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荒連現代paro
2.年齡差戀愛(高中生x社會人士)
3.一目連看起來很強勢但確實是荒連(。)
4.設定中荒是1/1出生,所以是1/1的應景文(卻社畜生活忙到現在寫完…)
5.御饌津是一目連姪女設定
6.>>番外在此<<
7.荒選的是半熟起司塔,文中來不及出現就讓我在這裡爆哽吧!
2.年齡差戀愛(高中生x社會人士)
3.一目連看起來很強勢但確實是荒連(。)
4.設定中荒是1/1出生,所以是1/1的應景文(卻社畜生活忙到現在寫完…)
5.御饌津是一目連姪女設定
6.>>番外在此<<
7.荒選的是半熟起司塔,文中來不及出現就讓我在這裡爆哽吧!
~更仔細設定看這邊~
有稍微碼掉一點,怕被爆雷鼻要反白(?)
一目連(32):出版社編輯。因應人力調度關係會去各部門支援,算是公司內資深編輯,大學畢業任職至今,當年面試和荒川之主同期,兩人頗投緣所以就職後有段時間都會相互支援,中期公司拓展緣故到各部學習變得相當萬能,加上交際手腕不差滿受歡迎,後期主動申請調部門才又回到荒川之主底下。書展期間會擔任看板郎所以在出版社內有一群小粉絲。
荒(17):高三生。對未來還沒有任何抱負的學生黨,家裡風氣寬鬆並沒太多關心該學業,成績大約班上中段。對一目連是一見鍾情,由於是初戀所以屬修學分中,儘管年紀小但卻某時候意外貼心又主動。
御饌津(17):高三生。從小和叔叔一目連感情好到現在,曾經說過長大要當叔叔新娘的願望被一目連笑到現在。和家族之中同齡孩子相處不好沒交情,比起炫耀家世或是學業成就等,她更喜歡跑去廚房幫忙或是光著腳丫子在大地上奔跑。高中後因為課業壓力導致成績退步而被迫轉到一般高中,跟不上課程加上生性害羞所以沒什麼朋友、荒算是班上第一個有交集的同學,之後在努力下躍升班上前三名、也認識朋友而變得活潑。喜歡把所見所聞寫成小品或文章等公開在網路空間,最近更了篇小品文引來不少小夥伴敲碗求糧食。
妖刀姬(28):一目連高中時在酒吧結識的女孩,藝術大學肄業生。目標是成為專業刺青師而努力,在校內發表中展示多副作品、其中以《金龍》的刺青照倍受肯定進而休學和師父一起學習,現為知名刺青師。
有稍微碼掉一點,怕被爆雷鼻要反白(?)
一目連(32):出版社編輯。因應人力調度關係會去各部門支援,算是公司內資深編輯,大學畢業任職至今,當年面試和荒川之主同期,兩人頗投緣所以就職後有段時間都會相互支援,中期公司拓展緣故到各部學習變得相當萬能,加上交際手腕不差滿受歡迎,後期主動申請調部門才又回到荒川之主底下。書展期間會擔任看板郎所以在出版社內有一群小粉絲。
荒(17):高三生。對未來還沒有任何抱負的學生黨,家裡風氣寬鬆並沒太多關心該學業,成績大約班上中段。對一目連是一見鍾情,由於是初戀所以屬修學分中,儘管年紀小但卻某時候意外貼心又主動。
御饌津(17):高三生。從小和叔叔一目連感情好到現在,曾經說過長大要當叔叔新娘的願望被一目連笑到現在。和家族之中同齡孩子相處不好沒交情,比起炫耀家世或是學業成就等,她更喜歡跑去廚房幫忙或是光著腳丫子在大地上奔跑。高中後因為課業壓力導致成績退步而被迫轉到一般高中,跟不上課程加上生性害羞所以沒什麼朋友、荒算是班上第一個有交集的同學,之後在努力下躍升班上前三名、也認識朋友而變得活潑。喜歡把所見所聞寫成小品或文章等公開在網路空間,最近更了篇小品文引來不少小夥伴敲碗求糧食。
妖刀姬(28):一目連高中時在酒吧結識的女孩,藝術大學肄業生。目標是成為專業刺青師而努力,在校內發表中展示多副作品、其中以《金龍》的刺青照倍受肯定進而休學和師父一起學習,現為知名刺青師。
十二月三十一日,距離結束今年還有十五個小時。
待在約定的地點等待一目連來接自己,對荒而言這是第一次一目連沒有找御饌津陪伴的邀約,儘管不是約會但內心忐忑、臉上緊張得面無表情……由於太過嚴肅到連路過孩子都害怕的等級--直到數聲喇叭吸引注意力,和頭探出車窗的一目連搭上視線,後者正揮手示意上車。
「謝謝陪我出來。」打出左轉警示燈,確認後方沒有來車便俐落切到車道行駛,一目連把廣播音量調小,「晚點還有其他安排嗎?」
「沒有。」
「怎麼沒和同學約去跨年?這年紀的孩子不都是……」前方突然有輛切到眼前的計程車,一目連不客氣地按下喇叭,「真危險,安全帶繫了嗎?」
「什麼?」
「安全帶。」
相較神態自若的一目連,荒的大腦早就充滿高中生在情侶約會時的各種幻想,沒注意話題的他當然答不出來,在二次提醒下意會到自己的失態,馬上繫好作為回答。
「從剛才開始就魂不守舍……」一目連揚起了玩味十足的笑容,「別以為我不懂你在想什麼,記得之前的承諾嗎?」
「……記得。」
「還記得就勸你打消那些『事情』,我有我的原則。」把車開進停車場,一目連視線沒有和荒交集,逕自收拾好環境就下車。
對此荒苦悶得很--現階段要他們有更進一步關係確實困難,儘管不滿但也沒抱怨、跟著下車陪一目連去今天的目的地。
「兩位是第一次來嗎?」店員親切將菜單依序放在他們眼前,「首先先幫我在這裡選一種喜歡的蛋糕,之後再拿單子到櫃台結帳就能開始今天的烘焙課程,手上的平板是今天很重要的小老師要千萬別忘了哦!」
參加前幾天一目連早把網路上公開的菜單傳給荒參考,所以他們很快選擇完畢拿單結帳,接著在店員簡單介紹下開始了今天的行程。
※
早上第一場烘焙教室大約中午左右結束,他們回到停車場後順道去鄰近熱鬧地段吃飯。
一目連對文字和文句組成文章呈現及表達的效果是謹慎且細心,自然也能代入到一般生活上,注意到荒這個年紀男孩的食量特別選了幾間餐廳,拿出平板給對方參考後開始在路邊找停車位,隨後靠著熟練卡位技術在別人眼前搶走車位。
在車內等待後荒卻選定一間不在規劃上的店面,再一瞧是什麼店面讓一目連毫無形象地笑了出來。
「荒,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笑到流眼淚又渾身發熱,一目連稍微鬆開脖子上的圍巾搧氣散熱。
「我偶爾也想吃主題餐廳。」
「不覺得丟臉嗎?」
「班上不分男女都喜歡,哪會很丟臉?是很厲害。」
「哦--所以要拿去群組裡炫耀?」荒的心思一直以來都不難猜,這就是一目連之所以會答應交往一事的主因。
在社會打滾久人與人之間防備模式使他心煩,這種純粹又直接的個性讓他很欣賞。
「也不是炫耀……」
「走吧,我也要和同事們炫耀。」
就在這個時間點,荒見機不可失自然是主動勾上一目連的肩,作勢親下去時被手掐住臉頰阻止,對上一目連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荒沒害怕反而內心直呼可惜差點盜壘成功。
「等你滿十八歲再來下個階段,現在你只能牽手。」用力把人往後推回,一目連依舊是這場戀愛中擁有主導權的一方。
大小熊以及黃色小雞為主的主題餐廳擺在眼前,主動詢問發現沒預約現場排隊得等候二小時以上,荒聽見瞬間表情異常慘澹,一目連搶忍笑意低聲安慰有空再來吃,離開前正好被人從後方喊住。
「你們也是要吃這個對不對?」
「是沒錯……不過現場候位要等很久,所以放棄了。」
「這樣剛好、我原本預定四人位,其中兩個不能來……湊到四人同行才有折扣和贈品,你們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男子顯然是不想放過這個打折機會,正好又撞見同樣是男性的荒及一目連出現,馬上湊前詢問。
從沒料想過的好運突然降臨,荒和一目連頓時瞪大眼睛望著彼此,接著荒比一目連更快答應這件事情。
共桌後簡單介紹才發現彼此都是情侶的情況,頓時讓氣氛變得輕鬆不少,清楚對方的妹妹們都臨時有事不克參加才讓他們有機會能吃到,一目連注意荒的表情不免會心一笑。
剛認識但這場飯局卻不無聊,多半都有共同話題而毫無冷場,上餐期間有默契地拿出手機拍照再一起分享,能再今年的最後一天碰到這樣事情,倒也是相當特別的經歷。
飯後雙方相互道別並且提前慶祝新年,之後在一目連的要求下來到附近超市購物。
「晚上要在我家吃嗎?」
此話一出荒定格在原地,深呼吸幾次穩住意識說:「這是要我過夜的意思?」
「你還是滾回家好了,當我沒問。」
「對不起……我想去你家吃晚餐……」
偶爾逗弄對方的反應讓一目連覺得有趣,「家人准你在外過夜?」
身為這場戀愛中的年長者,一目連自制外又懂得替人設想,自然想了解對方家庭的狀況,否則他會準時在十二點前送荒回家。
「我家管得很鬆,像今天這種日子玩通霄也沒關係。」
「那好,你喜歡吃什麼或是討厭什麼?」
「不要洋蔥和大蒜之類,味道很重的。」
點頭同時開始規劃菜單,他們推著購物車邊選購食材,荒享受現況並幻想未來一起逛其他超市的畫面,儘量保持面無表情但仍然被一目連發覺,立刻被一目連肘擊作為警告。
大約下午左右就開上高速公路返家,在這之前一目連有特別說要到一個地方,荒當然沒問題的點頭說好。
車在路邊臨停閃燈,很快就有人跑到他們旁邊敲窗,結果是氣喘吁吁的御饌津--對此,荒被嚇得不輕的同時御饌津也是同樣反應。
雖然她知道兩人正在交往卻沒想到自己有目睹的一天,內心各種澎湃和激動讓御饌津決定晚點分享到自己的小天地給大家糧食。
「哥和大嫂在家嗎?」
「嗯!晚上我們要出去吃大餐。」御饌津為此甜笑,「叔叔呢?」
「找荒來家裡吃飯,順便一起跨年。」
「哦……所以你們今天是約會嗎?」御饌津眼睛發亮地詢問。
「不是。」
一目連微笑的秒答否定讓御饌津替荒掬一把同情淚,荒同時也默默許願明年讓一目連能夠不把自己當孩子。
「來,這個送妳。」拿出早上做烘焙的紙盒,「生日快樂。」
「……咦?我、咦咦咦咦咦--!」很明顯嚇到的御饌津表現誇張,接過紙盒只有頻頻道謝。
「我選了巧克力抹茶戚風,希望妳喜歡。」
「這間……叔叔自己做的嗎?好厲害……怎麼可能會不喜歡。」
「記得和哥還有大嫂一起吃。」
「嗯!」
兩人稍微閒聊幾句就在御饌津的揮手下離開,荒注視窗外被拋在後頭的景色、耳聽一目連跟著廣播哼起有一句沒一句的旋律,一切悠閒地漸漸感受到恍惚意識,逐漸地闔上眼睛。
荒感覺到嘴唇上有異物而清醒睜眼,然而摸上去什麼也沒有的結果令他滿腹困惑,同時發現車早在地下室停妥,一目連靜靜靠在方向盤望著他,似乎在注視自己的睡顏。
「下車吧。」
「好。」或許是錯覺也未多想,荒下車後幫忙拎菜上樓。
晚餐體驗到御饌津曾經稱讚過的廚藝,荒再次幻想未來的生活,臉上不禁漾出了幸福感。
「吃完負責洗碗。」
「……」
幸福感在瞬間被摧毀殆盡,荒忽然有種奇怪想法在腦中出現,眨眼看著同桌的一目連半晌,決定忍住不說了。
--為什麼他有今天對方很反常的感覺?論平時也不會被如此處處針對。
飯後一起窩在沙發看轉播,一般身體接觸是一目連准許的,荒滿足的抱住對方,電視上跨年演唱會出現誰完全不是重點,重點是一目連的體溫和氣味。
相較於荒,一目連拿起昨天下班前同事送來的數本打樣書籍,手上習慣拿起筆旋轉思考,由於是知名作者出版的長篇小說結尾,到他手上算是正式定稿得注意有沒有細節問題被疏忽,不去理會荒的磨蹭也沒厭惡推開,都在這種天氣中汲取彼此的體溫。
結果一通電話打斷了這樣的和平。
荒把手機遞給主人後偷親的對方髮絲,看著一目連臉上古怪表情、隨即走到陽台講電話,這期間荒反而收到了御饌津的訊息。
『你還在叔叔那邊嗎』
『在,會待到明天』
『我和我爸媽正在往叔叔家的路上』
此話一出荒朝一目連的方向看去,對方一臉困擾談話的模樣看來是棘手的事件。
『你們會上來?』
『不知道,爸買了鹹酥雞說要過去當蛋糕的謝禮,不過聽起來叔叔正在極力阻止』御饌津扔了張貓咪思考的圖案,『對了,我爸說叔叔喜歡吃油膩膩的東西,很意外吧!給你當作參考』
收到一項有利情報,荒扔了一堆表情符號洗頻報答這位小幫手,正好一目連也講完電話走回來,坐在沙發上嘆了很大口氣,荒湊過去還沒坐穩就感受靠過來的重量,馬上穩住身體接好。
「借我休息一下。」
「好。」
意外一目連會擺出這副疲憊姿態,荒懂得看情況自然也沒有做出太多無意義事情,單純伸手牽住對方,沉浸在這樣平凡的相處中。
一目連在手機響了後穿上外套就出門,期間扔訊息給御饌津沒回應看來是在噓寒問暖……荒無趣拿了書要看結果滿滿文字讓他打退堂鼓,便決定趁主人不在家隨意參觀。
一目連住所擺設簡單沒給人太多花俏裝飾,展示櫃倒是有不少和御饌津的合照,不難看出一目連和姪女感情好的事實,除此之外就是各類彷彿是幼稚園兒童才有的超現代塗鴉。
客廳逛完下個目標便是緊閉的房間。
開了離自己最近的一間是書房但書香氣息太沉重讓他關門退出、下一間打開映入眼簾的物品讓荒眼睛為之一亮--運動器材和電玩組成的空間立刻湊上去東摸西瞧。從交往後幾次肢體接觸可知對方有在鍛鍊卻沒想到不是上健身房、而是在家裡……想到有次騎腳踏車一目連的體力之好,忽然覺得自己太疏於運動的事實。
散在地上的遊戲片和角落拆封卻沒被整理的紙箱,展現主人忙到沒空體驗娛樂的證明,翻閱過程發現幾片自己有玩的作品,荒決定下次以打遊戲片為由來過夜。
滿意自己的想法,退出後繼續探險下發現一間從擺設到設計都是小孩子為主的房間,湊近書桌一看塗鴉本上用醜陋筆跡寫上的名字,不免苦笑出來--『御饌津』三個大字代表這房間曾經的主人。
轉開最後一間門把推開,扳開電源後是格局相較前幾間要來得小的房間,荒逛了這麽久終於有到達目的地的感動,沒有太多觀望直撲一目連的床、結果不是想像中的柔軟而是彈簧結實感--若要說心得那肯定是「痛並快樂著」。
想到這是一目連的床,對一個高中生而言大腦自然是控制不住的,荒胡思亂想之際發現枕頭旁居然擺了個突兀的可愛抱枕,緊接聯想到對方晚上抱著睡覺時的模樣--不多說抱在自己懷裡佔有。
正當荒沈浸並且享受幻想時,忽然耳朵被人揪住、用力一扯的把他從幻想中拉回現實,定眼一瞧正是房間的主人。
對方正沉下臉盯著他--看的他心裡發寒。
「不想耳朵被扯掉就給我放下。」
今天的荒體驗了人生從未經歷的事情,就連被人扯耳朵也是第一次,痛到快無法思考之下只能乖乖棄抱枕投降。
「痛痛痛……」
「離開一陣子就擅闖房間……膽子挺大的嘛?床好睡嗎?」一目連不屑的哼聲傳來,代表屋主的不滿。
確實是自己的不對荒也不敢回應,只好委屈的看著旁邊不說話作勢反省。而一目連見狀倒也發現自己似乎太過火便咳了聲緩解尷尬氣氛,抱著抱枕坐在荒的旁邊再次嘆氣。
「這是我從那孩子手中收到的第一個禮物,大概是她幼稚園的時候吧?那時候我哥和大嫂在忙一份重要研究沒空照顧她,托我照顧幾年。」
「有天她知道我生日後就把自己最愛的抱枕送我,對很久沒慶生和收別人禮物的我來說,是很珍貴的東西。」
「剛才的事情我很--」
趕在一目連開口前出手阻止對方繼續說下去,注視一目連吃驚愣住的模樣、荒有自己贏了一次的喜悅。
「該說抱歉的人是我,不應該隨便跑進來還拿了你重要的東西。」
看了那顆上頭印有笑容憨厚兔子模樣的抱枕,沒想到是如此紀念價值的物品,若是站在對方立場他能夠理解生氣的理由,更何況看似成熟穩重的一目連有如此失態又可愛的一面,被捏耳朵簡直值得。
「我預約你未來全部的生日,要兩個人一起過。」
荒趁勢在一目連的額頭落下一吻,動作快得讓人措手不及,暗自滿意自己偷吃舉動成功。
此舉令一目連感嘆年輕人的那股衝勁是被社會磨去的他所喪失的,卸去身上防備靠在荒的懷裡被抱住,一目連慶幸自己認識對方。
「我哥買了宵夜,出來吃吧。」
「嗯。」
被清空的宵夜配上不到一分鐘的倒數,他們動作親密地倚靠外更是緊牽著彼此不願放開,隨著台上主持人和參與者一字排開,後方的大型電視牆顯現數字宣告舊年逐步離去、新年的快步到來,當數字歸零後紛紛炸出的煙火和主持人高分貝慶祝下,迎接了新的年度。
在迎接新年的這個慶祝時刻,配著電視傳來的喧鬧聲一目連揪住荒的領子主動親上去,相較荒打破約定的一吻,此舉宣告提出者自身也違反約定的事實。
論經驗和技巧荒比不上一目連,儘管前者努力控制居面仍舊敵不過後者全權掌控的能力,被一目連壓在沙發上強吻也沒打算全盤接受,荒一手摟住一目連的腰、一手強按後腦杓,釋出自己不是弱者的宣言。
不再是牽手而是親吻,他們陷入其中直至忘我,但正當荒的手試圖伸進一目連的褲子時馬上被阻止,直踩煞車令這段糾纏結束。
「荒,生日快樂。」長吻之後紅了臉頰喘氣,一目連溫柔地笑著,「這是慶祝你十八歲的禮物,想要更進一步上床就乖乖等到二十歲。」
「--這段日子有空記得好好增進技巧,我會等你。」
這份笑容再次攻陷荒的心房,不給彼此喘氣空間、荒決定趁氣氛將一目連反壓回去,居高臨下望著總是一副人生前輩姿態的人。
「身為學生,想向前輩好好『討教』一番。」
儘管清楚自己是青澀到不行的菜鳥,荒卻十足讓一目連有了難忘的新年開頭。
※
『我們』
『終於』
一覺起來的御饌津看見荒傳來的訊息,原本沉重的大腦轉為清醒、驚訝之餘險先手抖把手機給掉下床,扔了一堆『終於怎樣!』、『別斷到這裡讓人心癢』、『看見回訊啊!』……新的一年開頭,御饌津有等人回覆訊息是很煎熬的感觸。
待在約定的地點等待一目連來接自己,對荒而言這是第一次一目連沒有找御饌津陪伴的邀約,儘管不是約會但內心忐忑、臉上緊張得面無表情……由於太過嚴肅到連路過孩子都害怕的等級--直到數聲喇叭吸引注意力,和頭探出車窗的一目連搭上視線,後者正揮手示意上車。
「謝謝陪我出來。」打出左轉警示燈,確認後方沒有來車便俐落切到車道行駛,一目連把廣播音量調小,「晚點還有其他安排嗎?」
「沒有。」
「怎麼沒和同學約去跨年?這年紀的孩子不都是……」前方突然有輛切到眼前的計程車,一目連不客氣地按下喇叭,「真危險,安全帶繫了嗎?」
「什麼?」
「安全帶。」
相較神態自若的一目連,荒的大腦早就充滿高中生在情侶約會時的各種幻想,沒注意話題的他當然答不出來,在二次提醒下意會到自己的失態,馬上繫好作為回答。
「從剛才開始就魂不守舍……」一目連揚起了玩味十足的笑容,「別以為我不懂你在想什麼,記得之前的承諾嗎?」
「……記得。」
「還記得就勸你打消那些『事情』,我有我的原則。」把車開進停車場,一目連視線沒有和荒交集,逕自收拾好環境就下車。
對此荒苦悶得很--現階段要他們有更進一步關係確實困難,儘管不滿但也沒抱怨、跟著下車陪一目連去今天的目的地。
「兩位是第一次來嗎?」店員親切將菜單依序放在他們眼前,「首先先幫我在這裡選一種喜歡的蛋糕,之後再拿單子到櫃台結帳就能開始今天的烘焙課程,手上的平板是今天很重要的小老師要千萬別忘了哦!」
參加前幾天一目連早把網路上公開的菜單傳給荒參考,所以他們很快選擇完畢拿單結帳,接著在店員簡單介紹下開始了今天的行程。
※
早上第一場烘焙教室大約中午左右結束,他們回到停車場後順道去鄰近熱鬧地段吃飯。
一目連對文字和文句組成文章呈現及表達的效果是謹慎且細心,自然也能代入到一般生活上,注意到荒這個年紀男孩的食量特別選了幾間餐廳,拿出平板給對方參考後開始在路邊找停車位,隨後靠著熟練卡位技術在別人眼前搶走車位。
在車內等待後荒卻選定一間不在規劃上的店面,再一瞧是什麼店面讓一目連毫無形象地笑了出來。
「荒,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笑到流眼淚又渾身發熱,一目連稍微鬆開脖子上的圍巾搧氣散熱。
「我偶爾也想吃主題餐廳。」
「不覺得丟臉嗎?」
「班上不分男女都喜歡,哪會很丟臉?是很厲害。」
「哦--所以要拿去群組裡炫耀?」荒的心思一直以來都不難猜,這就是一目連之所以會答應交往一事的主因。
在社會打滾久人與人之間防備模式使他心煩,這種純粹又直接的個性讓他很欣賞。
「也不是炫耀……」
「走吧,我也要和同事們炫耀。」
就在這個時間點,荒見機不可失自然是主動勾上一目連的肩,作勢親下去時被手掐住臉頰阻止,對上一目連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荒沒害怕反而內心直呼可惜差點盜壘成功。
「等你滿十八歲再來下個階段,現在你只能牽手。」用力把人往後推回,一目連依舊是這場戀愛中擁有主導權的一方。
大小熊以及黃色小雞為主的主題餐廳擺在眼前,主動詢問發現沒預約現場排隊得等候二小時以上,荒聽見瞬間表情異常慘澹,一目連搶忍笑意低聲安慰有空再來吃,離開前正好被人從後方喊住。
「你們也是要吃這個對不對?」
「是沒錯……不過現場候位要等很久,所以放棄了。」
「這樣剛好、我原本預定四人位,其中兩個不能來……湊到四人同行才有折扣和贈品,你們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男子顯然是不想放過這個打折機會,正好又撞見同樣是男性的荒及一目連出現,馬上湊前詢問。
從沒料想過的好運突然降臨,荒和一目連頓時瞪大眼睛望著彼此,接著荒比一目連更快答應這件事情。
共桌後簡單介紹才發現彼此都是情侶的情況,頓時讓氣氛變得輕鬆不少,清楚對方的妹妹們都臨時有事不克參加才讓他們有機會能吃到,一目連注意荒的表情不免會心一笑。
剛認識但這場飯局卻不無聊,多半都有共同話題而毫無冷場,上餐期間有默契地拿出手機拍照再一起分享,能再今年的最後一天碰到這樣事情,倒也是相當特別的經歷。
飯後雙方相互道別並且提前慶祝新年,之後在一目連的要求下來到附近超市購物。
「晚上要在我家吃嗎?」
此話一出荒定格在原地,深呼吸幾次穩住意識說:「這是要我過夜的意思?」
「你還是滾回家好了,當我沒問。」
「對不起……我想去你家吃晚餐……」
偶爾逗弄對方的反應讓一目連覺得有趣,「家人准你在外過夜?」
身為這場戀愛中的年長者,一目連自制外又懂得替人設想,自然想了解對方家庭的狀況,否則他會準時在十二點前送荒回家。
「我家管得很鬆,像今天這種日子玩通霄也沒關係。」
「那好,你喜歡吃什麼或是討厭什麼?」
「不要洋蔥和大蒜之類,味道很重的。」
點頭同時開始規劃菜單,他們推著購物車邊選購食材,荒享受現況並幻想未來一起逛其他超市的畫面,儘量保持面無表情但仍然被一目連發覺,立刻被一目連肘擊作為警告。
大約下午左右就開上高速公路返家,在這之前一目連有特別說要到一個地方,荒當然沒問題的點頭說好。
車在路邊臨停閃燈,很快就有人跑到他們旁邊敲窗,結果是氣喘吁吁的御饌津--對此,荒被嚇得不輕的同時御饌津也是同樣反應。
雖然她知道兩人正在交往卻沒想到自己有目睹的一天,內心各種澎湃和激動讓御饌津決定晚點分享到自己的小天地給大家糧食。
「哥和大嫂在家嗎?」
「嗯!晚上我們要出去吃大餐。」御饌津為此甜笑,「叔叔呢?」
「找荒來家裡吃飯,順便一起跨年。」
「哦……所以你們今天是約會嗎?」御饌津眼睛發亮地詢問。
「不是。」
一目連微笑的秒答否定讓御饌津替荒掬一把同情淚,荒同時也默默許願明年讓一目連能夠不把自己當孩子。
「來,這個送妳。」拿出早上做烘焙的紙盒,「生日快樂。」
「……咦?我、咦咦咦咦咦--!」很明顯嚇到的御饌津表現誇張,接過紙盒只有頻頻道謝。
「我選了巧克力抹茶戚風,希望妳喜歡。」
「這間……叔叔自己做的嗎?好厲害……怎麼可能會不喜歡。」
「記得和哥還有大嫂一起吃。」
「嗯!」
兩人稍微閒聊幾句就在御饌津的揮手下離開,荒注視窗外被拋在後頭的景色、耳聽一目連跟著廣播哼起有一句沒一句的旋律,一切悠閒地漸漸感受到恍惚意識,逐漸地闔上眼睛。
荒感覺到嘴唇上有異物而清醒睜眼,然而摸上去什麼也沒有的結果令他滿腹困惑,同時發現車早在地下室停妥,一目連靜靜靠在方向盤望著他,似乎在注視自己的睡顏。
「下車吧。」
「好。」或許是錯覺也未多想,荒下車後幫忙拎菜上樓。
晚餐體驗到御饌津曾經稱讚過的廚藝,荒再次幻想未來的生活,臉上不禁漾出了幸福感。
「吃完負責洗碗。」
「……」
幸福感在瞬間被摧毀殆盡,荒忽然有種奇怪想法在腦中出現,眨眼看著同桌的一目連半晌,決定忍住不說了。
--為什麼他有今天對方很反常的感覺?論平時也不會被如此處處針對。
飯後一起窩在沙發看轉播,一般身體接觸是一目連准許的,荒滿足的抱住對方,電視上跨年演唱會出現誰完全不是重點,重點是一目連的體溫和氣味。
相較於荒,一目連拿起昨天下班前同事送來的數本打樣書籍,手上習慣拿起筆旋轉思考,由於是知名作者出版的長篇小說結尾,到他手上算是正式定稿得注意有沒有細節問題被疏忽,不去理會荒的磨蹭也沒厭惡推開,都在這種天氣中汲取彼此的體溫。
結果一通電話打斷了這樣的和平。
荒把手機遞給主人後偷親的對方髮絲,看著一目連臉上古怪表情、隨即走到陽台講電話,這期間荒反而收到了御饌津的訊息。
『你還在叔叔那邊嗎』
『在,會待到明天』
『我和我爸媽正在往叔叔家的路上』
此話一出荒朝一目連的方向看去,對方一臉困擾談話的模樣看來是棘手的事件。
『你們會上來?』
『不知道,爸買了鹹酥雞說要過去當蛋糕的謝禮,不過聽起來叔叔正在極力阻止』御饌津扔了張貓咪思考的圖案,『對了,我爸說叔叔喜歡吃油膩膩的東西,很意外吧!給你當作參考』
收到一項有利情報,荒扔了一堆表情符號洗頻報答這位小幫手,正好一目連也講完電話走回來,坐在沙發上嘆了很大口氣,荒湊過去還沒坐穩就感受靠過來的重量,馬上穩住身體接好。
「借我休息一下。」
「好。」
意外一目連會擺出這副疲憊姿態,荒懂得看情況自然也沒有做出太多無意義事情,單純伸手牽住對方,沉浸在這樣平凡的相處中。
一目連在手機響了後穿上外套就出門,期間扔訊息給御饌津沒回應看來是在噓寒問暖……荒無趣拿了書要看結果滿滿文字讓他打退堂鼓,便決定趁主人不在家隨意參觀。
一目連住所擺設簡單沒給人太多花俏裝飾,展示櫃倒是有不少和御饌津的合照,不難看出一目連和姪女感情好的事實,除此之外就是各類彷彿是幼稚園兒童才有的超現代塗鴉。
客廳逛完下個目標便是緊閉的房間。
開了離自己最近的一間是書房但書香氣息太沉重讓他關門退出、下一間打開映入眼簾的物品讓荒眼睛為之一亮--運動器材和電玩組成的空間立刻湊上去東摸西瞧。從交往後幾次肢體接觸可知對方有在鍛鍊卻沒想到不是上健身房、而是在家裡……想到有次騎腳踏車一目連的體力之好,忽然覺得自己太疏於運動的事實。
散在地上的遊戲片和角落拆封卻沒被整理的紙箱,展現主人忙到沒空體驗娛樂的證明,翻閱過程發現幾片自己有玩的作品,荒決定下次以打遊戲片為由來過夜。
滿意自己的想法,退出後繼續探險下發現一間從擺設到設計都是小孩子為主的房間,湊近書桌一看塗鴉本上用醜陋筆跡寫上的名字,不免苦笑出來--『御饌津』三個大字代表這房間曾經的主人。
轉開最後一間門把推開,扳開電源後是格局相較前幾間要來得小的房間,荒逛了這麽久終於有到達目的地的感動,沒有太多觀望直撲一目連的床、結果不是想像中的柔軟而是彈簧結實感--若要說心得那肯定是「痛並快樂著」。
想到這是一目連的床,對一個高中生而言大腦自然是控制不住的,荒胡思亂想之際發現枕頭旁居然擺了個突兀的可愛抱枕,緊接聯想到對方晚上抱著睡覺時的模樣--不多說抱在自己懷裡佔有。
正當荒沈浸並且享受幻想時,忽然耳朵被人揪住、用力一扯的把他從幻想中拉回現實,定眼一瞧正是房間的主人。
對方正沉下臉盯著他--看的他心裡發寒。
「不想耳朵被扯掉就給我放下。」
今天的荒體驗了人生從未經歷的事情,就連被人扯耳朵也是第一次,痛到快無法思考之下只能乖乖棄抱枕投降。
「痛痛痛……」
「離開一陣子就擅闖房間……膽子挺大的嘛?床好睡嗎?」一目連不屑的哼聲傳來,代表屋主的不滿。
確實是自己的不對荒也不敢回應,只好委屈的看著旁邊不說話作勢反省。而一目連見狀倒也發現自己似乎太過火便咳了聲緩解尷尬氣氛,抱著抱枕坐在荒的旁邊再次嘆氣。
「這是我從那孩子手中收到的第一個禮物,大概是她幼稚園的時候吧?那時候我哥和大嫂在忙一份重要研究沒空照顧她,托我照顧幾年。」
「有天她知道我生日後就把自己最愛的抱枕送我,對很久沒慶生和收別人禮物的我來說,是很珍貴的東西。」
「剛才的事情我很--」
趕在一目連開口前出手阻止對方繼續說下去,注視一目連吃驚愣住的模樣、荒有自己贏了一次的喜悅。
「該說抱歉的人是我,不應該隨便跑進來還拿了你重要的東西。」
看了那顆上頭印有笑容憨厚兔子模樣的抱枕,沒想到是如此紀念價值的物品,若是站在對方立場他能夠理解生氣的理由,更何況看似成熟穩重的一目連有如此失態又可愛的一面,被捏耳朵簡直值得。
「我預約你未來全部的生日,要兩個人一起過。」
荒趁勢在一目連的額頭落下一吻,動作快得讓人措手不及,暗自滿意自己偷吃舉動成功。
此舉令一目連感嘆年輕人的那股衝勁是被社會磨去的他所喪失的,卸去身上防備靠在荒的懷裡被抱住,一目連慶幸自己認識對方。
「我哥買了宵夜,出來吃吧。」
「嗯。」
被清空的宵夜配上不到一分鐘的倒數,他們動作親密地倚靠外更是緊牽著彼此不願放開,隨著台上主持人和參與者一字排開,後方的大型電視牆顯現數字宣告舊年逐步離去、新年的快步到來,當數字歸零後紛紛炸出的煙火和主持人高分貝慶祝下,迎接了新的年度。
在迎接新年的這個慶祝時刻,配著電視傳來的喧鬧聲一目連揪住荒的領子主動親上去,相較荒打破約定的一吻,此舉宣告提出者自身也違反約定的事實。
論經驗和技巧荒比不上一目連,儘管前者努力控制居面仍舊敵不過後者全權掌控的能力,被一目連壓在沙發上強吻也沒打算全盤接受,荒一手摟住一目連的腰、一手強按後腦杓,釋出自己不是弱者的宣言。
不再是牽手而是親吻,他們陷入其中直至忘我,但正當荒的手試圖伸進一目連的褲子時馬上被阻止,直踩煞車令這段糾纏結束。
「荒,生日快樂。」長吻之後紅了臉頰喘氣,一目連溫柔地笑著,「這是慶祝你十八歲的禮物,想要更進一步上床就乖乖等到二十歲。」
「--這段日子有空記得好好增進技巧,我會等你。」
這份笑容再次攻陷荒的心房,不給彼此喘氣空間、荒決定趁氣氛將一目連反壓回去,居高臨下望著總是一副人生前輩姿態的人。
「身為學生,想向前輩好好『討教』一番。」
儘管清楚自己是青澀到不行的菜鳥,荒卻十足讓一目連有了難忘的新年開頭。
※
『我們』
『終於』
一覺起來的御饌津看見荒傳來的訊息,原本沉重的大腦轉為清醒、驚訝之餘險先手抖把手機給掉下床,扔了一堆『終於怎樣!』、『別斷到這裡讓人心癢』、『看見回訊啊!』……新的一年開頭,御饌津有等人回覆訊息是很煎熬的感觸。
【完】
文內有小彩蛋(不是車子的那種彩蛋),不知道有沒有人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