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遠望)……該怎麼說呢--這篇說起來莫名其妙的甜、甜到我只能傻笑wwwww
哎唷、當初到底怎麼了會打出這種內容www甜到一種可怕的境界。
比起來《歌之聲、魔性之眼》和《母親》並列內心最喜歡的前兩名。真心喜歡就是這種感覺嗎……(得好好珍惜這種心情呢)
哎呀呀結果忘記說設定。
大約中古世紀左右、有城堡、歌劇院,石子鋪成的道路、馬車……一個歌劇院林立的時代,人們大部分的樂趣都是去聆聽歌劇。
算是用歌劇院連接一切始末--起初的想法肯定是「我想看布列男扮女裝被發現!」吧?……天呀好傻好天真XD
其實私底下有很多不公平……為了更多利益被當成交易物被推入火坑的女人們,出賣肉體僅為了更多得到更多金錢投資等裏設定。就故事來看貝琳達是身受其害的一員,就算她死去也無法解決背後的陰暗面。對她而言、布列大約是這個世界僅剩的光芒……然後親手將這份光芒推入這深的不見底的煉獄中、期待他轉化成希望……
因為字太多就拆《上》、《下》兩篇。
※ ※ ※
自從紅牌貝琳達自殺身亡後,打工的歌劇廳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來自各方的壓力和金錢問題、老闆被迫必須想辦法。
最後,被趕鴨子上架的人是布列依斯。
套上貝琳達身前的禮服,布列依斯彆扭地抓著裙身,從沒穿過女裝顯得徬徨無助。因為和貝琳達處得愉快、又從她身上學到了唱歌的技巧,原本打算當作是給昏迷中妹妹聽的歌曲變成了契機,一切都是始料未及。
黑色的柔順假髮戴好,不能讓人發現自己是跟在貝琳達身邊的工作人員,老闆要求他變裝,也是為了避開不必要的麻煩。
對自己的歌喉從不帶自信--但是,聽完他的聲音後貝琳達稱讚過,不同於她的渾厚嗓音,他是沉穩中又帶點乾淨,像是不被污染的白紙一般,清爽怡人。
「布列依斯,這次『潘德莫尼』的存活就靠你了。」老闆拍拍肩膀鼓勵。
在不知情的人眼中,清秀的五官和姣好的臉蛋,讓他像是個剛步入社會的妙齡女子,配上對於裝扮的羞澀,更是讓人目不轉睛。
「……不行。」布列依斯垮下肩膀說:「欺瞞觀眾的行為是不對。」聽似正義秉然的話語卻只是掩飾內心惶恐的謊言。
心臟緊張的快速跳動,四肢冰冷的不像自己,他想逃離現場。
「你現在逃走的話,才是欺騙觀眾。」知道能夠讓布列依斯心軟的事情,老闆抓住弱點道:「觀眾付錢是為了聽你的歌聲,難不成要把錢退回、接著影響我們潘德莫尼名譽?」搖頭嘖嘖道:「這可不成。」
那些門票錢有一半去還了老闆欠下的賭債、剩下的三分之一給付薪水,最後的則留下當老本。
要他把錢吐出來,門都沒有。
「可是……」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我們可是要靠你了--『黑公主』。」
替布列依斯帶上假面,擋住的樣貌可以讓人更加的把注意力集中在此,為了配上符合他裝扮的外表,早就替他取好了稱號。
--黑色公主,是冰冷女王孩子的宣傳。
「……我知道了。」
看見後台人員的登台準備,迫於無奈,布列依斯的處女秀開始。
踏上舞台讓燈光打在身上,聽著音樂旋律、他輕啟朱唇……
在競爭激烈歌劇廳中,潘德莫尼不是最頂尖也不是最糟,靠著「冰雪女王」的美名換來的名聲是曾是多麼地響亮,就連來自遠方的異鄉人也曉得。
貝琳達的歌聲是讓人絕望又冷酷無情,擁有的魔性讓人無法自拔。
當時也有很多位歌姬擔當各歌劇院的紅牌,他們的歌聲是撫慰人心的安魂曲。
經歷了三個月的洗禮,潘德莫尼從原本的負債情況進入回本,布列依斯的名氣也逐漸攀升,儼然成為了屹立不搖的新存在。
他的歌聲就如同貝琳達所說「乾淨又純潔」,很多人聽完他的第一場處女秀後頻頻拭淚,不是故事的主角太過淒涼、而是單純的嗓音道出了主角的無奈,比起貝琳達無情的說唱,其中蘊含的感情更是讓人感動。
對於現況,布列依斯曉得他會更忙--忙到連去醫院探望妹妹的機會也沒有,無奈卻沒辦法。
還有,他發現坐在第一排正中間的客人,和自己一樣為了保持神秘而戴著面具偽裝,除了這點印象深刻外,每當一場演出結束後必定派人送上鮮花祝賀,令他措手不及。
偶爾洋溢喜悅、並默默地想著「好險當初沒有放棄」的想法。
時間久得讓他更容易掌握劇中人物的情緒、歌聲和技法也更加地純熟,可是,開始出現令他困擾的情況--接連不斷的邀請函,是來自政商人士的邀約,為了是想要貼近他所扮演的「黑公主」、一親芳澤其面具底下的真實美貌。
這些事情貝琳達生前也曾做過,背後隱藏的骯髒和利益交易令他噁心,老闆們靠著女人的身體來獲得贊助商的金錢支持,除非是背後的東家有能力給予龐大的資金贊助,否則這是歌姬們必經的惡夢。
──貝琳達早就厭倦了這種出賣肉體的生活,或許,她訓練自己也是想從中結束一切的荒誕。
但是,老闆不像以往的笑盈盈地接下邀約,反而是拒絕邀請、引來了政商名流間的流言蜚語,其中還聽見了「處女」一詞,因為是處女顯得更加珍貴無價,更是激起私底下的金錢鬥爭。
說來是可笑,假如脫下了華麗的服飾、看見了夢想中的「處女」是男兒身,「大人物」們會做何感想?捧著依舊是神秘男子託人送來的花束,飄散的花香讓布列依斯陶醉其中,真希望梅莉亞也可以聞聞看。
※ ※ ※
「號外!號外!天大的消息!」
報童拿著剛印出來的報紙沿街叫賣,讓人們好奇的停下腳步、探看報紙內容,斗大的標題讓平民們嘖嘖稱奇。
「你看你看,『隆茲布魯』企業中惡名昭彰的三少爺包下場子了。」
「唉,看來可憐的『黑處女』要被變成女人呢。」
「真是可惜……」
「是呀……不曉得出了多少才有這個機會……」
「哼、這還不是我們一輩子掙不到的數字?」
「哈哈……」
聽著男子們逐漸離去的惋惜聲,難得騰出時間來探望病重妹妹、走在回去路上的布列依斯愣在大馬路上,然後拿了枚硬幣買下報紙。
「老闆,這是怎麼回事?」
興師問罪的把報紙拍在桌上,布列依斯惱怒的模樣清楚浮現。
「……就如同字面上所說的。」把頭轉開,不裝傻的承認。
「不、是、說、過、不、包、場、嗎?」當初和老闆三番兩次的確認就是因為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每想到最後竟然反悔。
「人家可是『惡名昭彰』的三少爺,我們能不給面子嗎?」沉痛的表情表示他的煎熬與自責,「你曉得我拒絕,大家還看得見明天的太陽嗎?不……應該是今晚的月亮。」
「你該不會又有把柄被抓到……」
「才沒有!」由悲轉怒,老闆大吼道:「別亂說話!」
誰不知道他又拿錢去賭博,只是輸贏沒人曉得,大家都只求拿得到薪水就好。
「但是,老闆……」旁邊的工作人員站出來說:「這樣會事蹟敗露的。」
自然是因為隆茲布魯家的三少爺名聲是最黑的,曾傳言有歌姬因為不服他的要求而慘死劍下,他們僅剩的布列依斯是撐起潘德莫尼未來的歌姬,絕對不能失去--失去也意味要另尋工作了。
「總而言之,不管你們怎麼說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定,有時間胡鬧還不快去準備練習!」大手一揮決定裝傻裝死,如果布列依斯不答應還有妹妹可以控制,潘德莫尼的強項還有醫療方面,妹妹現在治療的醫院正是潘德莫尼的總院,完善的設備可以暫時保住梅莉亞垂危的性命。
儘管生氣卻也不能違抗,布列依斯只好乖乖去休息室換上了今晚登台的禮服。
鮮紅色的貼身露背套裝是貝琳達生前的最愛,不過,布列依斯不喜歡看她穿,因為根本配不上貝琳達給人的氣質,穿上只會讓她顯得低俗。看著禮服,其中的辛苦就只有走過來的人知道。
晚間七點整準時演出。期間他曾經偷看觀眾席,可惜遍尋不著任何身影,得到的答案是人在二樓的貴客席欣賞,讓布列依斯除了不悅外也多了點好奇,究竟那位三少爺的長相如何?
隨著歌曲進行到尾聲,心靈已經死亡崩壞的公主正發狂似地嘲笑魔女,但是王子的劍尖卻從後方穿過公主的心臟,斷氣前公主詛咒了背棄她的世界後黯然死去,留下了被詛咒的世界……
對空蕩蕩的座位謝幕很奇怪,但是可以聽見遠方的掌聲,是三少爺吧?跟著演員們一起離開,臨走前還特地回看了一下空蕩蕩的座位,如果是平常的話,那位神秘男子肯定會坐在那裡吧?不久會託人將花束送到休息室……
回到後台喘口氣,正常的時間現在肯定會有工作人員把禮物拿進來、順便幫他換裝。超過時間卻沒聽見腳步,困惑之餘便開始卸妝,每次上妝卸妝都是一番苦戰工程。
--叩叩。
「請進。」不假思索的開口,面具擺在旁、才剛把口紅擦掉,接下來著手臉部。
聽見關門聲卻沒有以往工作人員活力又有朝氣的招呼聲,布列依斯困惑的發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卻沒發現鏡子中映照著陌生的身影。
「我說--」正疑惑工作人員的安靜,扭頭一看是個不認識的男子,當下繃緊神經警戒說:「你……」
「古魯瓦爾多.隆茲布魯。」遞上了鮮如血、豔如紅的玫瑰,「公主的小小擁護者。」
「……誰准你進來。」強壓下不安,布列依斯擺出鎮定的表情說:「現在可是休息時間,請出去。」想到對方的來頭,故意的緩和語氣,如果是正常情況下肯定是開口斥責。
第一次看見傳聞中的人,他對於那副能夠讓人震懾的紅色瞳孔非常不安,沒有以往的和樂氣氛使他煩躁,光是盯著眼睛直視,他就有快被吸進去的想法。
「只是想親眼見見鼎鼎大名的『黑公主』罷了。」邁開腳步向前,「妳不覺得我們很登對嗎?人稱的黑王子和黑公主--」
下一秒將手中鮮花扔在地上,古魯瓦爾多的貼近讓他無法即時反應,一下子嘴巴完全的被堵住無法說話,雙手被高舉而沒辦法反擊,突發狀況讓布列依斯除了驚訝之餘,更是帶著一絲憤怒。
不管對方的身份會讓他馬上喪命現場,奮力抵抗後等回神早已咬破古魯瓦爾多的嘴唇,些微的鐵鏽味清晰流入口中,令他噁心。
「嗯……第一次遇見會反擊呢……真是有趣。」擦掉唇上的血液,「我喜歡,就讓我成為奪走妳貞節的男人吧。」
過份自信的笑容讓布列依斯惡寒,多麼地自戀和自傲。
「……嗚!」
論速度而言布列依斯有絕對的自信不會輸,但只限於平時的自己,身上的禮服阻礙他的身手,一下子就被制伏的壓倒在地,完全地任人擺佈。
「身手不賴,不過……」發現古怪之處,古魯瓦爾多快手將假髮扯下,一頭銀髮毫無保留的散開落下,「銀髮嗎?真是稀有。」
「--有成為收藏品的價值。」跨坐布列依斯的身上,宣佈他的佔有。
「收藏品?」背對對方不能仔細觀察表情變化,但是從字句中推敲的答案讓他開口:「原來這是你的癖好?真是為你感到可憐,古魯瓦爾多先生。」
試著出言激怒是想趁著對方憤怒而失去理智時再反擊,可惜,古魯瓦爾多一點也沒被影響。
「不錯,有個性、加分。」
輕拍柔軟的臉頰,手指不安分的解開繫在脖子的緞帶,知道對方意圖的布列依斯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掙扎,要是被曉得的話──
「不用喊救命,你親愛的同伴們都會對我給予妳的『恩寵』開心吧?我可是很吝嗇的--妳很特別,知道嗎?」
「不想知道。」眼看貼身的衣物滑落,上半身完全的裸露讓布列依斯完全放棄抵抗到底的決心,反正一開始背部就都露出來了。
「不過,妳胸部還真平……等等?」從語氣中可以推測被發現的事實,古魯瓦爾多直接摸上平滑的胸前,「妳--該用你比較好?原來你是男的?」
把整件禮服扯下來,看見人稱「黑公主」的真實模樣,令古魯瓦爾多愣在原地。
「……」把頭撇開,布列依斯不想解釋。
「噗、哈哈哈--」足足過了幾分鐘後古魯瓦爾多開口大笑,時間之久還讓布列依斯以為他發瘋了。
「真是讓人大開眼界,瞧你的模樣長得真不賴,騙了全部觀眾。」
「……你想幹麼!」對於再次壓制自己的人,布列依斯喊叫。
「想幹麼……你最清楚不是?誇下海口就要兌現,我可是宣佈要讓『黑處女』失去貞操的男人,豈能因為對方同樣是個男人就打退堂鼓?」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拖我下水。」
趁機抓住古魯瓦爾多的雙手,布列依斯借力使力的抬腳,把人往梳妝台的方向踹去,之後也不管衣服的問題拔腿狂奔,握上門把的瞬間被電流給嚇得甩開手掌,手掌傳來的刺痛讓他皺眉。
「你的判斷力果然和外表給人的感覺一樣,相當果斷呢。」爬起身,亮出了手中的黑色控制器,「被電到的感覺如何?黑公主。」
「你到底……」遠離門板試圖尋找其他逃離的方法,可惜被識破而逐漸被逼至牆角,對著比他高大的男人,布列依斯胸口積壓的怒火燃燒。
「誠實來說是想上你,如何?」碰的用力一拳打向牆壁,發出的巨大聲響讓他反射性縮起身子。
「變態!」一秒回答,接著又再次被堵住嘴唇,想說的話成了斷斷續續的音節,在古魯瓦爾多耳邊響起,腔調是不同於舞台上的誘惑。
粗魯侵略對方的口中,主動纏上羞澀的舌頭,皺眉臉紅卻不臣服的表現讓古魯瓦爾多滿意,離開嘴唇後開始啃咬白皙又脆弱的頸根,印上了他的記號。
期間,布列依斯從一開始的劇烈反抗、到逐漸平息放任古魯瓦爾多在身上撒野。這種心態變化連他都不懂,並且開始笨拙的回應古魯瓦爾多的引導,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這樣的親密碰觸。
理解無法厭惡的瞬間,腦中閃過帶著面具的男子,會在台下用溫柔笑容回應他--立刻使力甩開被箝制的雙手,布列依斯冷汗緊盯著被打斷興致而表情不悅的古魯瓦爾多。
慾火燃燒的身體讓他難堪,剛剛的畫面讓他覺得自己很噁心。
「你……」古魯瓦爾多開口,儘管不悅卻沒有生氣的叱喝,準備繼續開口尋問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三少爺,抱歉打擾了。」隔著門板,外頭的保鑣開口,知道自家少爺在做什麼事情而選擇不開門告知。
把外套扔回布列依斯身上準確蓋住,古魯瓦爾多抓頭開門詢問:「……什麼事?」
「老爺有事請三少爺回去一趟,聽說是和魯比歐那家族的事情。」刻意不去窺看房間的情況,不過牆板之間的隔音之差,大部分外面都聽得清楚。
「呿……知道了,先去備車、五分鐘後在大門集合。」
「是。」收到命令的快步離去,很快消失在牆角。
扭頭看著還愣在原地的人,古魯瓦爾多這才開口說:「下次會再來看你,布列依斯。」
「咦?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明明從未告知,對方怎麼會曉得。
「這是--秘密。」刻意做出噤聲的手勢,古魯瓦爾多上揚嘴角說:「還有,別再穿貝琳達的禮服,那些都不適合你。改天我會請人送新衣服過來。」
「等等、古魯瓦爾多,你……」
不等布列依斯開口,古魯瓦爾多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徒留他獨自一人煩惱和思考。