血液噴濺在臺上,確認沒有人肯上來找死就破壞囚禁一目連的木牢。
懷中的一目連和記憶中的模樣不相符,但荒就是能肯定眼前的人就是他答應老師誓死都必須守護的對象。
「荒?真的……是你?」
「嗯,是我。」將一目連用力抱進懷裡,他細聲安撫道:「我來接你了。」
「太好了……」
如預想中的昏厥過去,荒把人抱在懷裡準備離開卻被纏住,見狀花魔女吟唱了一段咒語,瞬間讓他們腳底下充斥著莉可莉絲之花,緊接著人們目光呆滯的朝空氣說話或者尖叫。
「別聞進去,花香有幻覺效用……嘛啊、對有風之加護的效果你不管用呢。」躲在荒帽兜裡的化身野花的花魔女再度出聲,「是說情況真糟,再晚一步真的就要死透了。」
「處理完這裡就趕緊回去暫時的庇護之地。」
經過一番突襲以及各方精靈、妖精的後勤支援,荒總算改變預知中一目連化為灰燼的未來,看著懷中受盡虐待昏厥的一目連他內心泛起一把無名火,恨不得將看見的一切都破壞。
「別做多餘的事情。」前來支援的精靈蟲師飛舞著,驅使翅膀上的鱗粉進行小型爆破。
「受困的人質都救出來了,可以離開了。」吸血姬從蝙蝠化為人類帶來好消息。
不去理會廣場中人們淒厲喊叫,要不是看在一目連片刻不容猶豫的即死狀態,荒肯定會讓覺醒的力量懲治這座骯髒的城市。
趕到花魔女提供藏身的森林中,被魔女們治療的一目連勉強保住了性命但過份消耗魔力而陷入沉睡的自衛情況。
面對明明是素未謀面卻主動幫助的魔女們,荒詢問下才曉得當年受到白魔女幫助逃過最初的狩獵,為了報答恩惠才全力幫忙他們,但也因為那次事件白魔女的那深不可測的魔力才引來教會方面幾百年來試圖活捉『白魔女』的行為。
緊握住一目連的手,荒抵著額頭細聲說:「拜託……快醒來……」
這次的事件早就在各地妖精口中流傳著,聞言趕來的鴆帶來蘊含魔力的湖水,在花魔女協助下和進搗碎的療傷用藥草中燉煮,光是喝進一口就足夠讓一目連臉色恢復許多。
一群人手忙腳亂後才放下重擔休息,慶幸這段期間教會為了重整根本沒空來搜索他們,否則根本沒辦法獲得片刻安寧。
期間內,荒和象徵神族一員的助手御饌津接觸。
當信念撐起一個人就能使人無敵。
荒手起刀落的瞬間毫不猶豫,哀號聲和血液噴濺在臺上,確認沒有人肯上來找死就破壞囚禁一目連的木牢。
懷中的一目連和記憶中的模樣不相符,但荒就是能肯定眼前的人就是他答應老師誓死都必須守護的對象。
「荒?真的……是你?」
「嗯,是我。」將一目連用力抱進懷裡,他細聲安撫道:「我來接你了。」
「太好了……」
如預想中的昏厥過去,荒把人抱在懷裡準備離開卻被纏住,見狀花魔女吟唱了一段咒語,瞬間讓他們腳底下充斥著莉可莉絲之花,緊接著人們目光呆滯的朝空氣說話或者尖叫。
「別聞進去,花香有幻覺效用……嘛啊、對有風之加護的效果你不管用呢。」躲在荒帽兜裡的化身野花的花魔女再度出聲,「是說情況真糟,再晚一步真的就要死透了。」
「處理完這裡就趕緊回去暫時的庇護之地。」
經過一番突襲以及各方精靈、妖精的後勤支援,荒總算改變預知中一目連化為灰燼的未來,看著懷中受盡虐待昏厥的一目連他內心泛起一把無名火,恨不得將看見的一切都破壞。
「別做多餘的事情。」前來支援的精靈蟲師飛舞著,驅使翅膀上的鱗粉進行小型爆破。
「受困的人質都救出來了,可以離開了。」吸血姬從蝙蝠化為人類帶來好消息。
不去理會廣場中人們淒厲喊叫,要不是看在一目連片刻不容猶豫的即死狀態,荒肯定會讓覺醒的力量懲治這座骯髒的城市。
趕到花魔女提供藏身的森林中,被魔女們治療的一目連勉強保住了性命但過份消耗魔力而陷入沉睡的自衛情況。
面對明明是素未謀面卻主動幫助的魔女們,荒詢問下才曉得當年受到白魔女幫助逃過最初的狩獵,為了報答恩惠才全力幫忙他們,但也因為那次事件白魔女的那深不可測的魔力才引來教會方面幾百年來試圖活捉『白魔女』的行為。
緊握住一目連的手,荒抵著額頭細聲說:「拜託……快醒來……」
這次的事件早就在各地妖精口中流傳著,聞言趕來的鴆帶來蘊含魔力的湖水,在花魔女協助下和進搗碎的療傷用藥草中燉煮,光是喝進一口就足夠讓一目連臉色恢復許多。
一群人手忙腳亂後才放下重擔休息,慶幸這段期間教會為了重整根本沒空來搜索他們,否則根本沒辦法獲得片刻安寧。
期間內,荒和象徵神族一員的助手御饌津接觸。
-20-
一目連走在一片黑暗之中,無論怎麼走都看不見光芒,正當他想放棄的時候聽見了鈴聲和兩旁長滿麥子的道路,朝那邊靠近之時又瞥到有著另一條特別的路。
坑坑巴巴的石子路意外引起好奇心,吹拂而來的風懷念地令他決意改道。
走向那條後來到了一片草原,那片草原上有著一頭體積十分龐大的龍。
那頭龍發現他的到來睜開眼。
『哎呀哎呀,真是少見的小傢伙。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記得起來自己是誰嗎?』
「我…是…一目連,是魔女之子。」
『能靠近點嗎?』那條金龍湊近嗅了嗅一目連,『果然是人類和我們混血的氣味。』
「咦?」
『再等一下、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一目連,你的母親是誰?』
「白魔女。」
在這樣巨大的生物面前一目連完全沒有想說謊或是保持警戒的念頭,反過來他的意識是對這條龍充滿著信任。
『啊啊……是她呀。看樣子她答應我的事情辦到了呢,了不起的女人。』
「妳認識媽媽?」
『何止認識、我們曾經在一起過!她是個美麗又強大的人類。』
『當年闖進了她的森林被植物攻擊,一時太生氣就用狂風毀了將近三分之二的森林,後頭她就跑來興師問罪。』那條龍笑了,『氣急敗壞的模樣到現在我還記得。』
「難不成妳……」一目連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並反駁,「不可能、這不可能,人類怎麼可能和龍--」
『凡事都有可能的,孩子。事實就擺在你眼前不是?』
一目連想起來小時候追問親生父親到底是誰時,母親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的「你沒有父親,只有母親哦。」,害他一度懷疑母親一直在戲弄他。
『和她相處的百年讓我學習到什麼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在族裡或許是異類的想法,但就是想和她擁有孩子。』
『確實在人類的觀念中相同性別是無法產下孩子,但我族有的是知識和獨有的法術,只要願意什麼都能成真。』
「那……妳為什麼消失呢?」一目連決定暫時不去面對眼前的龍是他母親之一的事實。
金龍直盯著一目連瞧,『破壞族規的代價是永世守護著這塊末途之地。』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件事情我從不後悔,甚至很驕傲能夠獲得她的真心。』
『唯一後悔的是沒辦法守在她的身邊看見你的出生,依照她的個性肯定獨自把妳生下來……傻瓜啊。』
『吶、我們的孩子啊,要是再見到她請替我轉達我會永遠愛著她。』
一夕間得知自己的身世心境是無比複雜,但是更快地被龍的悲傷情緒渲染,試想要是碰到某些緣故被迫和荒分隔兩地到死都無法見面、與其感受心碎滋味不如後悔當初不該相遇。
只是,這樣一來他更後悔失去和荒相遇的機會,對他的愛已經根深蒂固到無法輕易刨去。
不管哪一種結局,足夠讓他心如刀割。
「知道了,要是碰見媽媽的話我會轉達給她。」
『孩子,她並不會輕易死掉的,那股有如雜草般的韌性連我都不敢相信。』
『……是時候該離開了,這裡不是你現在該來的地方。』
『最後給予我的祝福,看樣子你來到這裡之前碰到了大麻煩,但放心、一切都會沒問題的。』
龍的一個氣息將一目連輕易地吹出去這塊龍的地盤,被風溫柔包裹移動到長滿麥子的道路口,在清澈的鈴聲之下頭也不回地跑了起來。
他相信荒肯定再等自己的。
坑坑巴巴的石子路意外引起好奇心,吹拂而來的風懷念地令他決意改道。
走向那條後來到了一片草原,那片草原上有著一頭體積十分龐大的龍。
那頭龍發現他的到來睜開眼。
『哎呀哎呀,真是少見的小傢伙。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記得起來自己是誰嗎?』
「我…是…一目連,是魔女之子。」
『能靠近點嗎?』那條金龍湊近嗅了嗅一目連,『果然是人類和我們混血的氣味。』
「咦?」
『再等一下、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一目連,你的母親是誰?』
「白魔女。」
在這樣巨大的生物面前一目連完全沒有想說謊或是保持警戒的念頭,反過來他的意識是對這條龍充滿著信任。
『啊啊……是她呀。看樣子她答應我的事情辦到了呢,了不起的女人。』
「妳認識媽媽?」
『何止認識、我們曾經在一起過!她是個美麗又強大的人類。』
『當年闖進了她的森林被植物攻擊,一時太生氣就用狂風毀了將近三分之二的森林,後頭她就跑來興師問罪。』那條龍笑了,『氣急敗壞的模樣到現在我還記得。』
「難不成妳……」一目連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並反駁,「不可能、這不可能,人類怎麼可能和龍--」
『凡事都有可能的,孩子。事實就擺在你眼前不是?』
一目連想起來小時候追問親生父親到底是誰時,母親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的「你沒有父親,只有母親哦。」,害他一度懷疑母親一直在戲弄他。
『和她相處的百年讓我學習到什麼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在族裡或許是異類的想法,但就是想和她擁有孩子。』
『確實在人類的觀念中相同性別是無法產下孩子,但我族有的是知識和獨有的法術,只要願意什麼都能成真。』
「那……妳為什麼消失呢?」一目連決定暫時不去面對眼前的龍是他母親之一的事實。
金龍直盯著一目連瞧,『破壞族規的代價是永世守護著這塊末途之地。』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件事情我從不後悔,甚至很驕傲能夠獲得她的真心。』
『唯一後悔的是沒辦法守在她的身邊看見你的出生,依照她的個性肯定獨自把妳生下來……傻瓜啊。』
『吶、我們的孩子啊,要是再見到她請替我轉達我會永遠愛著她。』
一夕間得知自己的身世心境是無比複雜,但是更快地被龍的悲傷情緒渲染,試想要是碰到某些緣故被迫和荒分隔兩地到死都無法見面、與其感受心碎滋味不如後悔當初不該相遇。
只是,這樣一來他更後悔失去和荒相遇的機會,對他的愛已經根深蒂固到無法輕易刨去。
不管哪一種結局,足夠讓他心如刀割。
「知道了,要是碰見媽媽的話我會轉達給她。」
『孩子,她並不會輕易死掉的,那股有如雜草般的韌性連我都不敢相信。』
『……是時候該離開了,這裡不是你現在該來的地方。』
『最後給予我的祝福,看樣子你來到這裡之前碰到了大麻煩,但放心、一切都會沒問題的。』
龍的一個氣息將一目連輕易地吹出去這塊龍的地盤,被風溫柔包裹移動到長滿麥子的道路口,在清澈的鈴聲之下頭也不回地跑了起來。
他相信荒肯定再等自己的。
-21-
等待一目連清醒期間,荒和御饌津單獨談了關於神界的事情以及他們怠職等懲戒發落,但是御饌津搖頭著表示沒事。
「大人,要不要繼續使命全看您的意念,畢竟下凡這件事是您主動提起的。」御饌津恭敬說道:「若待在一目連大人的身邊我也不會阻止的。」
「神界不會干涉?」
「這……對祂們來說『神之子』是複數的,失去了還有好多替代人選。」
「您不過是那多數之中的其中一位,除非做了傷天害理之事、神界是不會輕易插手的。」
「那正好,比起執行使命我更想待在一目連身邊、好好守護他。」荒清楚接受了白魔女以及一目連給予的恩惠,是一輩子都還不完的。
「看樣子大人找到了很棒的目標。」御饌津對此給予笑容祝福。
「接下來呢?妳。」
「旅行替無辜受害的人們祈禱。」御饌津微笑,「大人,縱容並且傷害在眼前的我已經沒有回去的資格。既然神界沒派人將我視為叛徒帶回、僅能做的就是幫助人們作為贖罪,和鴆小姐一起。」
「相較我,大人務必好好照顧一目連大人。不曉得這次的事件會不會帶來後遺症……要是神之祝福能如期發揮功效就好。」
「有我在,什麼都不會有問題。」
「聽您這麽說我就十分放心。」
「最後一件事情算我多嘴……請務必記得如論身處何方,都離不開神界的視線。」
「我知道。」
御饌津停留的時間也不長,接受完治療便跟上鴆出發啟程,他也擔心教會會再派人追捕便帶著昏睡中的一目連向花魔女告別、離開暫時的根據地。
花之都他們是不可能回去,光是災後的重建與繁忙沒辦法讓一目連休息靜養,利用覺醒的神力找到一處可以落腳的森林躲藏。
一切彷彿回到了最初一般,在森林中的生活。
「大人,要不要繼續使命全看您的意念,畢竟下凡這件事是您主動提起的。」御饌津恭敬說道:「若待在一目連大人的身邊我也不會阻止的。」
「神界不會干涉?」
「這……對祂們來說『神之子』是複數的,失去了還有好多替代人選。」
「您不過是那多數之中的其中一位,除非做了傷天害理之事、神界是不會輕易插手的。」
「那正好,比起執行使命我更想待在一目連身邊、好好守護他。」荒清楚接受了白魔女以及一目連給予的恩惠,是一輩子都還不完的。
「看樣子大人找到了很棒的目標。」御饌津對此給予笑容祝福。
「接下來呢?妳。」
「旅行替無辜受害的人們祈禱。」御饌津微笑,「大人,縱容並且傷害在眼前的我已經沒有回去的資格。既然神界沒派人將我視為叛徒帶回、僅能做的就是幫助人們作為贖罪,和鴆小姐一起。」
「相較我,大人務必好好照顧一目連大人。不曉得這次的事件會不會帶來後遺症……要是神之祝福能如期發揮功效就好。」
「有我在,什麼都不會有問題。」
「聽您這麽說我就十分放心。」
「最後一件事情算我多嘴……請務必記得如論身處何方,都離不開神界的視線。」
「我知道。」
御饌津停留的時間也不長,接受完治療便跟上鴆出發啟程,他也擔心教會會再派人追捕便帶著昏睡中的一目連向花魔女告別、離開暫時的根據地。
花之都他們是不可能回去,光是災後的重建與繁忙沒辦法讓一目連休息靜養,利用覺醒的神力找到一處可以落腳的森林躲藏。
一切彷彿回到了最初一般,在森林中的生活。
-22-
荒到達森林後和這裡的意念體及妖精交流,得知他們遭遇的妖精熱心指引一處廢棄多時的木屋。
據妖精所言從前這裡住著一對夫妻;妻子患了重病死去、傷心欲絕的丈夫在失去妻子不久後也相繼離世。
和妖精道謝後住進屋內前稍微整理一番,其中有個一直守在一旁的思念體說話了,而那個思念體正是故事中的丈夫,他答應讓他們暫時借宿在屋子裡,但前提是必須幫忙一件事。
一個很簡單的忙--幫忙淨化埋葬妻子附近的土地。
當年妻子並非患了絕症而是因為得罪魔女受到詛咒,那個詛咒就算死去也依舊折磨妻子。
這種情況他沒辦法像一目連那樣爽快答應,論從前處理這些事情一目連比他還要有經驗。
再者,能夠解除魔女詛咒的就只有魔女。
他的困擾卻在下瞬間被他人給解決,一名女性的聲音從旁傳來。
「我們會幫助你的。」
順著聲音回頭對上眸子的瞬間,荒立刻單膝跪了下來。
「老師。」
「起來吧。」白魔女的笑容依舊溫暖,「來幫忙老師完成委託。」
「是。」
到達埋葬地點周遭的植物早以腐敗,就連大地都染上一片死寂。
此地散發的不善讓擁有神和風之力加護的荒感到不適,忌妒和憎恨交織所施放的惡毒咒語,是擁有充沛感情的人類才能孕育詛咒。
「幸虧有神力加護才能處理,光是這種狠毒的咒語就算是我清理起來也不容易。」
「荒,要是會控制神力的話助我一臂之力。」
就像當年跟在一旁安靜學習的孩子般懂事點頭,自從神力覺醒後可以製造屬於他的星之結界來抑制周圍影響,召喚出來後再透過白魔女的魔力,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就將這片土地淨化乾淨,相對地對剛覺醒的荒而言是相當吃力。
接著,一個個微弱光點凝聚成形體,一個女人的模樣和他們點頭,隨後原本待在一旁的思念體也成了男人的模樣跑到女人身邊,兩人團聚後化成光芒消散……
「荒,感謝你替我照顧一目連這件事。」哼出幾個音節再吹口氣,荒覺得身體輕鬆許多,「我一直等你們來到這裡。」
「不、我該說對不起,老師。」
「不必自責,魔女不可能有順遂的一生、更何況是魔女的孩子?這段旅程的遭遇都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我意外你是發自真心愛他,先前下的暗示是你無論如何都以他生命安全為優先而抱持好感。」
「……我是真的愛他。」
一直曉得白魔女在他身上下的暗示,也曾經認為喜歡一目連這件事都是暗示作祟的結果,但是那一天在湖中發生的意外更加確幸自己是真的愛上一目連而非虛假。
「由衷祝福你們幸福。」白魔女輕笑的示意荒不須緊張,「老師再拜託你一件事情,未來替我保護他以及愛他,我沒辦法永遠守在那孩子身邊。」
「獨當一面時就得離開,這是我一貫的信念。」
「老師,謝謝您。」沒想到能獲得真正的祝福,荒的內心有著說不出的感動,「一目連清醒肯定很高興您的出現。」
「--不,接下來我要揪出躲在教會背後的『主使者』。原本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樣度過百年,可惜不長眼地傷害我的寶貝兒子勢必得為此付出代價……所謂的因果正是如此。」
「幫我轉告他明年的生日會來陪他的,煮上一頓你們喜歡吃的。」
清楚老師接下來的行程荒也不再出言慰留,試著用神力給予祝福與加護後目送對方騎著掃帚飛走,與此同時也接收了新披風和衣物等,全部由白魔女親手灌注魔力和心意的貴重禮物。
在充滿和平氣息的森林之中,一目連繼續沉睡。
注視著安靜睡著的人,荒獨自度過秋季尾聲也獨自補慶祝和一目連一起度過的第二十六個生日。
據妖精所言從前這裡住著一對夫妻;妻子患了重病死去、傷心欲絕的丈夫在失去妻子不久後也相繼離世。
和妖精道謝後住進屋內前稍微整理一番,其中有個一直守在一旁的思念體說話了,而那個思念體正是故事中的丈夫,他答應讓他們暫時借宿在屋子裡,但前提是必須幫忙一件事。
一個很簡單的忙--幫忙淨化埋葬妻子附近的土地。
當年妻子並非患了絕症而是因為得罪魔女受到詛咒,那個詛咒就算死去也依舊折磨妻子。
這種情況他沒辦法像一目連那樣爽快答應,論從前處理這些事情一目連比他還要有經驗。
再者,能夠解除魔女詛咒的就只有魔女。
他的困擾卻在下瞬間被他人給解決,一名女性的聲音從旁傳來。
「我們會幫助你的。」
順著聲音回頭對上眸子的瞬間,荒立刻單膝跪了下來。
「老師。」
「起來吧。」白魔女的笑容依舊溫暖,「來幫忙老師完成委託。」
「是。」
到達埋葬地點周遭的植物早以腐敗,就連大地都染上一片死寂。
此地散發的不善讓擁有神和風之力加護的荒感到不適,忌妒和憎恨交織所施放的惡毒咒語,是擁有充沛感情的人類才能孕育詛咒。
「幸虧有神力加護才能處理,光是這種狠毒的咒語就算是我清理起來也不容易。」
「荒,要是會控制神力的話助我一臂之力。」
就像當年跟在一旁安靜學習的孩子般懂事點頭,自從神力覺醒後可以製造屬於他的星之結界來抑制周圍影響,召喚出來後再透過白魔女的魔力,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就將這片土地淨化乾淨,相對地對剛覺醒的荒而言是相當吃力。
接著,一個個微弱光點凝聚成形體,一個女人的模樣和他們點頭,隨後原本待在一旁的思念體也成了男人的模樣跑到女人身邊,兩人團聚後化成光芒消散……
「荒,感謝你替我照顧一目連這件事。」哼出幾個音節再吹口氣,荒覺得身體輕鬆許多,「我一直等你們來到這裡。」
「不、我該說對不起,老師。」
「不必自責,魔女不可能有順遂的一生、更何況是魔女的孩子?這段旅程的遭遇都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我意外你是發自真心愛他,先前下的暗示是你無論如何都以他生命安全為優先而抱持好感。」
「……我是真的愛他。」
一直曉得白魔女在他身上下的暗示,也曾經認為喜歡一目連這件事都是暗示作祟的結果,但是那一天在湖中發生的意外更加確幸自己是真的愛上一目連而非虛假。
「由衷祝福你們幸福。」白魔女輕笑的示意荒不須緊張,「老師再拜託你一件事情,未來替我保護他以及愛他,我沒辦法永遠守在那孩子身邊。」
「獨當一面時就得離開,這是我一貫的信念。」
「老師,謝謝您。」沒想到能獲得真正的祝福,荒的內心有著說不出的感動,「一目連清醒肯定很高興您的出現。」
「--不,接下來我要揪出躲在教會背後的『主使者』。原本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樣度過百年,可惜不長眼地傷害我的寶貝兒子勢必得為此付出代價……所謂的因果正是如此。」
「幫我轉告他明年的生日會來陪他的,煮上一頓你們喜歡吃的。」
清楚老師接下來的行程荒也不再出言慰留,試著用神力給予祝福與加護後目送對方騎著掃帚飛走,與此同時也接收了新披風和衣物等,全部由白魔女親手灌注魔力和心意的貴重禮物。
在充滿和平氣息的森林之中,一目連繼續沉睡。
注視著安靜睡著的人,荒獨自度過秋季尾聲也獨自補慶祝和一目連一起度過的第二十六個生日。
-23-
皎潔明月下白魔女獨自現身在長滿荊棘的瞭望塔之中,依賴月光注視著昔日舊友。
「好久不見,『黑魔女』。」
「……是妳啊,討人厭的女人。」
魔女的戰鬥一直以來都是魔力相互較勁為主,然而他們之間並沒有比較誰魔力強大、又或者白魔女的強勢早就壓制塔裡的一切。
「最後一次見面是在老師面前呢,想不到這幾百年過去妳從未長進,要是死去的老師有知,肯定慶幸當初將『法典』給我、而不是妳。」
「好恨啊……要不是妳這個絆腳石出現,『法典』就是屬於我的。」黑魔女的形體一直變化,到最後已經是一團長滿眼睛的噁心生物。
「可悲的傢伙,能力不長進也罷倒是學了亂七八糟的咒語。」白魔女輕蔑一笑,周遭竄出了白與黑交織的怪異焰火。
「吶、要是道歉的話下手不會那麼重哦?」
「……我是正確的……憑什麼道歉!」黑魔女發出難聽的聲音咒罵著白魔女,「妳憑什麼得到老師的關心!妳憑什麼得到法典!妳憑什麼要破壞我美好的未來!妳是我人生中的污點!」
「憑什麼?就憑我比妳強這點,傻子。」
若說地獄的業火可以將靈魂焚燒殆盡,天堂的淨火可以將靈魂燃燒淨化,但是將兩者混在一起到底會出現從未有人思考過、更不提從未有人見過。
畢竟,將兩種不同咒語組織的語言混雜,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好燙!好燙--!」
「很痛苦對吧?反過來有思考過被妳迫害的魔女們和無辜人們嗎?私底下控制並且煽動教會這點神界沒有降下懲罰就不和妳計較,但是傷到我的寶貝兒子的仇就不能饒恕妳。」
「……算了,被燒成這副德性也聽不見了吧。」
面無表情地注視被燒成灰燼的人,然而赤裸裸的憎恨卻直接朝白魔女襲來,依稀中聽見了舊友的惡意低語。
「好恨…我好恨…!去死!去死!」
但黑魔女卻沒想到白魔女身上還有一層神之加護存在,抵禦的同時更是直接追向源頭攻擊,最後殘存的恨意被荒的力量給貫穿消滅。
「說到底也是個可憐人,法典果然還是--」白魔女一時眼前一黑險些從空中跌落,穩住好身子便慢慢飛出瞭望塔,天空也在不知不覺中迎接了早晨,「嗚、沒有完全恢復就消耗太多魔力,得趕緊找地方休息。」
瞭望塔被白色焰火吞噬、淨化著……
「好久不見,『黑魔女』。」
「……是妳啊,討人厭的女人。」
魔女的戰鬥一直以來都是魔力相互較勁為主,然而他們之間並沒有比較誰魔力強大、又或者白魔女的強勢早就壓制塔裡的一切。
「最後一次見面是在老師面前呢,想不到這幾百年過去妳從未長進,要是死去的老師有知,肯定慶幸當初將『法典』給我、而不是妳。」
「好恨啊……要不是妳這個絆腳石出現,『法典』就是屬於我的。」黑魔女的形體一直變化,到最後已經是一團長滿眼睛的噁心生物。
「可悲的傢伙,能力不長進也罷倒是學了亂七八糟的咒語。」白魔女輕蔑一笑,周遭竄出了白與黑交織的怪異焰火。
「吶、要是道歉的話下手不會那麼重哦?」
「……我是正確的……憑什麼道歉!」黑魔女發出難聽的聲音咒罵著白魔女,「妳憑什麼得到老師的關心!妳憑什麼得到法典!妳憑什麼要破壞我美好的未來!妳是我人生中的污點!」
「憑什麼?就憑我比妳強這點,傻子。」
若說地獄的業火可以將靈魂焚燒殆盡,天堂的淨火可以將靈魂燃燒淨化,但是將兩者混在一起到底會出現從未有人思考過、更不提從未有人見過。
畢竟,將兩種不同咒語組織的語言混雜,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好燙!好燙--!」
「很痛苦對吧?反過來有思考過被妳迫害的魔女們和無辜人們嗎?私底下控制並且煽動教會這點神界沒有降下懲罰就不和妳計較,但是傷到我的寶貝兒子的仇就不能饒恕妳。」
「……算了,被燒成這副德性也聽不見了吧。」
面無表情地注視被燒成灰燼的人,然而赤裸裸的憎恨卻直接朝白魔女襲來,依稀中聽見了舊友的惡意低語。
「好恨…我好恨…!去死!去死!」
但黑魔女卻沒想到白魔女身上還有一層神之加護存在,抵禦的同時更是直接追向源頭攻擊,最後殘存的恨意被荒的力量給貫穿消滅。
「說到底也是個可憐人,法典果然還是--」白魔女一時眼前一黑險些從空中跌落,穩住好身子便慢慢飛出瞭望塔,天空也在不知不覺中迎接了早晨,「嗚、沒有完全恢復就消耗太多魔力,得趕緊找地方休息。」
瞭望塔被白色焰火吞噬、淨化著……
-24-
一目連清醒時還沒意識到待在哪裡,心中那份對荒的強烈思念以及渴望讓他急著下床卻渾身動彈不得,或者說是連動作的力量都使不上來。
「奇怪為什麼動不了?」掙扎到額頭都開始冒汗才挪動一點的跡象,面對無法確認荒的蹤跡加上動不了的自己,內心異常混亂到往不好的方面思考時忽然身旁傳來奇怪聲音,視線隨之飄移就立刻和別的生物對上。
「是、是……龍!?」
潔白身軀的龍被他怪叫嚇到也跟著怪吼一聲,這下子終於搞懂為什麼不能動的原因,這頭龍真是睡姿極差把他給捆了起來。
「乖孩子,可以放開我……」話都還沒說完就看見對方乖巧鬆開束縛退到床沿望著,趁此移動身體卻因為肌肉無力而沒辦法順利移動。
意識到身體的乏力是確實的而困惑為什麼會這樣的同時,忽然有股力量碰了碰自己、正是那條白龍。
「你要幫助我下床嗎……啊、麻煩你了。」
全身僵硬完全不像自己的身體,他倒也花了一段時間才從床上爬下來,最後索性讓龍扛起自己移動。
「我想起來了,你是在山風那邊遇到的孩子,看樣子恢復的很好。」
龍甜膩的低鳴便帶著他來到戶外,一入眼的是久違的光線和微風的吹拂,但由於太久沒有直射光線下意識地閉上眼。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聽見龍的回應,他又繼續說:「這裡只有我和你嗎?」
感受到龍左右擺動身體,閉著眼能想像是連頭一起搖結果身體跟著搖擺的模樣而笑了出聲,「是嗎?我知道了。」
微微睜開眼睛模糊地注視周遭、久了習慣才發現身處在一座很乾淨的森林,完全靜謐地聽不見妖精和思念體們的聲音,彷彿被隔離一般。
既然問不出口龍要帶自己去哪,便把注意力全部集中體內的魔力促進肉體活絡,久違的魔力催動卻有種堵塞的錯覺,光是驅使到有些微動靜足足費了一段時間。
期間要龍把自己放在可以靠著樹幹的草地上進行冥想,再一段時間後勉強聽見妖精的細語以及風傳來的斷斷續續資訊……這裡除了他以外還有一股特別氣息存在;那個力量如同星辰般閃爍明亮、彷彿受到吸引般意識逐漸靠近的同時卻又被風之力給擋住而看不清。
收回感知大口喘息著,他的內心是激動但也茫然,力量像極荒但怎麼會有和自己相仿的風之力在旁邊?越想越覺得奇怪正要開口讓龍帶自己移動時才發現對方不見了。
「咦?龍呢?」
輕輕喊了幾聲卻沒收到回應,思考著要不要放大音量時聽見風傳來了遠方逐漸靠近的腳步聲訊息。
這個節骨眼跑不動也躲不起來就只能正面對戰,魔力一直沉陷低迷的狀態讓他心煩意亂,但是不久後出現的人讓他忘了警戒。
「連!」
「……荒!」
使勁力量張開雙手迎向來人,沒想到還能再見到荒而眼眶泛淚,當被抱緊後更加確幸不是夢而是真實,眼淚從眼角滑了下來。
「太好了!你沒事……!」
「嗯,因為你我活了下來。」
「不是夢真是太好了!幸好你還活著……」
「我很高興你回來,一目連。」
嗅著荒的氣味整個人內心的不安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洋溢幸福的滿足感。
離開擁抱視線望著彼此,更多想傳達千言萬語都化為長吻,草地上稍稍融化的積雪代表著春季開始。
萬物復甦的春季,昏睡一年的一目連此時清醒,象徵著一切都會有好的開始以及結果。
「奇怪為什麼動不了?」掙扎到額頭都開始冒汗才挪動一點的跡象,面對無法確認荒的蹤跡加上動不了的自己,內心異常混亂到往不好的方面思考時忽然身旁傳來奇怪聲音,視線隨之飄移就立刻和別的生物對上。
「是、是……龍!?」
潔白身軀的龍被他怪叫嚇到也跟著怪吼一聲,這下子終於搞懂為什麼不能動的原因,這頭龍真是睡姿極差把他給捆了起來。
「乖孩子,可以放開我……」話都還沒說完就看見對方乖巧鬆開束縛退到床沿望著,趁此移動身體卻因為肌肉無力而沒辦法順利移動。
意識到身體的乏力是確實的而困惑為什麼會這樣的同時,忽然有股力量碰了碰自己、正是那條白龍。
「你要幫助我下床嗎……啊、麻煩你了。」
全身僵硬完全不像自己的身體,他倒也花了一段時間才從床上爬下來,最後索性讓龍扛起自己移動。
「我想起來了,你是在山風那邊遇到的孩子,看樣子恢復的很好。」
龍甜膩的低鳴便帶著他來到戶外,一入眼的是久違的光線和微風的吹拂,但由於太久沒有直射光線下意識地閉上眼。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聽見龍的回應,他又繼續說:「這裡只有我和你嗎?」
感受到龍左右擺動身體,閉著眼能想像是連頭一起搖結果身體跟著搖擺的模樣而笑了出聲,「是嗎?我知道了。」
微微睜開眼睛模糊地注視周遭、久了習慣才發現身處在一座很乾淨的森林,完全靜謐地聽不見妖精和思念體們的聲音,彷彿被隔離一般。
既然問不出口龍要帶自己去哪,便把注意力全部集中體內的魔力促進肉體活絡,久違的魔力催動卻有種堵塞的錯覺,光是驅使到有些微動靜足足費了一段時間。
期間要龍把自己放在可以靠著樹幹的草地上進行冥想,再一段時間後勉強聽見妖精的細語以及風傳來的斷斷續續資訊……這裡除了他以外還有一股特別氣息存在;那個力量如同星辰般閃爍明亮、彷彿受到吸引般意識逐漸靠近的同時卻又被風之力給擋住而看不清。
收回感知大口喘息著,他的內心是激動但也茫然,力量像極荒但怎麼會有和自己相仿的風之力在旁邊?越想越覺得奇怪正要開口讓龍帶自己移動時才發現對方不見了。
「咦?龍呢?」
輕輕喊了幾聲卻沒收到回應,思考著要不要放大音量時聽見風傳來了遠方逐漸靠近的腳步聲訊息。
這個節骨眼跑不動也躲不起來就只能正面對戰,魔力一直沉陷低迷的狀態讓他心煩意亂,但是不久後出現的人讓他忘了警戒。
「連!」
「……荒!」
使勁力量張開雙手迎向來人,沒想到還能再見到荒而眼眶泛淚,當被抱緊後更加確幸不是夢而是真實,眼淚從眼角滑了下來。
「太好了!你沒事……!」
「嗯,因為你我活了下來。」
「不是夢真是太好了!幸好你還活著……」
「我很高興你回來,一目連。」
嗅著荒的氣味整個人內心的不安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洋溢幸福的滿足感。
離開擁抱視線望著彼此,更多想傳達千言萬語都化為長吻,草地上稍稍融化的積雪代表著春季開始。
萬物復甦的春季,昏睡一年的一目連此時清醒,象徵著一切都會有好的開始以及結果。
-25-
在荒的幫助下身體大致恢復的一目連於不久後和母親白魔女重逢,把錯過多次生日一連補齊,中途也不忘傳達遇見那頭金龍的事情。
白魔女的臉上的表情不是普通笑容、而是像個陷入戀愛中少女的幸福模樣,最後在白魔女的魔力以及荒的神力下闖入龍族地盤而引起不少騷動,所幸倒也沒被驅離而是被龍族族長趕去這次目的地。
金龍一見到許久未見的愛人立刻變成人類姿態當場親熱起來,是在荒的提醒下停止。
一群人聊天到了後頭白魔女也宣佈自己要待在這邊的決定。
「媽媽、妳真的要待在這裡?」
「現在外面很和平已經不需要我,偶爾也該讓自己好好休息。」倚靠變回龍姿態的愛人身上,白魔女打了個呵欠,「接下來你們就好好享受同居生活吧。荒、親愛的就拜託你照顧,記住之前答應我的事情。」
「是的,老師。」
「哈哈哈……沒想到我們的孩子居然和神族的在一起,真是作夢都沒想到。」金龍湊到荒的面前說:「想要生孩子我能幫你們哦?我族什麼都辦得到。」
「喂、妳不要胡亂說話!」一目連慌張道。
「這點就不需要了,我不准他人來瓜分走一目連的愛,就算是孩子也不行。」
「荒……」對眼後一目連臉紅著。
「噗、哈哈我中意你這點!我對她的愛也不遑多讓。」
「這種好日子我贈與你們祝福--」一個龍之氣息刮起大風將他們包覆其中,也宣告著將要分離的時刻,一目連望著朝他們揮手的母親不禁悲從中來。
曾幾何時人會面臨離別?
曾幾何時人會接受祝福?
「你們要過的幸福快樂。」
「你們也是。」
魔女的祝福和龍之祝福帶來的溫暖讓一目連哭了出來,荒把人安在懷裡安撫著並且在內心約定絕對不會讓對方感到悲傷與孤單。
曾幾何時人會獲得幸福?
「荒……我想這輩子能遇見你真的是很幸福。」
「我也一樣。」在一目連的額上留下一吻,儘管有些害臊但荒深情注視著說:「一目連,我愛你。」
「荒,我也愛你。」
白魔女的臉上的表情不是普通笑容、而是像個陷入戀愛中少女的幸福模樣,最後在白魔女的魔力以及荒的神力下闖入龍族地盤而引起不少騷動,所幸倒也沒被驅離而是被龍族族長趕去這次目的地。
金龍一見到許久未見的愛人立刻變成人類姿態當場親熱起來,是在荒的提醒下停止。
一群人聊天到了後頭白魔女也宣佈自己要待在這邊的決定。
「媽媽、妳真的要待在這裡?」
「現在外面很和平已經不需要我,偶爾也該讓自己好好休息。」倚靠變回龍姿態的愛人身上,白魔女打了個呵欠,「接下來你們就好好享受同居生活吧。荒、親愛的就拜託你照顧,記住之前答應我的事情。」
「是的,老師。」
「哈哈哈……沒想到我們的孩子居然和神族的在一起,真是作夢都沒想到。」金龍湊到荒的面前說:「想要生孩子我能幫你們哦?我族什麼都辦得到。」
「喂、妳不要胡亂說話!」一目連慌張道。
「這點就不需要了,我不准他人來瓜分走一目連的愛,就算是孩子也不行。」
「荒……」對眼後一目連臉紅著。
「噗、哈哈我中意你這點!我對她的愛也不遑多讓。」
「這種好日子我贈與你們祝福--」一個龍之氣息刮起大風將他們包覆其中,也宣告著將要分離的時刻,一目連望著朝他們揮手的母親不禁悲從中來。
曾幾何時人會面臨離別?
曾幾何時人會接受祝福?
「你們要過的幸福快樂。」
「你們也是。」
魔女的祝福和龍之祝福帶來的溫暖讓一目連哭了出來,荒把人安在懷裡安撫著並且在內心約定絕對不會讓對方感到悲傷與孤單。
曾幾何時人會獲得幸福?
「荒……我想這輩子能遇見你真的是很幸福。」
「我也一樣。」在一目連的額上留下一吻,儘管有些害臊但荒深情注視著說:「一目連,我愛你。」
「荒,我也愛你。」
故事到了最後就如同童話一般,信念堅定的人們各自得到了該有的幸福未來。
魔女之子以及神之子的故事依舊持續,可惜的是那已經超出童話故事能夠書寫的部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