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完押形大大的《魔女之胃》後、跑去追了一系列推特上的『魔女集會で會いましょう』,就有了這次的荒連延伸文。
只是不太一樣的是魔女撿到孩子並且看對方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就是XD
會用到『童話』做名稱也和魔女故事不少是從『森林』開始,或許也和當時候人們對於黑漆漆的森林產生的幻想吧?
故事有點長…前前後後也修了很久…總而言之就是自己想看的內容_(:3」∠)_
只是不太一樣的是魔女撿到孩子並且看對方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就是XD
會用到『童話』做名稱也和魔女故事不少是從『森林』開始,或許也和當時候人們對於黑漆漆的森林產生的幻想吧?
故事有點長…前前後後也修了很久…總而言之就是自己想看的內容_(:3」∠)_
-0-
從前從前--如同所有故事般一切都是從森林開始的。
那是被『魔女』統治的森林,森林內眼見所及都擁有意識的,他們聽從『魔女』的命令襲擊著不請自來的客人。
然而,令外人不敢輕易涉足的森林卻出現了孩子。
一名全身是傷的男孩不懂森林的恐怖之處而急忙往深處跑去……彷彿躲避著什麼不時地回頭查看。
森林內的意識們透過樹葉婆娑聲讓訊息承載著風傳達給『魔女』……從窗外捎來的訊息使得『魔女』停下攪拌熱湯的大湯杓,然後這樣的舉止引來了屋內另一個人的注意,同樣也是一個孩子。
「媽媽,森林說了什麼?」
孩子說話了,如同黃金般美麗色澤的瞳孔注視魔女。
「有人闖入。」
「可是媽媽,森林沒有阻止入侵者。」孩子將想法組織成語言,「媽媽說過森林會保護我們的,沒理由放任我們以外的人類進來。」
孩子從小就被灌輸了關於森林的知識,這座由『魔女』透過魔力培育的森林是他們的庇護地,若非歡迎者都會在入侵後受到植物殺害化作養分,看似無害的植物底下藏滿了闖入者堆積的屍骸。
「親愛的,情況和你理解的不同。」魔女放下湯杓一個彈指將火熄滅,隨後招來了披風穿妥,「的確,你說的這些是我平常告誡你的內容,森林也會保護我們的安危抵禦不善者的到訪。」
「這次的入侵者卻像徬徨無助的弱小動物在森林尋找一處庇護之所,使得植物們感受到迷惘。」
「我也要去!」孩子的繼承了魔女的力量自然會使用魔力,跳下椅子後喚來自己的披風跟了上去。
「來吧,跟隨好我的腳步,森林儘管為我所飼養卻仍舊危機四伏。」
「好。」
等到魔女和孩子到達森林指引之地時,看見了遍體鱗傷的男孩瑟縮著……而男孩看見他們的出現沒有面露喜悅、而是對任何事物的不信任。
「真是可憐吶。」魔女的語氣是憐憫,「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跑進來……這裡是魔女的森林,迷途的羔羊啊你可知道嗎?」
男孩沒有回應問句,手中沾著血的劍尖直直地對著魔女,就像隨時捕捉獵物大意瞬間的獵食者般,眼神從未有一絲鬆懈。
「在這裡攻擊是無用的。」
魔女發出幾個音節後將氣息從嘴中吹出白色氣息,很快地劍從男孩的手中脫落,隨即碰地一聲男孩也跟著倒地了。
「親愛的,學習起來了嗎?」魔女轉頭朝躲在後方樹叢的孩子說道。
「是。」就算是魔女的孩子也只有天資上的優點,其餘知識還得透過後天學習,孩子走上前靠近說:「媽媽,他睡著了嗎?」
「是的,我讓他睡著了,依照他的精神狀況我判定先睡一覺再溝通才是正確。」
「傷的好嚴重……」孩子驚呼後帶著不捨的語氣說:「媽媽,可以把他留下來嗎?這樣放著不管會死掉的。」
魔女注視著自己的孩子,半晌露出了笑容說:「真拿你沒辦法。」
※ ※ ※
等男孩清醒也是晚上的事情。
孩子感受到屋內空氣震盪就拋下學習時間靠近,當門一打開就看見男孩攻擊了過來--孩子就算平常不愛學習魔法但與生俱來的力量卻適時保護了他,風之加護將男孩推開、在兩人之間形成隔閡的保護罩。
「沒事吧?」孩子欲靠近卻看見男孩眼中的恐懼,向來心地善良的孩子並沒有感覺受傷、而是率先露出微笑說:「沒事,我不會害你的。」
「我是一目連,我和我媽媽住在森林裡,你因為受傷被我們帶回家照顧。」
「放心,這裡很安全的。」
解開風之力的加護,孩子--一目連伸出了手向男孩說:「相信我,好嗎?」
單單一個簡單舉動逐步化解了男孩的不安,明明是素不相識但卻能感受到那份善意。
男孩猶豫了半晌才願意握住伸來的手,掌心的溫度是熱熱的、手很柔軟……剎那間笑聲在他們之間響起。
魔女現形並且出現在他們之間。
「我是森林的魔女--稱我『白魔女』就足夠,真名早在成為魔女的瞬間就不存在。」
「羔羊啊,歡迎來到我們的庇護地。」
男孩頓了頓,最後張嘴將自己的名字給予了理解中的救命恩人。
「荒,這是我的名字。」
那是被『魔女』統治的森林,森林內眼見所及都擁有意識的,他們聽從『魔女』的命令襲擊著不請自來的客人。
然而,令外人不敢輕易涉足的森林卻出現了孩子。
一名全身是傷的男孩不懂森林的恐怖之處而急忙往深處跑去……彷彿躲避著什麼不時地回頭查看。
森林內的意識們透過樹葉婆娑聲讓訊息承載著風傳達給『魔女』……從窗外捎來的訊息使得『魔女』停下攪拌熱湯的大湯杓,然後這樣的舉止引來了屋內另一個人的注意,同樣也是一個孩子。
「媽媽,森林說了什麼?」
孩子說話了,如同黃金般美麗色澤的瞳孔注視魔女。
「有人闖入。」
「可是媽媽,森林沒有阻止入侵者。」孩子將想法組織成語言,「媽媽說過森林會保護我們的,沒理由放任我們以外的人類進來。」
孩子從小就被灌輸了關於森林的知識,這座由『魔女』透過魔力培育的森林是他們的庇護地,若非歡迎者都會在入侵後受到植物殺害化作養分,看似無害的植物底下藏滿了闖入者堆積的屍骸。
「親愛的,情況和你理解的不同。」魔女放下湯杓一個彈指將火熄滅,隨後招來了披風穿妥,「的確,你說的這些是我平常告誡你的內容,森林也會保護我們的安危抵禦不善者的到訪。」
「這次的入侵者卻像徬徨無助的弱小動物在森林尋找一處庇護之所,使得植物們感受到迷惘。」
「我也要去!」孩子的繼承了魔女的力量自然會使用魔力,跳下椅子後喚來自己的披風跟了上去。
「來吧,跟隨好我的腳步,森林儘管為我所飼養卻仍舊危機四伏。」
「好。」
等到魔女和孩子到達森林指引之地時,看見了遍體鱗傷的男孩瑟縮著……而男孩看見他們的出現沒有面露喜悅、而是對任何事物的不信任。
「真是可憐吶。」魔女的語氣是憐憫,「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跑進來……這裡是魔女的森林,迷途的羔羊啊你可知道嗎?」
男孩沒有回應問句,手中沾著血的劍尖直直地對著魔女,就像隨時捕捉獵物大意瞬間的獵食者般,眼神從未有一絲鬆懈。
「在這裡攻擊是無用的。」
魔女發出幾個音節後將氣息從嘴中吹出白色氣息,很快地劍從男孩的手中脫落,隨即碰地一聲男孩也跟著倒地了。
「親愛的,學習起來了嗎?」魔女轉頭朝躲在後方樹叢的孩子說道。
「是。」就算是魔女的孩子也只有天資上的優點,其餘知識還得透過後天學習,孩子走上前靠近說:「媽媽,他睡著了嗎?」
「是的,我讓他睡著了,依照他的精神狀況我判定先睡一覺再溝通才是正確。」
「傷的好嚴重……」孩子驚呼後帶著不捨的語氣說:「媽媽,可以把他留下來嗎?這樣放著不管會死掉的。」
魔女注視著自己的孩子,半晌露出了笑容說:「真拿你沒辦法。」
※ ※ ※
等男孩清醒也是晚上的事情。
孩子感受到屋內空氣震盪就拋下學習時間靠近,當門一打開就看見男孩攻擊了過來--孩子就算平常不愛學習魔法但與生俱來的力量卻適時保護了他,風之加護將男孩推開、在兩人之間形成隔閡的保護罩。
「沒事吧?」孩子欲靠近卻看見男孩眼中的恐懼,向來心地善良的孩子並沒有感覺受傷、而是率先露出微笑說:「沒事,我不會害你的。」
「我是一目連,我和我媽媽住在森林裡,你因為受傷被我們帶回家照顧。」
「放心,這裡很安全的。」
解開風之力的加護,孩子--一目連伸出了手向男孩說:「相信我,好嗎?」
單單一個簡單舉動逐步化解了男孩的不安,明明是素不相識但卻能感受到那份善意。
男孩猶豫了半晌才願意握住伸來的手,掌心的溫度是熱熱的、手很柔軟……剎那間笑聲在他們之間響起。
魔女現形並且出現在他們之間。
「我是森林的魔女--稱我『白魔女』就足夠,真名早在成為魔女的瞬間就不存在。」
「羔羊啊,歡迎來到我們的庇護地。」
男孩頓了頓,最後張嘴將自己的名字給予了理解中的救命恩人。
「荒,這是我的名字。」
-1-
荒在魔女以及一目連的照顧下恢復迅速,舉凡身上看得到的疤痕靠著草藥的外服內用淡去。
或許是從來沒有和同年紀的孩子相處,一有空閒一目連時常膩在荒的身邊。
然而學習是不等人的,魔女利用閒暇時間教導他們關於植物學知識,雖然說是魔女但有著平易近人的一面,不藏私的將自己的所有知識傳授給兩人。
其中荒的資質算不錯,在一目連和魔女出去鄰近村莊替人治病時,獨自留下研讀了魔女的各類手抄本,本身沒有魔力但知識吸收成果比一目連還要好,一目連還為此吃醋過。
就這樣三人看似無憂無慮的生活終究迎向末途的一日。
像是每一則森林魔女的童話般,教會為了穩固信仰肅清異己開始狩獵魔女,就算是養育食人森林的白魔女也是屢次受到挑釁。
就在一目連慶祝十五歲生日的前一天,改變未來的意外發生了。
或許是從來沒有和同年紀的孩子相處,一有空閒一目連時常膩在荒的身邊。
然而學習是不等人的,魔女利用閒暇時間教導他們關於植物學知識,雖然說是魔女但有著平易近人的一面,不藏私的將自己的所有知識傳授給兩人。
其中荒的資質算不錯,在一目連和魔女出去鄰近村莊替人治病時,獨自留下研讀了魔女的各類手抄本,本身沒有魔力但知識吸收成果比一目連還要好,一目連還為此吃醋過。
就這樣三人看似無憂無慮的生活終究迎向末途的一日。
像是每一則森林魔女的童話般,教會為了穩固信仰肅清異己開始狩獵魔女,就算是養育食人森林的白魔女也是屢次受到挑釁。
就在一目連慶祝十五歲生日的前一天,改變未來的意外發生了。
-2-
一目連從來沒有忘記當天實際情況。
空氣中充斥森林的怒吼、哭泣與悲傷,他再也聽不見森林裡意識們的歡笑聲,剩餘的是腦中迴盪著母親的那句『你們快逃走,這裡由我處理。』
他一直哭、一直哭的大喊要母親一起逃走,他能聽見空氣中殘存的意識體傳遞的危險訊息,就算在怎麼厲害的魔女都會有人來制裁,而他從未想過像母親如此強大的魔女會輸。
實情卻是他們敗得很慘,在白魔女的命令下荒還是趁機把一目連扛離屋子、跑了好一段路程來到森林之外的山腰處。
「荒、放開我!」
荒對此只有搖頭。
「荒……?荒!我媽還在裡面!我們不能自己逃走!」
「老師的命令是絕對的,我必須保護你。」
「根本就不需要你的保護--」
轟然一聲,逃到山腰處的他們看見昔日生活的『家』陷入火海。
那瞬間一目連再也克制不住悲傷地大哭,那些消散的意識們一一向他道別。
就算看不見對一目連而言那些意識們也是家人……無可取代的家人。
他好恨,憎恨的破壞『家』的兇手。
「一目連。」荒用輕蓋在一目連的眼皮,「白魔女老師沒這麽容易被消滅的,她肯定會在某處等待與我們相會的那日……我深信著。」
「所以,別讓憤怒控制你。」
「為什麼這種時候你能冷靜?」一目連的聲音帶著哭腔,「荒,我真的很難過。」
「我知道,我也抱持著同樣情感。」將一目連抱進懷裡安撫,「要是死在這裡就辜負大家的努力。」
一目連感受著荒的氣味,隨即嗅到了鐵鏽味而趕緊離開對方。
「流血了怎麼不說!」
「……沒注意到。」
「笨蛋!」一目連擦掉臉上的淚水,抓起荒受傷的手臂說:「前面有一處媽媽提過的藥草園,我們去那裡簡單包紮。」
「意識們消失前有說往下走的第二個村莊是安全的,去那邊休息順便思考之後的未來。」
「嗯。」
「荒……剛剛對不起,對你這麽兇。」
「沒事,趕快走吧……教會那些人八成會搜過來。」
「好!」一目連牽著荒害臊說:「幸好你還在我身邊。」
「……嗯,也幸好你沒事。」
十五歲的他們朝著未知方向前進,深信著有彼此就是最好的年紀。
空氣中充斥森林的怒吼、哭泣與悲傷,他再也聽不見森林裡意識們的歡笑聲,剩餘的是腦中迴盪著母親的那句『你們快逃走,這裡由我處理。』
他一直哭、一直哭的大喊要母親一起逃走,他能聽見空氣中殘存的意識體傳遞的危險訊息,就算在怎麼厲害的魔女都會有人來制裁,而他從未想過像母親如此強大的魔女會輸。
實情卻是他們敗得很慘,在白魔女的命令下荒還是趁機把一目連扛離屋子、跑了好一段路程來到森林之外的山腰處。
「荒、放開我!」
荒對此只有搖頭。
「荒……?荒!我媽還在裡面!我們不能自己逃走!」
「老師的命令是絕對的,我必須保護你。」
「根本就不需要你的保護--」
轟然一聲,逃到山腰處的他們看見昔日生活的『家』陷入火海。
那瞬間一目連再也克制不住悲傷地大哭,那些消散的意識們一一向他道別。
就算看不見對一目連而言那些意識們也是家人……無可取代的家人。
他好恨,憎恨的破壞『家』的兇手。
「一目連。」荒用輕蓋在一目連的眼皮,「白魔女老師沒這麽容易被消滅的,她肯定會在某處等待與我們相會的那日……我深信著。」
「所以,別讓憤怒控制你。」
「為什麼這種時候你能冷靜?」一目連的聲音帶著哭腔,「荒,我真的很難過。」
「我知道,我也抱持著同樣情感。」將一目連抱進懷裡安撫,「要是死在這裡就辜負大家的努力。」
一目連感受著荒的氣味,隨即嗅到了鐵鏽味而趕緊離開對方。
「流血了怎麼不說!」
「……沒注意到。」
「笨蛋!」一目連擦掉臉上的淚水,抓起荒受傷的手臂說:「前面有一處媽媽提過的藥草園,我們去那裡簡單包紮。」
「意識們消失前有說往下走的第二個村莊是安全的,去那邊休息順便思考之後的未來。」
「嗯。」
「荒……剛剛對不起,對你這麽兇。」
「沒事,趕快走吧……教會那些人八成會搜過來。」
「好!」一目連牽著荒害臊說:「幸好你還在我身邊。」
「……嗯,也幸好你沒事。」
十五歲的他們朝著未知方向前進,深信著有彼此就是最好的年紀。
-3-
魔女的末日……亦是他人的末日。
白魔女望著包圍自己的神職人員,輕蔑地笑容在臉上浮現,就算被包圍她仍然毫不畏懼。
就像百年前因為白髮被村民視為不幸象徵而被農具及火把驅趕的那一天。
「真是勞煩你們大費周章,很久沒有玩得這麽盡興。」白魔女一個彈指,周遭燒起的森林忽然止息,反過來是火海包圍全部人。
「別天真以為魔女是任你們宰割的哦?敢與我抗衡想必有著必死決心,來呀、讓我聽聽你們的慘叫聲吧!」
熱氣瀰漫四周,視線所及因為熱浪而變得搖曳如幻。
白魔女的笑聲如夢魘般入侵大腦,就算是多麼厲害的神職人員都無法抵禦。
「歡迎來到我的庇護之地。」
那聲音幾近地獄傳來的難聽,現場早就沒有魔女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焦黑的人形。
白魔女望著包圍自己的神職人員,輕蔑地笑容在臉上浮現,就算被包圍她仍然毫不畏懼。
就像百年前因為白髮被村民視為不幸象徵而被農具及火把驅趕的那一天。
「真是勞煩你們大費周章,很久沒有玩得這麽盡興。」白魔女一個彈指,周遭燒起的森林忽然止息,反過來是火海包圍全部人。
「別天真以為魔女是任你們宰割的哦?敢與我抗衡想必有著必死決心,來呀、讓我聽聽你們的慘叫聲吧!」
熱氣瀰漫四周,視線所及因為熱浪而變得搖曳如幻。
白魔女的笑聲如夢魘般入侵大腦,就算是多麼厲害的神職人員都無法抵禦。
「歡迎來到我的庇護之地。」
那聲音幾近地獄傳來的難聽,現場早就沒有魔女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焦黑的人形。
-4-
幫荒包紮時一目連注意到傷口有其他力量附著而不易癒合,這類簡單的咒語一目連早就見怪不怪的拔了附近的藥草含入口中咀嚼,唾液混合著汁液再含上傷口讓葉子吸取毒素。
「……這方法跟老師教的不一樣。」
「手邊沒有工具將就一下。」把藥草吐掉,一目連擦嘴後說:「以前媽媽會用魔力保護我們,現在剩我可以保護你,透過這種方式能夠把風的加護分給你。」
「不,我覺得你這樣很奇怪。」
「真是固執的人……」一目連苦思著說道:「既然你不喜歡那要用親親嗎?就像睡前親親那樣。」
荒輕蹙眉頭決定選擇沉默。
「算了先別管這些,趁太陽下山前得到達村莊……」一目連視線突然看向左側邊的森林,隨即唸了幾個音節後砰地一聲有東西撞上,是一塊沾著泥土的大石子。
一目連在察覺到不善氣息後立即喚出風盾抵禦,才剛好躲過這次的攻擊。
既然白魔女養育了她的森林,周遭肯定存在著無法認同的原生森林,而那個森林也存在著意識體或是妖精之類,現在對方是非常不歡迎他們。
「果然媽媽不在『祂們』就想襲擊……走吧。」
※ ※ ※
當然有不善的森林也會有和善的森林,一目連和荒第一晚過夜的森林正是如此。
裡頭的妖精歡迎他們並且指引一處能夠遮風避雨的樹洞,一目連為了報答用魔力提供了加護作用,保護他們不被邪惡的妖精騷擾。
看見妖精遞來樹果堆疊在地上,一目連才想到他們一整天都沒有進食,收下再次道謝後趕緊享用著,儘管不是十分美味但卻深深感受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如果他不聽荒的勸告貿然跑去和教會對抗,是不是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從小就聽過母親提過的「獵巫」行動,最終被掛在木樁上受火炎焚身……想到此他才覺得恐懼。
接連想起母親,他又不禁悲從中來,默默地擦起眼淚。
早上他們還有說有笑、還向他說今天是生日要吃一頓大餐。
然而那些都不存在了……溫暖的家、溫柔的母親。
「還在想早上的事?」
「嗯……媽媽以前提過要是被抓到的魔女都沒有好下場,不是關在木牢被人們丟擲石子到死、就是被綁在木樁上焚燒……」
「吶荒,你說媽媽她……」
「一目連,你認為老師會輸嗎?」荒的臉上表情不多,語氣也十分平淡,「我不這麽認為。」
「……我不知道。越是這樣我越迷惘……離開的路上我動過幾次回頭的念頭,『或許回去能夠幫忙』的想法不停出現。」
「但是我的能力根本幫不上忙。」
「吃完就休息吧,明早還得趕路。」
「嗯。」
樹洞容下他們還有一點空間,一目連挨著荒卻十分安心。
至少還有荒在。
「……這方法跟老師教的不一樣。」
「手邊沒有工具將就一下。」把藥草吐掉,一目連擦嘴後說:「以前媽媽會用魔力保護我們,現在剩我可以保護你,透過這種方式能夠把風的加護分給你。」
「不,我覺得你這樣很奇怪。」
「真是固執的人……」一目連苦思著說道:「既然你不喜歡那要用親親嗎?就像睡前親親那樣。」
荒輕蹙眉頭決定選擇沉默。
「算了先別管這些,趁太陽下山前得到達村莊……」一目連視線突然看向左側邊的森林,隨即唸了幾個音節後砰地一聲有東西撞上,是一塊沾著泥土的大石子。
一目連在察覺到不善氣息後立即喚出風盾抵禦,才剛好躲過這次的攻擊。
既然白魔女養育了她的森林,周遭肯定存在著無法認同的原生森林,而那個森林也存在著意識體或是妖精之類,現在對方是非常不歡迎他們。
「果然媽媽不在『祂們』就想襲擊……走吧。」
※ ※ ※
當然有不善的森林也會有和善的森林,一目連和荒第一晚過夜的森林正是如此。
裡頭的妖精歡迎他們並且指引一處能夠遮風避雨的樹洞,一目連為了報答用魔力提供了加護作用,保護他們不被邪惡的妖精騷擾。
看見妖精遞來樹果堆疊在地上,一目連才想到他們一整天都沒有進食,收下再次道謝後趕緊享用著,儘管不是十分美味但卻深深感受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如果他不聽荒的勸告貿然跑去和教會對抗,是不是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從小就聽過母親提過的「獵巫」行動,最終被掛在木樁上受火炎焚身……想到此他才覺得恐懼。
接連想起母親,他又不禁悲從中來,默默地擦起眼淚。
早上他們還有說有笑、還向他說今天是生日要吃一頓大餐。
然而那些都不存在了……溫暖的家、溫柔的母親。
「還在想早上的事?」
「嗯……媽媽以前提過要是被抓到的魔女都沒有好下場,不是關在木牢被人們丟擲石子到死、就是被綁在木樁上焚燒……」
「吶荒,你說媽媽她……」
「一目連,你認為老師會輸嗎?」荒的臉上表情不多,語氣也十分平淡,「我不這麽認為。」
「……我不知道。越是這樣我越迷惘……離開的路上我動過幾次回頭的念頭,『或許回去能夠幫忙』的想法不停出現。」
「但是我的能力根本幫不上忙。」
「吃完就休息吧,明早還得趕路。」
「嗯。」
樹洞容下他們還有一點空間,一目連挨著荒卻十分安心。
至少還有荒在。
-5-
順利到達第一個村莊也是第二天的事情。
據他們觀察似乎受到什麼攻擊而變得殘破不堪導致荒廢,而一目連同時向該地的妖精收集情報,大約知道數年前這裡發生了不明流行疾病讓人們遷村移往下一個安歇之地,至於破損的關係和路過的強盜破壞房舍作為搶不到東西的宣洩。
接著在妖精的指引下遇見了鴆--一個擁有附有劇毒美麗羽毛的少女。
就一目連的了解對方是精靈和人類的後代,由於反祖現象才會變成這副模樣。
看著對方苦於自身能力而獨自躲在這裡生活,一目連教了對方控制能力的方法、讓她的毒羽不會侵害他人,並能在適當時機保護她。
「真的是很謝謝你。」鴆原本冷淡的語氣中充滿著希望,「這有毒的羽毛送給你們,既然是魔女的孩子肯定有機會使用到的。」
「唔、這個……」
「放心,羽毛不會傷害你們的,就像你教我的方式,在必要時這羽毛才會充滿劇毒。」
「魔女之子,接下來的村莊很歡迎懂藥草知識的人,或許你們能在那邊存點旅費。」
「是嗎?謝謝妳。」
「從前村里也有位溫柔的魔女替大家治病,但自從教會的人將她抓走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鴆的語氣充滿著惋惜,「希望她能平安無事。」
「接下來妳想做什麼呢?」離開前,一目連詢問著。
「我嗎?當然是旅行。」鴆的笑容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當初這份能力覺醒時我很害怕,村內有疾病流行時更自責是自己的異變帶給大家困擾……但是,結果卻不盡然。」
「祝你們往後的旅行平安。」
「妳也是。」
與他人的相會只是旅行中的一部分,更是人生中的一小部份。
但一目連大約能理解為什麼媽媽會要他多多學習魔法和藥草學,能夠幫上忙真的是一個很棒的感覺。
據他們觀察似乎受到什麼攻擊而變得殘破不堪導致荒廢,而一目連同時向該地的妖精收集情報,大約知道數年前這裡發生了不明流行疾病讓人們遷村移往下一個安歇之地,至於破損的關係和路過的強盜破壞房舍作為搶不到東西的宣洩。
接著在妖精的指引下遇見了鴆--一個擁有附有劇毒美麗羽毛的少女。
就一目連的了解對方是精靈和人類的後代,由於反祖現象才會變成這副模樣。
看著對方苦於自身能力而獨自躲在這裡生活,一目連教了對方控制能力的方法、讓她的毒羽不會侵害他人,並能在適當時機保護她。
「真的是很謝謝你。」鴆原本冷淡的語氣中充滿著希望,「這有毒的羽毛送給你們,既然是魔女的孩子肯定有機會使用到的。」
「唔、這個……」
「放心,羽毛不會傷害你們的,就像你教我的方式,在必要時這羽毛才會充滿劇毒。」
「魔女之子,接下來的村莊很歡迎懂藥草知識的人,或許你們能在那邊存點旅費。」
「是嗎?謝謝妳。」
「從前村里也有位溫柔的魔女替大家治病,但自從教會的人將她抓走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鴆的語氣充滿著惋惜,「希望她能平安無事。」
「接下來妳想做什麼呢?」離開前,一目連詢問著。
「我嗎?當然是旅行。」鴆的笑容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當初這份能力覺醒時我很害怕,村內有疾病流行時更自責是自己的異變帶給大家困擾……但是,結果卻不盡然。」
「祝你們往後的旅行平安。」
「妳也是。」
與他人的相會只是旅行中的一部分,更是人生中的一小部份。
但一目連大約能理解為什麼媽媽會要他多多學習魔法和藥草學,能夠幫上忙真的是一個很棒的感覺。
-6-
在鴆的建議下一目連在村莊替不少村人看病,防止被教會發現只有簡單介紹家族是對藥草學有研究,為了解決人們煩惱而旅行增廣見聞。
另外給了荒是個同對藥草學有興趣的學生,顯然荒對此不太滿意但也沒有抱怨。
由於村民的請託他們也待了一年,這段期間不時出現教會人員卻沒懷疑他的身份,或許是不起眼的村莊就沒有著墨太多,順利地度過並迎接他的十七歲。
在生日當晚的夢中一目連遇見了母親--也就是白魔女。
對方沒有說什麼只有讓他看見一座湖泊,不用多說他也懂這是什麼意思。
擁有魔力的人除非是力量強大否則都會有魔力不足的隱憂,而那個湖泊擁有能夠補充魔力的能力。
『十七歲生日快樂……親愛的。』
『原諒我沒辦法繼續陪著你。』
『只要願意相信就會遇見的,到時候媽媽在煮一頓補償你。』
另外給了荒是個同對藥草學有興趣的學生,顯然荒對此不太滿意但也沒有抱怨。
由於村民的請託他們也待了一年,這段期間不時出現教會人員卻沒懷疑他的身份,或許是不起眼的村莊就沒有著墨太多,順利地度過並迎接他的十七歲。
在生日當晚的夢中一目連遇見了母親--也就是白魔女。
對方沒有說什麼只有讓他看見一座湖泊,不用多說他也懂這是什麼意思。
擁有魔力的人除非是力量強大否則都會有魔力不足的隱憂,而那個湖泊擁有能夠補充魔力的能力。
『十七歲生日快樂……親愛的。』
『原諒我沒辦法繼續陪著你。』
『只要願意相信就會遇見的,到時候媽媽在煮一頓補償你。』
-7-
到達湖泊也是一個月後的事情,地處偏僻距離原先的村莊路途也遠,途中又再數個村莊幫忙看病耽誤不少時間。
然而一靠近湖泊存在的邊緣,一目連就能感覺到強大的力量--彷彿是一種吸引力般吆喝著他快點接近。
步伐不禁加快許多讓荒特別出聲提醒,實際來到現場一目連更能感受到充沛的能量。
「荒要不要也泡一下?挺舒服的。」
「免了,我顧東西。」
「好吧。」
將衣服脫在岸邊裸身進入湖水中,逐步感受到疲憊被沖淡、隨之而來的舒適讓一目連選擇把整個人浸進去……時間流動的速度感受不到、就連聲音也聽不見,有股力量形成一道暖流將他包覆起來。
最後一目連是被荒抓回岸上的。
「喂!沒事吧?」
「……唔。」
「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啊……荒……」一目連覺得頭很沉,整個人輕飄飄地想睡覺,「好睏……」
「別睡、醒醒。」
然而一靠近湖泊存在的邊緣,一目連就能感覺到強大的力量--彷彿是一種吸引力般吆喝著他快點接近。
步伐不禁加快許多讓荒特別出聲提醒,實際來到現場一目連更能感受到充沛的能量。
「荒要不要也泡一下?挺舒服的。」
「免了,我顧東西。」
「好吧。」
將衣服脫在岸邊裸身進入湖水中,逐步感受到疲憊被沖淡、隨之而來的舒適讓一目連選擇把整個人浸進去……時間流動的速度感受不到、就連聲音也聽不見,有股力量形成一道暖流將他包覆起來。
最後一目連是被荒抓回岸上的。
「喂!沒事吧?」
「……唔。」
「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啊……荒……」一目連覺得頭很沉,整個人輕飄飄地想睡覺,「好睏……」
「別睡、醒醒。」
-8-
自從那一次泡水泡到昏睡一個禮拜,荒就再也不准他獨自去。
一目連想了想可能是能量太充沛的緣故導致身體無法順利吸收,變成得花費更多時間去接納。
另外一點就是太過度消耗魔力--想起來滿丟人,說好要保護荒結果魔力根本無法長期負荷去保護一個人。
想到此一目連不得不佩服母親的厲害之處,不管是保護他們還是守護森林從來都不曾疲憊。
而接下來的一個月一目連持續在山裡修行,擁有魔力是天生的但遵守著母親從前的教誨,任何力量都是有盡頭的,適度休息也是增強魔力的必要之徑……既然這裡力量充沛也不急著離開。
更何況,在他昏睡期間他們受到了山的歡迎。
棲息在山中樹林的森之王歡迎他們的到訪--山風,他們是如此稱呼對方。
「好陣子沒有看見有魔力的人來訪……」使刀的山風望向他們,「據妖精的消息,人類又開始肅清了嗎?」
「或許吧。一路上走來有教會進駐的村莊對我們這種旅行者進行問話,其中又以女性旅行者更容易被刁難。」
「是嗎……」
「還有,你有事情拜託才讓我們待下來對吧?」一目連注意到剛從外頭回來的荒,手上的戰利品比起最初空手而歸的窘態進步不少。
「看樣子學習的不錯。」同樣注意到結果的山風笑說,「天資聰穎的人學起來就是快。」
「是這樣的,前些日子陸陸續續受到邪惡妖精騷擾,儘管驅逐數次依舊反覆入侵試圖擴張地盤……為了確保領地安危想請你們幫忙。」
「另外還有令妹的身體狀況對吧?」一目連收下山風的驚訝神情,「森林裡的妖精都和我說了。」
「請帶我去看看她吧。」
從妖精口中得知睡在用樹葉鋪成床的女孩是薰,說是山風的妹妹不如說是認這名人類女孩為家人。
詳細情況山風也沒有講太多、具體而言薰還是孩子就被扔在森林裡,有一隻鴞一直守候一旁,完全問不出家人在哪只記得名字。
說不定是魔女的孩子吧。
一目連望向面色痛苦的女孩,不用特別觀察都清楚是複雜的咒語;規律性的咒語是由魔女們轉化而成,而這類原本只存在於精怪語言中的咒語是複雜又沒有系統,先決條件得從外圍開始逐一化解清除。
「太複雜了要準備很多藥草……荒,陪我去一趟,需要你幫忙。」
「好。」
在妖精的引導他們來到一片大草原,繞了一大圈確認所需都能在這採集,和荒分頭行動的同時在對方身上施加風之加護,而鴞也陪侍的盤旋在天空警戒,依照山風的說法邪惡妖精會出其不意地襲擊,防禦起來也十分吃力。
慶幸周圍的精靈也幫忙巡邏,一目連偶爾能看見精靈穿梭在樹影之中。
採集一段時間後他聽見奇怪的聲音從泥土底部向上傳來--倏地嗡嗡作響貫穿大腦試圖侵入意識。
既粗魯又不善的溝通,而且用難以察覺的方法逼迫同意。
一目連早就不是半吊子,禮尚往來地用著同樣粗暴的方式回擊,拍打泥土的瞬間把魔力送過去--很快就聽見遠方樹影的暗處傳來悶哼。
還不等一目連第二波攻擊一道破風之聲幾乎是沿著臉龐劃過去……意識到的時候箭矢準確地擊中目標。
「一目連!」
「我沒事!注意四周有沒有其他同伴!」
早先注意到不對勁的荒在恰當的時機射出箭矢,同時間鴞注意到地面的情況而發出叫聲,接著撲進去樹林中和敵人交戰。
等他們到達現場時邪惡妖精都被鴞給撕裂……一目連愣了會才驚覺這頭大鳥也太兇殘,看樣子真的很生氣主人被弄傷一事。
「有哪裡受傷嗎?」
「小傷而已沒事。」面對荒投來的關心,一目連露出笑容,「趕緊採完回去吧。」
等回去也是黃昏之際,一目連不浪費時間立刻替女孩治療,從搗碎藥草到放入熱水中熬煮屬費時部份,等待期間把外層簡易的咒語去除,鋪上新鮮草藥一邊唸出解除咒語一邊控制加護之風抵禦反彈的術式。
進行除咒儀式需要高度專注會讓施術者感到吃力,當一目連完成第一階段已是隔天中午過後,拭去額上汗珠決定去泡個湖水補充消耗的魔力,向負責守衛的小松丸知會後不等荒回來獨自走向湖水所在地。
緊接著,他看見了意想不到生物。
一目連想了想可能是能量太充沛的緣故導致身體無法順利吸收,變成得花費更多時間去接納。
另外一點就是太過度消耗魔力--想起來滿丟人,說好要保護荒結果魔力根本無法長期負荷去保護一個人。
想到此一目連不得不佩服母親的厲害之處,不管是保護他們還是守護森林從來都不曾疲憊。
而接下來的一個月一目連持續在山裡修行,擁有魔力是天生的但遵守著母親從前的教誨,任何力量都是有盡頭的,適度休息也是增強魔力的必要之徑……既然這裡力量充沛也不急著離開。
更何況,在他昏睡期間他們受到了山的歡迎。
棲息在山中樹林的森之王歡迎他們的到訪--山風,他們是如此稱呼對方。
「好陣子沒有看見有魔力的人來訪……」使刀的山風望向他們,「據妖精的消息,人類又開始肅清了嗎?」
「或許吧。一路上走來有教會進駐的村莊對我們這種旅行者進行問話,其中又以女性旅行者更容易被刁難。」
「是嗎……」
「還有,你有事情拜託才讓我們待下來對吧?」一目連注意到剛從外頭回來的荒,手上的戰利品比起最初空手而歸的窘態進步不少。
「看樣子學習的不錯。」同樣注意到結果的山風笑說,「天資聰穎的人學起來就是快。」
「是這樣的,前些日子陸陸續續受到邪惡妖精騷擾,儘管驅逐數次依舊反覆入侵試圖擴張地盤……為了確保領地安危想請你們幫忙。」
「另外還有令妹的身體狀況對吧?」一目連收下山風的驚訝神情,「森林裡的妖精都和我說了。」
「請帶我去看看她吧。」
從妖精口中得知睡在用樹葉鋪成床的女孩是薰,說是山風的妹妹不如說是認這名人類女孩為家人。
詳細情況山風也沒有講太多、具體而言薰還是孩子就被扔在森林裡,有一隻鴞一直守候一旁,完全問不出家人在哪只記得名字。
說不定是魔女的孩子吧。
一目連望向面色痛苦的女孩,不用特別觀察都清楚是複雜的咒語;規律性的咒語是由魔女們轉化而成,而這類原本只存在於精怪語言中的咒語是複雜又沒有系統,先決條件得從外圍開始逐一化解清除。
「太複雜了要準備很多藥草……荒,陪我去一趟,需要你幫忙。」
「好。」
在妖精的引導他們來到一片大草原,繞了一大圈確認所需都能在這採集,和荒分頭行動的同時在對方身上施加風之加護,而鴞也陪侍的盤旋在天空警戒,依照山風的說法邪惡妖精會出其不意地襲擊,防禦起來也十分吃力。
慶幸周圍的精靈也幫忙巡邏,一目連偶爾能看見精靈穿梭在樹影之中。
採集一段時間後他聽見奇怪的聲音從泥土底部向上傳來--倏地嗡嗡作響貫穿大腦試圖侵入意識。
既粗魯又不善的溝通,而且用難以察覺的方法逼迫同意。
一目連早就不是半吊子,禮尚往來地用著同樣粗暴的方式回擊,拍打泥土的瞬間把魔力送過去--很快就聽見遠方樹影的暗處傳來悶哼。
還不等一目連第二波攻擊一道破風之聲幾乎是沿著臉龐劃過去……意識到的時候箭矢準確地擊中目標。
「一目連!」
「我沒事!注意四周有沒有其他同伴!」
早先注意到不對勁的荒在恰當的時機射出箭矢,同時間鴞注意到地面的情況而發出叫聲,接著撲進去樹林中和敵人交戰。
等他們到達現場時邪惡妖精都被鴞給撕裂……一目連愣了會才驚覺這頭大鳥也太兇殘,看樣子真的很生氣主人被弄傷一事。
「有哪裡受傷嗎?」
「小傷而已沒事。」面對荒投來的關心,一目連露出笑容,「趕緊採完回去吧。」
等回去也是黃昏之際,一目連不浪費時間立刻替女孩治療,從搗碎藥草到放入熱水中熬煮屬費時部份,等待期間把外層簡易的咒語去除,鋪上新鮮草藥一邊唸出解除咒語一邊控制加護之風抵禦反彈的術式。
進行除咒儀式需要高度專注會讓施術者感到吃力,當一目連完成第一階段已是隔天中午過後,拭去額上汗珠決定去泡個湖水補充消耗的魔力,向負責守衛的小松丸知會後不等荒回來獨自走向湖水所在地。
緊接著,他看見了意想不到生物。
-9-
那是一頭傳說中的生物,小時候母親將繪本中圖案變成實體的時候看過、美麗又強大的聰明生物--龍。
然而一目連眼前的龍卻是模樣悽慘,明顯被攻擊過的到處是傷。
因為擔心而湊前幫忙卻險些被龍給攻擊,明明嬌小瘦弱但依舊姿態高傲,那副模樣深深烙印在一目連的眼裡有些心動。
「我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好嗎?」張開雙手露出笑容,一目連解除風的加護釋出最大善意,期間更是用肉眼辨識受傷程度……止不住的血液看樣子是受到咒語的關係。
兩者從陷入膠著到結束也持續了半個小時,最終是龍沒了力氣而癱軟在地,一目連不理會威嚇聲上前將其抱起、利用湖水的治癒能力將傷口洗淨,隨即鋪上隨身攜帶的藥膏和臨時找來的藥草進行治療。
「一目連?」
「我在這裡。」注意到荒的出現,一目連朝著對方揮手。
「這是……龍?」
「嗯,受了很嚴重的傷。」長度大約和一般的成年男性差不多,從母親那裡學到的知識裡推敲說不定是出生有段時間的幼龍,「包紮過了大致沒有問題……」
「你太勉強了。」
「果然一下子消耗大量魔力真的很累……」
一時頭昏眼花倒在荒的懷裡,久違地讓一目連想到自從待在山風的庇護之地他們就鮮少單獨相處,平常時間荒都跟在教導弓箭的白狼一起在外增加實戰經驗、偶爾也跟著山風學習劍術,而自己成天反覆修行冥想……
現在,聽著荒的心跳聲和氣味讓他安心且呼吸逐漸平穩。
「我清楚你的焦慮。」荒的聲音傳來有些無奈,「要是我能更有用分擔你的煩惱就好。」
「我是很焦慮沒錯,但原因並不是你而是我自己。單憑現在的力量光是保護我們就很吃力,未來真的碰到危險反倒保護不了你還讓害你受傷,我會很自責難過。」
「荒,你是很重要的人,我不能失去你。」
一目連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天真浪漫的孩子,在失去母親以及遭遇的種種事件讓他更清楚自己的處境,要是怠惰學習肯定會面臨失去荒的一日。
他沒有空閒時間浪費,他必須不停精進自己的魔力--那份對未來的不踏實形成的恐懼,正是一目連焦慮的源頭。
「相對地我也剩下你,所以必要時依賴我好嗎?一目連。」
荒的眼神很清澈很好看,一目連看見其中的倒影是自己時不禁笑了出來。
看像子他們都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角色。
「……嗯!約定好了。」
然而一目連眼前的龍卻是模樣悽慘,明顯被攻擊過的到處是傷。
因為擔心而湊前幫忙卻險些被龍給攻擊,明明嬌小瘦弱但依舊姿態高傲,那副模樣深深烙印在一目連的眼裡有些心動。
「我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好嗎?」張開雙手露出笑容,一目連解除風的加護釋出最大善意,期間更是用肉眼辨識受傷程度……止不住的血液看樣子是受到咒語的關係。
兩者從陷入膠著到結束也持續了半個小時,最終是龍沒了力氣而癱軟在地,一目連不理會威嚇聲上前將其抱起、利用湖水的治癒能力將傷口洗淨,隨即鋪上隨身攜帶的藥膏和臨時找來的藥草進行治療。
「一目連?」
「我在這裡。」注意到荒的出現,一目連朝著對方揮手。
「這是……龍?」
「嗯,受了很嚴重的傷。」長度大約和一般的成年男性差不多,從母親那裡學到的知識裡推敲說不定是出生有段時間的幼龍,「包紮過了大致沒有問題……」
「你太勉強了。」
「果然一下子消耗大量魔力真的很累……」
一時頭昏眼花倒在荒的懷裡,久違地讓一目連想到自從待在山風的庇護之地他們就鮮少單獨相處,平常時間荒都跟在教導弓箭的白狼一起在外增加實戰經驗、偶爾也跟著山風學習劍術,而自己成天反覆修行冥想……
現在,聽著荒的心跳聲和氣味讓他安心且呼吸逐漸平穩。
「我清楚你的焦慮。」荒的聲音傳來有些無奈,「要是我能更有用分擔你的煩惱就好。」
「我是很焦慮沒錯,但原因並不是你而是我自己。單憑現在的力量光是保護我們就很吃力,未來真的碰到危險反倒保護不了你還讓害你受傷,我會很自責難過。」
「荒,你是很重要的人,我不能失去你。」
一目連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天真浪漫的孩子,在失去母親以及遭遇的種種事件讓他更清楚自己的處境,要是怠惰學習肯定會面臨失去荒的一日。
他沒有空閒時間浪費,他必須不停精進自己的魔力--那份對未來的不踏實形成的恐懼,正是一目連焦慮的源頭。
「相對地我也剩下你,所以必要時依賴我好嗎?一目連。」
荒的眼神很清澈很好看,一目連看見其中的倒影是自己時不禁笑了出來。
看像子他們都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角色。
「……嗯!約定好了。」
-10-
補充完魔力繼續替薰除去咒語,至於龍也在山風的允許下一同暫居治療行列。
從那天和荒聊天後一目連總覺得對方開始會避開自己的視線--也不確定是不是錯覺。
在終於解除最後一道咒語後不久,薰逐漸恢復意識並且笑著向他道謝,說明這段時間透過妖精以及鴞理解外面的變化,更清楚幫助她清醒的人是一目連。
山風收到薰清醒的訊息後飛似地來到他們身邊,絲毫不管前幾分鐘還在和邪惡妖精戰鬥,在薰的提醒下才又趕回去。
「一目連先生果然和大家說的一樣是個溫柔強大又漂亮的人。」薰的笑容很溫暖,「山風總說我有特別的力量能夠減緩他的疲勞,現在就讓我替你減緩吧!」
讓薰伸手捧住自己的臉、額頭相抵感受另一份微小的魔力洗淨自己連日累積的勞累,更感受薰的魔力是如羽毛般的輕柔溫暖。
之後,一目連教導薰關於魔力應用和藥草知識,主要也是薰清楚自己是魔女之子而主動求教。
在這座由森之王主宰的樹林中,一目連為了薰在此度過自己的第二十三歲的生日。
從那天和荒聊天後一目連總覺得對方開始會避開自己的視線--也不確定是不是錯覺。
在終於解除最後一道咒語後不久,薰逐漸恢復意識並且笑著向他道謝,說明這段時間透過妖精以及鴞理解外面的變化,更清楚幫助她清醒的人是一目連。
山風收到薰清醒的訊息後飛似地來到他們身邊,絲毫不管前幾分鐘還在和邪惡妖精戰鬥,在薰的提醒下才又趕回去。
「一目連先生果然和大家說的一樣是個溫柔強大又漂亮的人。」薰的笑容很溫暖,「山風總說我有特別的力量能夠減緩他的疲勞,現在就讓我替你減緩吧!」
讓薰伸手捧住自己的臉、額頭相抵感受另一份微小的魔力洗淨自己連日累積的勞累,更感受薰的魔力是如羽毛般的輕柔溫暖。
之後,一目連教導薰關於魔力應用和藥草知識,主要也是薰清楚自己是魔女之子而主動求教。
在這座由森之王主宰的樹林中,一目連為了薰在此度過自己的第二十三歲的生日。
-11-
當一目連要去湖泊而荒剛好在家時會跟著一起去、接著待在樹下休息,一目連都會邀請荒一起下水享受自然的恩惠卻也被果斷拒絕。
一目連好奇地想為什麼荒不願意下水呢?然而話到了嘴邊卻又默默地吞了回去,只能獨自吸收著湖水蘊含的魔力來補充。
今天,他終於忍不住好奇地強迫荒下水。
「一起泡嘛?每次來只待在岸邊不覺得無聊嗎?天氣熱的時候就是要玩水!」
「不要,今天又沒很熱。」
「不要我就來硬的!」
就算是成年人一目連對於荒還是保有孩提時的幼稚,但是這幾年下來在白狼以及山風的分別鍛鍊下荒的體格對比只增長魔力的一目連還要精壯許多,不一會的時間一目連深知打不過就犯規使用魔力迫使對方就範。
「打不過就用魔力,真幼稚。」被風之力壓制無法掙脫地看著一目連壓在上方盯著自己,內心那份刻意揮開的情感又再次騷上心頭。
「我就只對你幼稚,怎樣?」
一目連試圖把荒身上的衣服脫掉,可惜來到腰帶因為找不到解法而卡關,看不下去的荒只能無奈嘆了口氣。
「讓我自己來吧,等你解開太陽都下山。」
「是這種太難拆!下次用簡單的綁法啦!」一目連鼓著臉坐在一旁看著荒自己解起來,發現盯著看也滿奇怪就起身走去岸邊脫好衣服率先下水。
荒泡進去一段時間聽見水裡傳來了某個奇怪呢喃聲。
仔細聽了才知道那個聲音反覆說著『神之子』三個字,一目連卻什麼也沒聽見的在旁潑著水。
荒開始覺得人很不舒服。
那個聲音一直在腦中迴盪--迫使他去記住般耳提面命著。
當年在被白魔女救回家時他只剩下被抓去當奴隸的記憶,更之前的一概想不起來。
荒知道白魔女肯定曉得什麼卻選擇無視,而他相信對方的前提下也選擇不去在意……而那個聲音卻希望他想起。
「我不太舒服,先回岸上……」
「你還好吧……哇!」
「小心!」
一目連踩著湖底移動一時沒踩穩準備跌進水中的剎那被荒早一步抓住,等再次張眼時自己正被對方抱在懷裡,仰視對方此時的模樣令一目連不禁著迷其中。
「謝、謝謝……」聽見自己結巴的聲音,一目連因為丟臉而開始臉紅。
「好端端結巴幹麻?」荒鬆手讓一目連跌回水裡,濺起來的水花也潑在臉上。
「咳咳咳……不要突然放手!」
為了掩飾心中奇妙心情一目連也不管荒說要回岸邊的事情,撲上去報復而在水裡打了起來、靜謐的湖泊頓時充滿歡笑以及咒罵。
兩人玩累坐在水中看著彼此,荒凝視一目連半晌把人拉來面前直接吻了上去;一目連起初是嚇得全身僵硬,思考荒為什麼要做出這種行為的念頭幾秒鐘,忽然覺得變成這樣的發展到也沒有哪裡奇怪而選擇接受。
不知不覺之間他們都喜歡上彼此。
「一目連,我……」
食指指腹輕覆荒的嘴唇要對方別說話,一目連紅著臉點頭。
最終在湖邊發生什麼事情只有他們知情。
一目連好奇地想為什麼荒不願意下水呢?然而話到了嘴邊卻又默默地吞了回去,只能獨自吸收著湖水蘊含的魔力來補充。
今天,他終於忍不住好奇地強迫荒下水。
「一起泡嘛?每次來只待在岸邊不覺得無聊嗎?天氣熱的時候就是要玩水!」
「不要,今天又沒很熱。」
「不要我就來硬的!」
就算是成年人一目連對於荒還是保有孩提時的幼稚,但是這幾年下來在白狼以及山風的分別鍛鍊下荒的體格對比只增長魔力的一目連還要精壯許多,不一會的時間一目連深知打不過就犯規使用魔力迫使對方就範。
「打不過就用魔力,真幼稚。」被風之力壓制無法掙脫地看著一目連壓在上方盯著自己,內心那份刻意揮開的情感又再次騷上心頭。
「我就只對你幼稚,怎樣?」
一目連試圖把荒身上的衣服脫掉,可惜來到腰帶因為找不到解法而卡關,看不下去的荒只能無奈嘆了口氣。
「讓我自己來吧,等你解開太陽都下山。」
「是這種太難拆!下次用簡單的綁法啦!」一目連鼓著臉坐在一旁看著荒自己解起來,發現盯著看也滿奇怪就起身走去岸邊脫好衣服率先下水。
荒泡進去一段時間聽見水裡傳來了某個奇怪呢喃聲。
仔細聽了才知道那個聲音反覆說著『神之子』三個字,一目連卻什麼也沒聽見的在旁潑著水。
荒開始覺得人很不舒服。
那個聲音一直在腦中迴盪--迫使他去記住般耳提面命著。
當年在被白魔女救回家時他只剩下被抓去當奴隸的記憶,更之前的一概想不起來。
荒知道白魔女肯定曉得什麼卻選擇無視,而他相信對方的前提下也選擇不去在意……而那個聲音卻希望他想起。
「我不太舒服,先回岸上……」
「你還好吧……哇!」
「小心!」
一目連踩著湖底移動一時沒踩穩準備跌進水中的剎那被荒早一步抓住,等再次張眼時自己正被對方抱在懷裡,仰視對方此時的模樣令一目連不禁著迷其中。
「謝、謝謝……」聽見自己結巴的聲音,一目連因為丟臉而開始臉紅。
「好端端結巴幹麻?」荒鬆手讓一目連跌回水裡,濺起來的水花也潑在臉上。
「咳咳咳……不要突然放手!」
為了掩飾心中奇妙心情一目連也不管荒說要回岸邊的事情,撲上去報復而在水裡打了起來、靜謐的湖泊頓時充滿歡笑以及咒罵。
兩人玩累坐在水中看著彼此,荒凝視一目連半晌把人拉來面前直接吻了上去;一目連起初是嚇得全身僵硬,思考荒為什麼要做出這種行為的念頭幾秒鐘,忽然覺得變成這樣的發展到也沒有哪裡奇怪而選擇接受。
不知不覺之間他們都喜歡上彼此。
「一目連,我……」
食指指腹輕覆荒的嘴唇要對方別說話,一目連紅著臉點頭。
最終在湖邊發生什麼事情只有他們知情。
-12-
在那次向一目連坦白後荒開始夢見不好的夢。
就像是狩獵魔女的最後高潮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放火燒了俗稱的『帶罪者』,不理會台上女性發出尖叫辯解自己的無罪、廣場聚集的人們漫罵著、叫好著,所謂的同情心不負存在,只有醜陋的難看臉孔。
一目連站在大火之中看著他,露出欣慰笑容卻沒能走出大火的包圍。
他努力伸手拯救卻沒能在最後一刻握住對方,眼看要碰到的瞬間一目連的手化為灰燼散去。
看不清樣子的黑影們出現在眼前,其中一名站出來看著他。
『那是他身為魔女之子的罪孽。』
『那是和惡魔相同的可恨力量。』
「--惡魔不正是你們這些傢伙嗎!」*
在夢中荒憤怒地說著,然而卻只聽見嘲笑聲。
就像是狩獵魔女的最後高潮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放火燒了俗稱的『帶罪者』,不理會台上女性發出尖叫辯解自己的無罪、廣場聚集的人們漫罵著、叫好著,所謂的同情心不負存在,只有醜陋的難看臉孔。
一目連站在大火之中看著他,露出欣慰笑容卻沒能走出大火的包圍。
他努力伸手拯救卻沒能在最後一刻握住對方,眼看要碰到的瞬間一目連的手化為灰燼散去。
看不清樣子的黑影們出現在眼前,其中一名站出來看著他。
『那是他身為魔女之子的罪孽。』
『那是和惡魔相同的可恨力量。』
「--惡魔不正是你們這些傢伙嗎!」*
在夢中荒憤怒地說著,然而卻只聽見嘲笑聲。
這一段引用了Sound Horizon的【Elysion ~楽園幻想物語組曲~】之中的Sacrifice這首
「嗚呼…悪魔とはお前達のことだ!」的台詞。
「嗚呼…悪魔とはお前達のことだ!」的台詞。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